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郝華的其中一名打手惡狠狠地說:“黃毛丫頭,還是乖乖地跟我們上車,不然,廢了你!”
“你們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請你們立即停止!”郝華再次厲聲警告,同時警惕地拉開了搏鬥的姿勢。
“上——”光頭命令道。
兩名打手揮舞著棍子向郝華的胸口襲來,郝華側(cè)身閃過,一個側(cè)踹,“嘎巴”一聲,左邊打手的膝蓋被踹折了,“啊——”打手號叫著,踉蹌著倒了下去,再也無法反抗了。
還沒等右邊打手的棒子落下,郝華已經(jīng)一個箭步貼了上去,左手格擋他的棒子,右拳一個黑虎掏心,一下將打手擊倒在地,郝華剛要上前,光頭拔出手槍對準了郝華的後腦勺:“死丫頭,再動,我打死你!”
郝華緩緩地轉(zhuǎn)過身,怒視著他。
“沒有用的東西,都他媽的廢物,連個黃毛丫頭都敵不過。”光頭氣急敗壞地責罵著。甩手給了郝華後腦勺一個槍托,郝華眼前一黑,陡然倒了下去。
“把她綁起來!”光頭吆喝著。
兩個打手踉踉蹌蹌地從沙灘上站了起來,將郝華五花大綁起來。郝華拚命掙紮著,怎奈身上的繩子綁得太緊,她的眼中充滿憤怒和鄙夷,最終放棄了反抗。
兩名打手架起郝華,謾罵著,推搡著她,強行將她押上了悍馬車。
此時,海麵上那四名打手駕駛著四輛摩托艇從碼頭方向成包圍之勢,向於琦圍追了過去。
海岸邊,那名光頭嘴角露出了冷笑:“臭小子,我看你往哪跑!”光頭從褲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他一邊自在地吸著煙,一邊注視著海麵上上演的追擊大戰(zhàn)……
遠處,海麵上,於琦駕駛著摩托艇跟那四名尾追者在海浪中玩起了捉迷藏。
於琦駕馭摩托艇的技術(shù)遠遠高於打手們,連續(xù)幾個急轉(zhuǎn)彎下來,把打手們繞得暈頭轉(zhuǎn)向,分不清東西。四名打手停下摩托艇商量對策,一個打手咬牙切齒道:“媽的,不能這樣跟著他轉(zhuǎn),再轉(zhuǎn)下去,老子的腦袋都快炸了,得想個法子盡快地幹掉他!老大還在岸上等著我們呢!”
其中一名打手頗有心計:“這樣,你去追他,我們?nèi)齻藏在礁石後麵,等他轉(zhuǎn)過來,我們仨就包圍著一起撞上去,他就是技術(shù)再高超,也來不及避讓的。”
另外三名打手一致讚成:“這主意好!在礁石後麵伏擊他,他就是插翅也難以逃脫,開始幹!”
那名打手加大了油門追了過去。
前麵的於琦見有打手追了過來,猛地加速後,一個漂亮的急轉(zhuǎn)彎,摩托艇貼著礁石折返了迴來,他身後那名追擊的打手,由於技術(shù)生疏根本控製不了摩托艇,摩托艇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xù)向前飛馳了一段距離後,才搖搖晃晃地調(diào)過頭來。
“哈哈!有本事的你就追呀!”於琦譏笑道。前方出現(xiàn)兩座島嶼,於琦鬆開摩托艇油門,摩托艇在慣性的作用下,滑行到了兩座島嶼之間,於琦想利用島嶼的遮擋逃脫打手們的追擊。
可是他想錯了。
就在於琦的摩托艇緩緩滑行在兩個島嶼之間時,從礁石的側(cè)麵一下躥出三艘摩托艇,三艘摩托艇同時從於琦摩托艇的側(cè)翼猛衝過來,於琦見狀知道中計,隨即猛拉油門,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麵都是礁石,他的摩托艇無法快速調(diào)頭。眨眼間,三艘摩托艇像三把利劍從他的側(cè)麵直插過來,“嘭”的一聲,巨大的撞擊力一下將於琦的摩托艇撞飛了,摩托艇在空中翻滾著,金毛狗落到了海裏,摩托艇卻重重地撞飛在了礁石上,“轟”的一聲爆炸,摩托艇頓時化成一團烈焰直衝雲(yún)霄……
海灘上。
郝華望著海麵上那團升空的火焰,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於琦——”
郝華聲嘶力竭地唿喊著,她扭動著雙肩,可是她的掙紮是徒勞的,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礁石上的那朵爆炸煙雲(yún)漸漸地在海麵上飄散,一串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第十九章 往 事
此時,江州市那邊,衛(wèi)民和肖揚再次走進了麗人灣休閑會所白鳳的辦公室……
對於警察的再次光顧,白鳳的臉上除了熱情以外,更多的是焦慮,她在努力窺探著警察再次造訪的原因。
衛(wèi)民和肖揚在白鳳辦公桌的對麵坐了下來,“白總,不好意思,我們又來打擾您了。”衛(wèi)民禮貌地說。
白鳳的臉上掠過一絲慌張,但很快被強加的笑容掩蓋了:“配合公安機關(guān)調(diào)查是公民的義務(wù),但是,該說的上次我已經(jīng)都向你們反映了,我想應(yīng)該沒有什麼可提供的了。”
衛(wèi)民沒有提問題,而是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藥瓶:“還記得這個嗎?”
白鳳淡淡地說:“這不是上次從我這裏拿去化驗的藥嗎?”
