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全部控製大陣,隻要三分之一,我就可以借助大陣的力量,到時候任憑怨鬼再厲害我也不懼。
時間緩緩的流逝,隨著怨鬼的掙紮,宋浩的情況越發的不妙起來,而我心中雖然焦急,但仍舊冷靜的控製大陣。
快了,快了!
我的控製範圍慢慢加大,越來越逼近三分之一的大關。
而就在這個時候,怨鬼突然猛地一震,遠處的虎魄刀也一聲錚鳴,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絲線牽引著從牆壁中退出,並且倒飛入怨鬼的手裏。
一刀在手,怨鬼的氣勢陡然大變,宋浩的法術也同時失去了作用,隻見他再度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精神氣息也迅速下降了一截。
“吼!”怨鬼對宋浩明顯恨極,掙脫束縛之後,就直接舉起虎魄刀,對著宋浩遙遙一斬!
宋浩勉強的抬頭,看到怨鬼的舉動沒有絲毫畏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慘笑,“還是失敗了嗎?”
就在宋浩準備等死的時候,坐在祭壇上的我突然睜開眼睛。
“鬥!轉!星!移!”
四個字從我的嘴裏吐出,看似緩慢,但實際上半秒都不到,幾乎在怨鬼劈下的同時,宋浩消失在原地。
一道無形的罡氣落在宋浩剛剛的位置,頓時間,地麵出現一條深深的溝壑。
林澤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已經等的心焦,尤其是外麵似乎發生了騷亂,警報聲依舊在狂叫著。
突然,一道身影沒有任何預兆的憑空出現在房間裏,將沒有準備的林澤嚇了一跳,隻是當他看清人影後,臉色頓時狂變,“隊長,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看著宋浩臉色蒼白,胸口的衣服幾乎被鮮血浸濕,林澤直接跪在旁邊,將搖搖欲墜的宋浩托住。
“咳,我沒事!彼魏朴袣鉄o力的搖了搖頭,目光卻望向眼前黑漆漆的地下通道,神情說不出的擔憂。
怨鬼見到宋浩消失之後,愣了一下,接著突然轉身看著我,似乎知道是我搗的鬼一樣。
而事實上,怨鬼也沒有猜錯,準確的說是虎魄刀的靈性沒有猜錯,作為曾經陣眼的存在,它剛剛感受到了大陣的波動。
這個發現讓它更加憤怒起來,隻是它終究隻是件法器,哪怕擁有靈性也還是法器,注定無法控製大陣,不然它想要對付我跟宋浩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這便是人類作為萬物之靈的主要區別。
如果說剛才我還怕它,但現在……
我看著怨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爆!”
隨著我的話落,就看到怨鬼突然噗的一聲散了開來,手裏的虎魄刀直接落在地上。
隻是怨鬼畢竟達到了猛鬼級別,哪怕被震散,也能夠恢複,隻是每震散一次,就會虛弱一些而已。
“爆爆爆!”
看著怨鬼再度複原,我一連三聲,徹底將它重創,哪怕最後複原,也是成虛幻狀,再也沒有一開始出場的霸氣。
而我之所以能這麼輕易的傷害除了借助大陣的力量,更是因為怨鬼是由大陣催發出來的,嚴格的來說,大陣同樣是它的克星。
“滅殺!”見到怨鬼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我也失去了玩下去的興致,直接吐出最後兩個字,然後就見到怨鬼在一聲不甘的怒吼中魂飛魄散。
解決掉怨鬼之後,我又看向落在地上的虎魄刀,這會可沒有怨鬼再來幫忙了,作為控製大陣的人,我可以清晰的知道大陣任何地點發生的任何事,如果有怨鬼存在,根本就瞞不過我。
原本我雖然有辦法驅散虎魄刀的靈性,但那種方法多少有些麻煩,可是現在有大陣的幫助,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我對著虎魄刀招了招手,就看到虎魄刀不受控製的飛入我的手中,似乎已經預測到了自己的下場,虎魄刀震動的更加厲害起來,甚至我還聽到了那麼一絲服軟的氣息。
隻不過,這一切早在一開始就注定了,因此我沒有任何心軟,握著虎魄刀,意識借助大陣的力量摧枯拉朽的衝入虎魄刀中,將那絲剛要準備抵抗的靈性直接衝散。
隻是當我要將意識收迴的時候,桃木劍中那一絲靈性突然一突,然後就跟我脫離了那種融合狀態,徑直將虎魄刀中衝散掉的靈性席卷一空。
沒有桃木劍的幫助,我頓時從控製大陣的那種狀態中退了出來,再也無法感受到一絲力量,這種從強大突然變得弱小的感覺讓我心裏一陣空虛,有些無法適應。
我坐在祭壇上深深吸了口氣,將心底那種失落壓下,才看向桃木劍,吸收了虎魄刀的靈性後,桃木劍像是徹底沉寂了下來,就連我的唿喚也沒有絲毫迴應,想來是在吸收那些靈性,估計當它完成吸收後,靈性肯定大增。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遠比多一件有靈性的法器還要高興。
想到還在外麵等消息的宋浩,我也沒有猶豫太長時間,將腳下的祭壇徹底毀去之後,就朝外走去,破掉這個陣眼後,蟾蜍吸水迴歸局才算是恢複本來麵目。
從今以後,隻要大陣運轉正常,就不會再有怨鬼的產生,它隻會源源不斷的抽取犯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然後化解掉。
滅掉怨鬼,改變大陣,事情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接下來隻需要破解掉犯人身上的死咒就算是徹底功成了,但是死咒如果能輕易解掉也就不叫死咒了,哪怕破掉了源頭,也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我貼身收起桃木劍,倒提著虎魄刀沿著通道出來,剛剛踏出腳,就看到宋浩被林澤攙扶著坐在那裏,神情已經萎靡到極點,眼皮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看到我出來後,宋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然後再也堅持不住,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隊長!”林澤見宋浩暈倒後,立即焦急的叫了起來。
“我看看!蔽铱觳絹淼剿魏粕磉叾紫,將手貼在他的眉心感應了一陣之後,道:“宋隊傷了元氣,先幫他找個房間,我那裏還有半截人參,等等給他服下!
在來的路上,我就打開賀存義交給我的那個箱子,裏麵除了整整齊齊的五十塊和田玉外,還有我沒吃完的那半截人參,至於錢卻一分都沒有。
不過即便如此,光是這些和田玉都價值上百萬還不止,再加上之前的硯臺,毛筆,和田玉也不會少於一百萬,甚至如果我想要,賀家絕對還願意奉上更多的紅包,由此可見,這一行有多麼的賺錢,難怪許多風水大師,或者算命先生都是巨富人家。
有了我的保證後,林澤也鬆了口氣,趕忙將宋浩抱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我們剛剛出門,就看到那個老預警在走廊裏走來走去,顯然是不放心就這般離開,而且作為一個年級大的老人,他也對剛剛的地震有一定的懷疑,就更加不敢離開了。
“啊,這位同誌,怎麼迴事?”老獄警發現宋浩是被林澤抱著出來的,心裏咯噔一聲,他可是知道這位被抱著的人就連他們獄長都要點頭哈腰的敬著,如果在這裏出了什麼事,那……
他甚至不敢想象後果,但迴家種田的絕對不僅他一個人。
“沒事,你先幫我找一間安靜的房間。”林澤沒有理會老獄警的焦急,直接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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