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副情景,小青年眼睛瞬間睜圓,這些青石板有多厚他可是很清楚,就算拿著大錘用力砸也不過才會有這個效果。
“先,先生,您稍等,我馬上去找我們館長。”小青年咽了口唾沫就一溜煙的消失無蹤。
看到小青年匆匆離去,甚至都沒有請我進屋裏坐一下,我就幹脆站在院子裏,這家武館有些偏郊,還帶著幾分原始風(fēng)味,兩層的小樓,前麵是一個大院子,後麵隱隱傳來練武的聲音,估計是練武場一類的地方。
剛剛在停車的時候,我也注意到旁邊停了不少好車,畢竟窮文富武,隻有那些有點閑錢,又有閑工夫的人才會來練武,或者是為了強身,或者是為了增加點樂趣。
沒等多久,我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從裏屋走了出來,同時還有幾名年齡大點的青年走在旁邊,那名小青年就跟在最後麵。
“館長,就是他來踢咱們的館。”還沒等我說話,小青年就急急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一陣無語,我什麼時候說是來踢館的?如果不是你滿臉戒備,不願意通知你們館長,我需要用這種方法嗎?
我之前看過何春武的照片,就是中間的那名中年男子,他先是看了一眼我剛剛踩碎的青石,然後才朝著我抱了抱拳,“不知道朋友怎麼稱唿?可跟我何春武有什麼仇怨?”
“沒有。”我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仇怨,那朋友是為了切磋而來?”何春武繼續(xù)說道。
“不是。”
“那朋友這是什麼意思?來示威嗎?”何春武慢慢收斂臉上的微笑。
“我來找何掌門是想打聽一個人,隻不過剛剛這名小兄弟不願意驚動你,我就隻能露一手了。”我見何春武要誤會,就幹脆解釋道。
聽到我的話,何春武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小青年,臉上再次掛上微笑,“不好意思,是何某管教無方,這位朋友,裏麵請。”
隨著何春武的話,旁邊的幾名青年也全都讓開一條路,臉上也不再是仇視的表情,通常而言,對待那些打上門踢館的人,沒有人會有好臉色,隻有那名小青年一臉悻悻。
不過何春武之所以跟我這麼客氣,除了我不是來踢館的外,還有就是腳下那塊青石起到的作用,這年頭,有本事的人總是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尊敬。
來到一間會客室,此時屋裏就隻有我跟何春武兩個人,上完茶後,何春武才看著我開口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唿?”
“我叫劉陽,一個朋友介紹來的,說是何掌門交遊廣闊,想要何掌門幫忙找一個人。”好話人人愛聽,這個時候我也不會吝嗇那麼一兩句好聽的。
“找人的事情好辦,我們待會再說,隻是不知道劉兄傳承哪一派?”何春武說著的同時也在打量我,目光尤其在我雙腿停留了片刻。
“我沒有什麼門派,練得都是一下莊家把式,跟何掌門的八卦掌自然不能相提並論。”我微微一笑,不過倒也沒有說謊,實際上我連莊家把式都沒有練過,隻懂得法術(shù)而已。
至於跺碎青石,對於擁有法力的我來說,根本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劉兄太謙虛了。”何春武微微搖頭,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既然我不說,他也不好意思逼問,畢竟大家萍水相逢,過度追究隻會讓別人覺得你居心不良。
“劉兄想讓何某找什麼人?”見到問不出什麼來,何春武幹脆進入正題。
“這是我畫下來的,不過隻有背影。”我把那張肖像圖遞給何春武說道。
“哦,隻有背麵?”何春武一愣,隨手接了過來,微微皺眉看著紙上的背影。
一會後,何春武將紙遞還給我,有些歉意地說道:“劉兄,不是何某不幫忙,實在是光憑一張背影圖認不出來啊,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特點?”
“他的手上功夫很厲害,速度也不慢,是個高手。”我想了想說道。
“手上功夫厲害?”何春武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我見何春武沉思,也不打擾,靜靜的在旁邊等待。
“還是抱歉,我想不起青山市有這個人,會不會是外地剛來的?”何春武看著我說道,隻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我找這個人的目的。
“有這個可能,打擾何掌門了。”我微笑著站了起來,準備告辭離開。
“不打擾,我送送劉兄吧,雖然我不記得有這個人,不過我會幫你留意的。”何春武也起身說道。
“那就謝謝何掌門了。”我對著何春武抱了抱拳,然後轉(zhuǎn)身跟他一起跨出房門,而就在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垂下去的左手輕輕一彈,一枚銅錢悄無聲息的落在房間的一角。
雖然何春武之前表現(xiàn)的很好,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破綻,但他卻不知道有種肉眼看不到的波動卻可以憑借意識感受的到。
我可以很確定的是,在何春武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意識很劇烈的波動了一下,這說明他肯定認出了這個背影是誰,隻不過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罷了。
不過我也沒有揭穿對方,而是悄無聲息的留下了一枚子母銅錢。
在我車子消失在公路盡頭的時候,何春武才轉(zhuǎn)身離開,而與此同時,我也快速的把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然後手掌一翻,又一枚銅錢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
“子母銅錢,天視地聽,疾!”
我右手劍指點在銅錢上方,同時催動法力,隻見銅錢突然輕輕的震動起來,接著我將銅錢置於耳朵處,然後閉上眼睛,凝神靜聽。
何春武迴到房間後,先是趁著臉坐了一會,然後才叫進一名青年,“你大師兄去哪了?”
“大師兄說最近幾天有點事情,就不來武館了。”那名青年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
“哼,去給我把他找來!”何春武沒好氣的說了句。
“現(xiàn)在嗎?”青年再度問道。
“廢話,不是現(xiàn)在難不成還是明年嗎?”何春武眼睛一瞪厲聲說道。
“好的,師傅,我馬上去找大師兄。”青年似乎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
隻是就在青年快要離開的時候,何春武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等一下,讓他別來武館了,中午去我家。”
而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牆角有一枚銅錢在輕微的顫動著,但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與此同時,我也將耳邊的銅錢收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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