“不錯。”衛(wèi)民倒出一粒藥,“我想告訴您的是,您丈夫的死與服用的這個藥有關(guān)係。經(jīng)過化驗我們發(fā)現(xiàn)這種藥粉裏還摻雜著加速心髒壞死的藥物,而且人一旦吃了這種藥,就會上癮,會使病人在毫無不適的情況下,加速病情的惡化,直至發(fā)生心肌梗死而死亡。”
“啊!?”白鳳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你是說……辛影在藥裏做了手腳?”
“是的。”衛(wèi)民堅信道,“所以,我想上次造訪時,您也許遺忘了什麼,請如實告訴我們有關(guān)您丈夫和辛影、蘭草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麼,這對案件的偵破是很重要的。”
白鳳的臉上湧現(xiàn)出說謊者被揭穿的窘迫感,但涉及到自己丈夫的死因,她再也不敢隱瞞了:“上次我確實對你們隱瞞了一些事情,考慮到我丈夫已經(jīng)離開人世,所以,我不想將那些陳年的男女之間的糾葛再提出來,以免搞得滿城風雨,那樣我覺得是對我丈夫的不尊重,甚至是對他的踐踏,我於心不忍。現(xiàn)在看來,這個想法錯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辛影會是殘害我丈夫的元兇,太可怕了!”
白鳳氣得全身一陣發(fā)抖!
衛(wèi)民安慰道:“您別氣傷了身子,把您知道的全告訴我們,盡量不要遺漏什麼。”
“好的。”白鳳幾乎不用思索,就緩緩地道來,“說到我的丈夫倪書豪,一般人是不了解他的。書豪的外貌很一般,加上他還是兔唇,這樣一個麵容上有殘缺的男人,在外表上是無法博得女人歡心的。但是,他有他獨特的魅力,他的口才很好,善於言談,還寫得一手好字,文采也很棒,如果從事寫作,也一定能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作家。我嫁給他,正是看中了他內(nèi)在的才智。你們也許不相信,當初他感動我的,就是他寫給我的幾封書信,他的書信寫得相當精彩,他雖不是作家,但寫出來的書信卻可以和作家媲美,他的言辭富於邏輯,很富有感召力,隻要看完他的信,就一定會被他的語言打動。
“他與辛影的相識,也是緣於他的書信感動了辛影,使得辛影在選擇58號別墅裝修商時,選擇了他的公司。辛影看重的是我丈夫?qū)ξ幕睦斫夂退毦呓承牡脑O(shè)計理念。他們經(jīng)常在一起交流,隨著那棟別墅裝修完工,他們兩個已經(jīng)成了知己。”
白鳳一口氣說了丈夫諸多的優(yōu)點,似乎嘴都說幹了,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接著她又歎了口氣,繼續(xù)說:“文化使人明智,文化有時也能使人多情,倪書豪和辛影一樣都是多情的人。他們因為對文化的喜好而成為朋友,但也因為文化的原因而成為勁敵。其實麗人灣休閑會所開業(yè)的那天,辛影和蘭草參加完典禮後,並沒有匆匆離開,他們倆被書豪邀請到了我們在鳳凰島森林風景區(qū)的別墅裏共進了晚餐。當天晚上,他們?nèi)齻都喝了很多酒,無法駕車迴城裏,加上我們夫婦倆的強烈挽留,辛影和蘭草都住在了我們家。也就是那個晚上,我暗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說到這兒,白鳳的思緒又迴到了一年前的那個晚上——
鳳凰島森林公園,說它是公園,其實,就是個由人工種植的大麵積森林形成的自然景觀地。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和茂密的森林使它變成了遠近聞名的自然景點,能在這個森林風景區(qū)建造別墅的,都是當?shù)氐母晃虃儯邥赖膭e墅就坐落在這風景如畫的密林裏。
此時,倪書豪夫婦正陪伴著辛影和蘭草在別墅的餐廳吃晚飯,酒足飯飽後,四個人說笑著走向客廳……
望著窗外幽靜而婆娑的樹影,辛影感慨道:“哎呀,這裏的空氣太清新了!深吸一口氣,都能嗅到野草的芳香,渾身輕鬆通透,這麼幽靜的地方最適合我們寫作人創(chuàng)作了!倪總啊,這個地方太美妙了!”
“是嗎?”倪書豪得意道,“當初也是在朋友的鼓動下,才下決心修建的,那個時候這裏還不被人看好,沒有人願意花費幾十萬元,在這個荒郊野嶺起房造屋的。”
辛影挑指欽佩:“企業(yè)家的頭腦往往都具有前瞻性!是我們這些文人不可比擬的。”
“哪裏,哪裏。也是瞎碰上的,當時也是手裏有些閑錢,就砌了這麼個屋子。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山上種植的樹木都變成了參天大樹,荒山變成了翠嶺。加上現(xiàn)代人在城市待厭了,喜歡往鄉(xiāng)村山野跑,一時間,這裏竟成了人們心馳神往的風景區(qū),原來的荒山變成了寶地。現(xiàn)在想來,真可謂是瞎貓碰上了死老鼠,全是運氣啊。”倪書豪嘴裏謙虛著,眼裏卻充滿了得意之色,“其實,我們平時也很少來住的,隻是在節(jié)假日才來這裏小歇幾日。如果你們有需要,可以隨時來這裏創(chuàng)作,這裏很安靜,確實很適合你們寫作。”
“嗯……”辛影感激地頻頻點頭,“我也是說說而已,平時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跑這麼遠來啊!”
“說得也是。環(huán)境再好,也得有時間,你們都是大忙人,時間對你們來說比金子還珍貴。”倪書豪附和著。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