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我目前的情況看,是無法進行砍伐的。
我蹲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會,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我想到了一個人,赫連雙。
確切地說,我想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那把斧頭。
她的那把雪花斧,是我們在終南山的時候,那個鋸匠爺爺送給她的。那把雪花斧跟著鋸匠砍樹一生,不但鋒利無比,更是劈斬樹靈的利器。
一物降一物,那雪花斧正是壓製一些有靈性的植物的利器。
如果用那把斧頭來砍掉這些樹,應該就可以毀掉這開道鑼。
這也是我破掉這個官轎的第一步,也是比較關鍵的一步。
我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過了晚上,信號就恢複了一些。
我撥通了赫連雙的電話。
赫連雙接通了電話,說她剛好吃完飯,從食堂出來,問我這幾天去哪了。
我簡單地說明了情況,問她有空沒有。如果沒空,就想辦法將那把斧頭給我發(fā)過來。
第360章 虎斑木
沒想到赫連雙一聽,興奮不已,說她有空,斧子也有空。但是她們兩個必須同時到場。
我苦笑了一下,給她報了一個地址,我知道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會少了她的。
我打完電話。眼下就隻能等赫連雙來了再做處理了。
我讓羅翠在桑瓜泉給我找個地方住下來。
因為我算了一下時間,赫連雙到這裏,從準備到出發(fā),到達這裏怎麼也要明天晚上。
這段時間。我也不想有太多的行動。
羅翠是住的地方好辦,可以住在村長家裏,他已經(jīng)和村長說好了。
我跟著羅翠去了村長家,村長據(jù)說五十多歲,但是可能是由於長期風吹日曬,看上起比實際年齡要老很多,但是看上去就是一個樸實能幹的人。
村長聽說我這次來,可能要處理原來瓜田裏麵的那個兇宅,很是高興。
聽說昨天晚上在那房子裏過了一夜。他很是驚訝,對我也是刮目相看。
我對村長說,有沒有衣服,我想買一套,身上的這套衣服淋雨之後,就一直沒怎麼幹,穿在身上很別扭。
村長擺擺手,“還什麼買不買的,也不值幾個錢,大師您別嫌棄就行。”
說著村長翻出一套衣服,很幹淨,我穿起來有些肥大,但是卻比那濕衣服強多了。
村長又招唿老板給我準備飯菜,然後跟我說:“大師啊,這幾年我一直看著那片地發(fā)愁,那裏除了種瓜,什麼都不長。而且即便是種瓜,由於有那個房子在,也沒有人願意去那邊。眼睜睜看著好大一片地荒蕪著,你知道我們鄉(xiāng)下人對土地的感情很深。這次如果大師能幫我解決了那裏,我們?nèi)迳舷露家兄x您啊。”
我點頭笑道:“村長,您放心,我肯定盡力。我先把那個房子解決了,然後再想地的事。”
一會的工夫,飯菜就準備上了。
我經(jīng)曆了淋雨,夜裏又經(jīng)曆了那麼驚魂的一幕,到現(xiàn)在水米沒沾牙,早已經(jīng)餓的眼冒金星,剛剛也是勉力維持。
這下見到了飯菜,聞著就流口水。
見村長熱情,我和羅翠也不客氣,和村長坐到桌邊開始吃起來。村長準備了一壺老酒,我也跟著喝了幾口。
吃飯過程中,我又跟村長詳細打聽了一下,那個轎子屋的情況。
村長說的跟羅翠也相差不多。
同時我問起當初那個最先住到轎子屋裏的中年夫妻,村長說他也不知道那倆人的底細,隻是曾經(jīng)聽老人說起過。說那兩個人,看著不像是農(nóng)村人,那男的還戴了副眼鏡,說話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所以村子裏才給他們找了看瓜這麼個不需要多大體力的活。
我點點頭,照這麼說,那兩個人在來到這裏之前,還極有可能是從政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官轎的說法也就坐實了。
吃完了飯,已經(jīng)是下午了,我讓羅翠領著我去村子裏的那個據(jù)說鬧兇宅的人家。
羅翠帶著我,在村子的西南角找到了那戶人家。
剛?cè)ノ揖桶l(fā)現(xiàn)了,這人家的風水的確有點問題。
因為我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在這戶人家的山牆外,有兩棵樹。雖然我叫不上樹的名字,但是從那樹的形狀以及葉片枝杈的結構上看,那兩棵樹和在壵墳之地裏生長的樹木一樣。
要知道那壵墳之地的樹,是生長在陰土裏的,充當了官轎的開道鑼和迴避肅靜牌。
一種能在陰土裏生長的樹,在這種陽宅的前麵,注定是要會招攬陰魂的。
而且這兩棵樹和這戶人家的房屋成掎角之勢,更為主要的是,這戶人家的煙囪剛好是在這麵山牆一側(cè)的屋頂,和那兩棵樹毗鄰。
煙囪是人間與外界的通道,這裏的外界,有很多種說法。最普遍的說法,是如果家裏有人死去,在頭七當天的子時,逝者的魂魄,會返還陽間家中。迴來的時候,會在子時從煙囪等地入宅;當天亥時,由房門走出。
而在西方的一些傳說中,煙囪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通道。比如聖誕老人也是從煙囪進入到家中的。
由此可見,煙囪在家宅風水中也是占有極其重要的位置的。
煙囪是人間煙火的代名詞,但是和那兩棵樹相鄰,就構成了一個兇局。
雙樹為林,煙囪為火,林火為焚。
而恰好這種樹又是陰土中生長的樹,所以會形成陰火,時時熏燒家宅。
我看到這些,暫時沒有說破,跟著羅翠進入到那人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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