隻見李媽在被白布包裹的靈位前點燃了香,似乎十分誠心的樣子鞠三躬上了香。
“老爺和太太都睡了,我來看看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jì)大了,總是胡思亂想,聖軒少爺?shù)暮⒆泳驮谀舯诔錾那麼怪異,專家說基因突變,我怎麼就覺得跟您有關(guān)係呢,孩子無辜,您可別去招惹他們,迴頭老媽子我多給您去墳前祭拜下,多給您燒些錢用就是了……”
我有些感激李媽這份心意,但似乎李媽並不招那大嬸的待見。
大嬸忽然出現(xiàn)在李媽身後,麵露猙獰,慢慢抬起雙手伸向她的脖頸……
“不要……”我本能的大叫出生,直接衝進了房門。
大嬸鬼這才收起手來,忽然間消失,迴到床上躺了下去,“咳咳……”有些不滿,但卻沒有向我發(fā)火,還是跟我笑了笑。
“小姐,您怎麼進來了。”李媽一驚,連忙推著我往外走,“這裏不是該來的地方。”
“李媽,究竟是怎麼迴事?這裏麵是誰?”我很想揭開那白布,但見大嬸鬼緊盯著那白布看,不得不收了迴來。
“是……”李媽有些為難。
“李媽,我跟你關(guān)係怎樣?將來這裏我也說的算啊,你偷偷告訴我嘛,知道您心裏藏不住事,這不是早晚都要告訴我嗎?”我急不可耐,想知道,這大嬸到底是不是我媽。
“你們在幹什麼!”
高鳴峰的怒吼聲傳來,給我和李媽嚇的花容失色。
我們聞聲迴過頭去,隻見他麵露兇光,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哎呀,這大半夜的,老公,你怎麼跑這儲藏室了……”章智麗瞇著眼睛穿著睡衣出現(xiàn)在高鳴峰身後。
我一驚,下意識的看向床上躺著的大嬸,她見到章智麗突然咳嗽的更兇了,“咳咳咳……咳咳……”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怨恨,似乎又有些無奈。
“老爺,太太,我們……”李媽正想解釋,卻被章智麗打斷了。
“這裏不是儲藏室!”章智麗驚訝極了,眼角的餘光發(fā)現(xiàn)那白布遮掩的靈位。她仿佛瞬間明白了些許什麼,“怪不得這麼多年你不讓接近這裏!”說罷,她一把推開麵前的我,憤憤上前,直接扯開了那靈位上的白布。
“愛妻章智蕓?”章智麗傻眼了。
我頓時心頭一震,還真的不是我媽媽,但她的名字,怎麼和章智麗這麼像?章智蕓,她和章智麗,章智輝……
單從名字看,他們應(yīng)該是一個娘胎吧,她們家還真亂。
我下意識迴眸驚訝的看了看章智蕓,隻見她出現(xiàn)幸福的笑容,激動的老淚縱橫……
愛妻兩個字似乎在這一刻才重見天日。
在這之前,恐怕她無法肯定高鳴峰究竟心裏有沒有她……
“給我住手!”高鳴峰暴怒一把抓住了章智麗的手腕,揮起手臂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房間裏。
我下意識的再去看床上躺著的章智蕓,讓我對章智蕓更覺得憐憫的是,她並沒有因為章智麗被打,而感到絲毫的愉悅和痛快,反而卻有些難受。這是對妹妹的疼惜嗎?
