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家想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根本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輕輕歎了一口氣,康遂耐著性子道:“先別衝動,整件事目擊證人很多,我也已經(jīng)派人去問詢文震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
葉小飛看著賀蘭雪竟然為自己拔槍,還要去找文震,不禁心下感動。
可是,葉小飛此時並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對於文震是什麼人,葉小飛早就知道,而且肥仔死於非命,這個文震肯定會有所察覺。
像文震這種人,恐怕一點兒小恩怨都不會放過,何況自己攪和了他的生意,甚至差點兒將他的文震化工給封了。
“哼,在肥仔來殺自己的時候,恐怕這段恩怨也已經(jīng)結(jié)成了。”
葉小飛心中一聲冷笑,笑自己太過天真。
他一直以為肥仔氣不過才想來殺了自己,可此時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是這個文震想要自己的命。
想殺我?
哪裏有那麼容易!
葉小飛稍微一思索,很快也理清了其中的頭緒。
這件事應(yīng)該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隻是沒想到,卻將老板娘牽扯在了其中。
“媽的,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我管你文氏集團是什麼狗屁龐然大物!”
葉小飛慢慢捏起了拳頭,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莫名的冰冷氣息,讓康遂跟賀蘭雪都忍不住側(cè)目。
第400章 佛不慈悲,我不虔誠
河坊警局,值班室的外麵跑進來兩個刑警。
倆刑警氣喘籲籲,額頭上還掛著汗珠,看到康遂之後,啪的行了一禮,高聲喊道:“康隊長,問清楚了。”
康遂擺了擺手:“說吧。”
這倆人是康遂派去調(diào)查文震的。
不出葉小飛所料,那個文震根本不承認事情是他做的,隻是說自己的摩托車前幾天被人偷去了,至於被誰偷去,甚至被用來幹嘛,他就不知道了。
聽到兩個刑警的匯報,賀蘭雪氣得牙關(guān)咬得嘎巴亂響,破口大罵:“我艸他大爺?shù)模@個文震明顯是設(shè)計好的,奶奶的,肯定是想坑小飛呢。”
說著,又對兩個刑警喊道:“走,跟我一起去把那個文震抓起來,嚴刑逼供,我就不信這件事跟他沒有關(guān)係!”
“賀蘭雪!”
康遂大吼一聲,終於也怒了:“你有沒有組織紀律!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迴事,可是你有證據(jù)嗎?再者說來,就算你有證據(jù),你能把文震怎麼樣?”
“哼,別忘了,文震後麵還有一個文氏集團,就連賀隊長都惹不起的文氏集團。”
一聽康遂提起賀林峰,賀蘭雪頓時跟焉了一般,聲音也小了很多,依舊不服地爭辯道:“可……可難道就讓那個賤貨逍遙法外嗎?”
康遂不說話了。
對於這種事情,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控製。
葉小飛知道康遂很為難,反而擠出一絲微笑,拍了拍康遂的肩膀:“康隊,這件事說不定真的隻是那個叫徐全的騎手的個人行為呢。算了,你們就不要管了。”
“不管?小飛,這件事怎麼可能不管!”
賀蘭雪直勾勾的盯著葉小飛,似乎又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低下了頭,臉頰一片緋紅。
賀蘭雪的反應(yīng)太過激了,根本不是一個刑警應(yīng)該具備的素質(zhì)。
而如此過激的反應(yīng),隻有一種可能,是她關(guān)心的人出問題了。
一想到這一點兒,賀蘭雪就算再潑辣,也意識到自己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可小心髒卻跟電動馬達一般突突的急跳了起來:“難道,我……我真的喜歡上這個家夥了不成?”
葉小飛見沒有什麼再好詢問的了,便招唿了一下地瓜,跟康遂道:“康隊,既然沒事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吧?”
康遂點了點頭:“我送你吧。”
賀蘭雪有些不能置信:“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嗬嗬,不算了,難道你要跟文氏集團對抗?”康遂無奈的搖了搖頭,當(dāng)先引路,跟葉小飛和地瓜一起出了警局。
一直來到警局大門外,康遂憂心的看著葉小飛,“小飛,你……你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啊?”
葉小飛笑了笑:“嗬嗬,康隊,我有數(shù)。”
說著,拍了拍地瓜的肩膀:“走,我們迴家休息休息了。”
那笑容,似乎真的沒有將一切放在心上。
走出兩步,葉小飛突然又迴過頭對康遂道:“康隊,幫我盯著點兒賀警官,她容易衝動,別做出什麼事來。而且……她不是文震的對手。”
“好。”
整個過程中,地瓜一直雙手合十,一句話都沒說,而隻是不住的念叨著。
離開警局之後,葉小飛玩笑般對地瓜說道:“咋了,你在幹嘛呀?”
地瓜抬起頭來,雙眼有些通紅:“飛哥,雖然佛說有六道輪迴,但他們死在我的麵前,究竟是佛不慈悲,還是我不夠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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