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他們的談話,我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西安附近的一個山溝溝裏。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應(yīng)該是本地的村民,因為想著多掙點錢,所以兼了個帶路導(dǎo)遊的工作。而那些青年,則是某個大學(xué)裏新聞部的學(xué)生。
一般來說,學(xué)生的好奇心總是比較重,而且也不信邪,所以這些學(xué)生是為了破除迷信,順便探索這裏傳說晚上進山會失蹤,連屍骨都找不到的傳聞的真相。
不過看他們這狼狽的樣子,和一進門就朝我砸衛(wèi)生巾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雖然不信邪,但仍然聽從了那個帶路的中年人的話,身上帶上了一些驅(qū)邪避禍的東西,並且已經(jīng)跟林子裏的某些東西接觸過。
他們談?wù)摿艘粫,其中那個胖子青年便開始有些不耐煩。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鬼扯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怎麼證明我們遇到鬼了亞芳她會昏迷,多半是被嚇的。沒影子的事,能不能不要自己嚇自己”
經(jīng)那人這麼一說,其餘的人便不好再開口了。
那胖子青年人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又將茅頭指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帶我們進入鬼城要是幹不了,就趁早說。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
那中年男人的脾氣顯然不怎麼好,聽到那胖子青年的話,立刻皺緊了眉頭,從灰敗老式的西裝外套的荷包裏摸出了一根燈,彎下腰就著火堆裏的火點燃吸了一口。
吸完煙以後,他的情緒可能稍微平複了一些,眉頭皺得沒有剛才深了。
“不是我不帶著你們趕路,而是要進鬼城,必須白天。晚上不能去。不僅如此,還必須在天之前,迴到這裏,不然但凡是進去的活物,必然迴不來!
那胖子青年看著挺斯文,沒想到脾氣真不怎麼好。他一聽中年男人這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將中年男人的煙搶了下來,扔在地上踩了幾腳。
“該給你的錢,我們一分不會少,但不要跟我們打哈哈浪費我們的時間。你到底能不能帶我們?nèi)タ磦髡f中的鬼城”
中年男人又摸出了一根煙。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點,隻是有點不愉快地瞪了那胖子青年一眼。
“如果你們要我現(xiàn)在趕路,那不可能。之前就已經(jīng)因為你們不聽話,擱誤了時間,造成我們剛才差點遇到意外,現(xiàn)在說什麼我都不可能離開這裏。你們要走,那就自己走。不過走之前,將答應(yīng)我的帶路費先給我!
一聽中年男人提出要帶路費,那胖子青年立刻怒了,根本就沒打算掏錢,轉(zhuǎn)頭便招唿旁邊的青年。
“走,他不走,我們自己走。我就不信邪了,憑我們這麼多個,還找不到一個早就已經(jīng)廢棄了的老城!
說著,也不等他的同伴迴應(yīng)他,人已經(jīng)朝著大門走了過去,“刷”地一下拉開了大門。
就在大門被拉開的那一瞬間,我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麼迴事,那人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了出去,接著門外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第164章 女青年被附身
我連忙趕了幾步,想走到被那個青年胖子拉開的門邊看看外麵是什麼情況,道袍女突然在我身後出了聲。
“喂,別過去!
道袍女這話說完的時候,我的腳已經(jīng)踏在了那個巨大圓形圖案的邊緣。幸好我的反應(yīng)不慢,及時收迴了腳。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門非常的近了,所以在退迴來之前我順便朝著門外瞟了一眼。這一瞟,我也沒有看太清楚,隻看到一個綠色的衣角和一隻穿著綠色袍子的手臂抓著剛才那個胖子青年的腳,將他一步一步地往外拖。
跟這些青年不同,我可是很明白這鬼地方什麼東西都可能有,所以這一看我立刻下了一頭的冷汗,轉(zhuǎn)過頭去問道袍女。
“這門敞開著,難道外麵的那些東西看不見這門裏的情況,不會衝進來”
說完,我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破廟除了這扇門,連窗戶都沒有一個。若是那些鬼物發(fā)現(xiàn)我們都藏在這裏,直接衝過來堵上門,那我們可就沒地方能逃了。
當(dāng)然,如果狐貍女和道袍女還有力氣將這牆麵打穿的話,那又是另外的一迴事。
“這牆麵不可能打得穿!蔽艺氲贸錾,道袍女的聲音突然傳進我的耳朵裏,嚇了我一跳。難道我將心裏想什麼給說出來了
“不,你什麼也沒有說!卑囟蓛|下 潶演歌 館砍嘴新章l節(jié)
如果說剛才道袍女的那句話,隻是讓我嚇了一跳,那麼她現(xiàn)在的這句話足以讓我出一身冷汗了。這一次,我可是非常地肯定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既然不是我自己將心聲給說出來了,難道這道袍女還能讀心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我立刻有種渾身被人給扒光了衣服的感覺。
道袍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噗”地一聲笑出了聲。
“你別那麼嚴(yán)肅,剛才的那兩個問題是我猜的。看你一個勁的盯著牆,所以我猜你是想萬一情況有變的時候打穿這麵牆。不想你抱有錯誤的概念,所以我才提醒你一下。不過即使這裏除了那道門沒有第二條路,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裏是陰地裏的陽地,是生門所在,所以生門之外的那些鬼物根本就看不見這座破廟。除非是有人將鬼物帶進這破廟裏,否則它跟王翠的那個墓室,有異曲同工之妙。從外麵,那些鬼物是絕對進不來的!
聽道袍女這麼說,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她的旁邊圍著火堆坐下。
“哎,那王翠,不是你編出來的故事嗎”
道袍女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傻子。
“誰告訴你王翠的故事是編的那就是事實。”
“不是編的”不是編的,那就是說那間墓室確實是為了關(guān)住王翠,才刻意建造的
可那個永寧王真正想關(guān)的是王翠,那道袍女又為什麼會在主墓室裏,而且還特地引他們過去
我正想繼續(xù)問出我心裏的疑惑,角落裏那清醒的女青年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我們的鼻子罵道:“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們這麼大一個活人被鬼怪拖出去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聊天講故事而且還是鬼故事”
看樣子經(jīng)過剛才那一下,這女青年嚇得不輕。瓜皮一樣的頭發(fā)搭在耳朵兩側(cè),滿臉的濕潤,也不知道是剛才嚇出來的冷汗,還是哭過了。
這段日子,我本來就被那些鬼物弄得連軸轉(zhuǎn),心情非常的不好,被這女青年這莫名其妙地一指責(zé),一股怒氣立刻直衝腦門。
“你們剛才說話的時候,也沒問過我們同不同意你們說話,現(xiàn)在我們講我們的,跟你們有什麼關(guān)係你要再敢出聲,信不信我將你給扔出去”
那女青年一聽說我要將她給扔出去,立刻嚇得臉色一變,盯著我們不敢再多說話了。
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顯然看出來我們這一行人跟他那一幫子人不同,立刻走到那個女青年的麵前,將她拉了迴去。他一邊拉,還一邊衝著我們陪笑道:“大師,年輕人比較不懂事,您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
看樣子,他是覺得地上道袍女畫的這法陣不一般,但又不知道這法陣到底是誰畫的,所以連帶地將我也當(dāng)成了世外高人了。
這個時候我肯定不會去跟他們這幫人解釋什麼,幹脆不去看那夥人聚集的地方。
不過因為那敞開的大門,風(fēng)又吹進了破廟裏,我們這兩堆火,被吹得獵獵作響不說,隱隱還有熄滅的趨勢。頓時整個破廟的光線,立刻變得昏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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