“高鳴峰,你根本就沒愛過我!”章智麗哽咽著,憤恨的瞪著高鳴峰。
“彼此彼此,你要的是錢!”高鳴峰絲毫沒有覺得虧欠。
“我哪一點比不上姐姐,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我跟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一點情分不講。你竟還家裏供靈位,道士說過咱家有鬼,你死活不讓驅(qū)鬼,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她一直在,明天我就要再請道士來!我才不怕,人都死了那麼多年,還留戀什麼人世間!她就是個第三者!”章智麗痛哭流涕,哀怨自憐。
我有些無語,這章智麗竟這樣自私。
“我真是無法在容忍你了!你到今天,還不明白嗎?”高鳴峰動怒,頭一暈,險些沒站住,幸虧李媽手疾眼快上前扶住了他。
“老爺,都過去了,就別在提了,夫人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再說了小姐還在呢……”李媽下意識的提醒道。
我明白了,難怪章智蕓不算喜歡李媽,估計剛剛是想嚇一下李媽吧。
“可晴早晚會知道,不是還有你這長嘴婦人嗎?”高鳴峰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媽。
李媽羞愧的低下頭去。
我尷尬的笑了笑,真是愧對李媽了。
“李媽,你別攔著他,我還不明白什麼!她都死了,還是個第三者,你還這麼對我,動不動就給我扔國外,不管不問……”章智麗十分不服。
“那我今天就給你說清楚!”高鳴峰推開了李媽,大步上前走到章智蕓的靈位前,迴頭怒視章智麗的雙眸,“她才是原配!你才是小三!”
“你在胡說什麼,我是你結(jié)發(fā)妻子啊。”章智麗一臉茫然。
☆、第044章 糾葛的情感
“我和她早就相愛,是你大庭廣眾之下冒出來說懷了我的孩子,我為官者怎能有糊塗帳!不得不娶你,我跟你上床還不是你勾引我,我誤會你是你姐姐了!她委屈求全,自己離開了,失蹤不知去向!你說她死了很多年?別裝了,她六年前才死!我懷疑就是你害死她的!我已經(jīng)夠容忍你了!”
我心頭一震,看著章智蕓落魄的樣子,再看章智麗的雍容華貴,真是天差地別。竟然她這麼狠心?害死她?
章智麗一驚,“你在胡說什麼……”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解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姐姐在一起,沒人告訴我,還是前幾年聽李媽說漏嘴我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我不會搶的!誰讓你們當(dāng)初那麼低調(diào)?”她越說越覺得委屈,“姐姐她失蹤怎麼都找不到,那麼多年,家裏人當(dāng)然以為她死外麵了,又一身的病。是,我知道你們的事後很生氣,可人都沒了那麼久了,我能怎麼樣……”
我忽然明白章智輝為何對她這個姐姐,還有高聖軒,為何一直不親近了。
一聽這話,高鳴峰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媽,又怒視章智麗:“你也承認(rèn)你是幾年前知道我們的事,恐怕那時候她還沒死!我也以為她早就死了,早早的給她供上靈位。可是她並沒有死,老天爺安排六年前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還說從來沒離開,一直在等我!”高鳴峰越說越激動,“我以為我和她可以重新開始的,三天,我僅僅用了三天,準(zhǔn)備好了一切去接她,結(jié)果我看到的是她冰冷的屍體,破舊的房子,聽說三餐都不溫飽,何等淒涼?我用盡一切辦法,招到她魂魄,可惜我看不到她,隻知道她留戀太多等的太多,不得不請高人將她祭祀養(yǎng)在這裏……”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病死的,她一直身體不好,可能哮喘發(fā)作……”章智麗抓心撓肝,不想放棄辯解。
“一定不是病死,我查過她的病例,雖然又有很多並發(fā)癥,多年積怨成疾,但她病情一直很穩(wěn)定,突然發(fā)病,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是你還有誰!一定是你知道什麼,跑去找她!不是你殺,也是你害死!”高鳴峰雙眸脹滿了血絲,狠狠的瞪著章智麗,“我一直容忍你,容忍你養(yǎng)小白,都是看你姐的麵子,我勸你立刻消失,不然我難保哪一天忍不住殺了你這個賤女人!”
呃呃呃,果然如此,那小白臉想必就是經(jīng)常跟她亂讒言吹耳邊風(fēng)公司裏的某個人吧,她剛到家裏時,高鳴峰提過一嘴。難怪這女人,也不太受兒子高聖軒待見了。
“我沒有,你不要太過分了!”章智麗委屈的掉下了眼淚,但卻不反駁她養(yǎng)小白臉的事,“這麼多年,你對我不冷不熱,就是為了你的麵子,勉強不和我離婚,現(xiàn)在竟這麼無情!還給我扣了一頂殺人的罪名!我還給你生了個兒子呢,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也不能……”
我眉心不由的起了褶皺,下意識的看向章智蕓,是她害死你的嗎?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停的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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