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zhàn),仗著膽子湊過去,我發(fā)現(xiàn)那些人臉,有的部分是畫上去的,比如眼睛,輪廓以及耳朵等等。而其餘的部分,竟然真的是一張張的人皮。
廖光明指著那麵牆,又掂了掂手中的人皮,說道:“看到了嗎?死一個人,就用人皮做一張臉譜貼到牆上。我這張人皮就是王大夫的,在這裏。”
說著廖光明將那張人麵皮,掛到了牆上的一個地方。這時候隨著那人皮掛上去,王大夫的那張臉活靈活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了牆上。
我盯著王大夫的那張臉,他的眼睛也在盯著我。
我激靈打了個冷戰(zhàn),被一個死人盯著的感覺實在不好。
“這麼說?和我們一起去墓地的王大夫竟然是一個死人?”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
廖光明搖搖頭:“不,他是活人。隻是被剝?nèi)チ它I皮,真正的臉皮掛在了牆上。然後用一種其他的東西仿製了麵皮,戴在王大夫的臉上。”
“啊?居然是這樣?可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啊?”我不解地問道,現(xiàn)在一想到王大夫,就想到了那張臉。跟我們一起去的時候,我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哪裏不對。
“當(dāng)然是便於控製他。有了真正的麵皮,無論他走到哪裏,劉軒琛都能把他找迴來。而他有把柄在這裏,也會斷了逃跑的點頭,死心塌地地給劉軒琛辦事。”廖光明解釋道。
“啊?大哥你看。”突然張真仁指著牆上的一張臉喊了一聲。
我看過去,發(fā)現(xiàn)在牆上的那張臉,居然是吳巖。
“吳巖的臉也在這?那他……”我突然心裏一緊,因為我看到牆上的這些臉,有一半還多的已經(jīng)變了顏色了。臉皮有些發(fā)黑,而其他的臉皮跟正常臉皮相差無幾。
而吳巖的那張臉,也已經(jīng)黑了。
廖光明說道:“黑掉的臉,人已經(jīng)死了。吳巖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死了。”
“不應(yīng)該啊,吳巖救了我,然後他已經(jīng)離開本市了啊。”我聽了大驚。
“他逃走了,劉軒琛不會放過他的,吳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jīng)被換過了。因為替代人臉的那東西,太過邪門,太過逼真了。”
我看著吳巖那張臉,心再一次痛了起來。可以這麼說,吳巖是為了救我,才背叛了劉軒琛。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換過了,可想而知,這種換臉的手段有多麼高明。
“這到底是誰幹的?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技藝?還有那巫骨術(shù)?難道這個劉軒琛是一個方士,或者是修煉邪法的術(shù)士?”我懊惱地問道。
“應(yīng)該不是。他就是一個熟悉骨骼結(jié)構(gòu)的醫(yī)生,這種換臉和巫骨,馭屍的手段,應(yīng)該都是受其他人的傳授。他會的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親傳。可惜的是,我到現(xiàn)在也沒摸到那個人的行蹤,也不知道那個人還在不在這家醫(yī)院裏。”
“可是,這段時間你去哪了啊?這讓我們好擔(dān)心。”張真仁在一旁說道。
廖光明擺擺手,“這事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著我們離開了這間房間,而劉軒琛還躺在地上昏迷著。
我指著劉軒琛問道,“你怎麼他了。他不會死了吧?”
“不會。我這段時間一直都躲在裏麵那間屋子,我就站在那些屍體的中間,好在他們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我。在這期間,那個王大夫數(shù)次進了裏麵那個房間調(diào)集死屍,我已經(jīng)認得他了。也在牆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臉,於是,在他進來推那具骨架的時候,我就迅速擊倒了他,並且戴上了他的那張臉皮。這種臉皮很是神奇,戴上之後基本上天衣無縫,根本就看不出來。而我出來以後,就一直尋找時機,對付劉軒琛我隻能等到他完全放鬆警惕的那一刻。就在他準備給你動手術(shù)的時候,我出手,用古龍木刺刺倒了他。”
“那還等什麼,弄死他丫的算了。”張真仁怒氣衝衝地吼道。
“弄什麼弄,他隨便殺人,你也想隨便殺人啊?去那屋子裏找繩子,把劉軒琛和王大夫都綁了,完了我們把門鎖了,出去先。”我衝著張真仁吩咐道。
我們在屋子裏找到了繩子,把兩個人捆起來,挪到了裏屋。
我們一起往外走,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外麵陰暗潮濕,四處漆黑。
廖光明打著手電,沿著一段樓梯往上爬。
等我們爬上了樓梯,順著樓梯口爬上去的時候,依然是漆黑一片。廖光明不知道動了什麼,上麵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
我們都順著那洞口爬上去,借著手電的光,我驚愕地發(fā)現(xiàn),我們剛剛爬出來的地方,居然是停屍房裏的一個停屍床下。
那張床完全被掏空了,是上下的一個通道。
我們剛剛呆過的手術(shù)室,竟然就在這停屍間的樓下。這種設(shè)計不可謂不巧妙,試問誰會懷疑這停屍間的下麵還另有乾坤呢?
第296章 臉圖
接下來的事,簡單多了。
我們快速離開了住院大樓,趕往門診。這時天已經(jīng)都亮了,我?guī)е喂饷鱽淼搅藚菐r的那間辦公室。
劉曉翾正等在那裏。見我們迴來了,而且還見到了廖光明,自然是喜不自勝。
廖光明告訴劉曉翾,馬上去聯(lián)係劉軒瑋。就說住院大樓的局基本上破掉了,我們要見他。
劉曉翾點點頭,出去了。
我趕緊湊過去,看著廖光明。
廖光明笑了笑。說道:“你們是不是有一肚子的疑問?”
我說道:“廢話,我當(dāng)然有疑問,你是怎麼失蹤的,那個頭骨又是怎麼迴事?還有你是怎麼混進那個房間的?”
廖光明把手一攤:“這些事你放心,雖然說來話長,但是我一五一十地都會跟你們講。但是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讓劉軒瑋處理那個房間。”
我們正說著,劉曉翾就帶著劉軒瑋迴到了房間。劉軒瑋果然聽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廖光明二話沒說,讓劉軒瑋馬上派出人來,去停屍間的地下收拾殘局。但是在沒決定事情怎麼處理之前,最好先不要有太大的舉動。而且去的人一定要是自己人,最好不要走漏風(fēng)聲。
劉軒瑋點點頭,親自帶著得力的人去處理。
等到安排完了,廖光明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靠著椅背,精神也鬆懈下來。整個神經(jīng)這麼一鬆,他竟然招唿都沒打就睡著了。
我有心叫醒他問出心裏的疑問,但是看他累的樣子實在不忍。況且我和張真仁兩個也經(jīng)曆了兩個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了。
反正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解決了,早一點知道,和晚一點知道真相,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我靠著椅子,他趴著桌子,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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