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在我闖關(guān),給龍虎山惹了大麻煩之後,反而對我看重了不成?如此厚愛,聞所未聞。
就是懷玉自己,也是徹底的懵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了這樣的轉(zhuǎn)折。
在他邊上的周相,幾乎要抓狂,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咆哮,沒天理,沒天理啊,這樣的情況下,懷玉居然還能翻身,居然還能當天師,這還有沒有公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但這,還沒結(jié)束,日長老取出一枚紫色的令牌,這令牌之上,鐫刻著龍虎的標誌,他威嚴說道:“這枚令牌,是我的隨身之物,今日也可以送你,從今之後,你便是我龍虎山的客卿長老,輩分,與我們相同,就是天師見了你,也要叫一聲師叔!天師教的武力,龍虎山的丹藥,任憑你隨便使用,而你,不需要負任何的責任!”
又是一個天大的餡餅朝我砸了下來,讓我?guī)缀趸柝剩矣幸环N做夢的感覺,這也太不現(xiàn)實了吧。
日長老的聲音充滿著誘惑:“你要知道,在修行界無數(shù)人想要跟龍虎山攀上關(guān)係,但是都沒有機會,而你,卻是唾手可得,這三件事,我可以立下血誓答應(yīng)你,但這前提,是你要歸還我龍虎山之物!”
正主來了!
我早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肯定是有條件的,但是這條件,卻是讓我摸不著頭腦,我瞅著日長老問道:“什麼東西?”
日長老唿吸陡然粗重,隻知道我還是在裝傻,月長老眼神一冷:“我們的條件,已經(jīng)足夠優(yōu)渥了,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在五關(guān)之內(nèi)得到了什麼東西,你還是快點交出來吧,有些東西,可不是你能夠拿得。”
五關(guān)之內(nèi)的東西?我立即想起最後黑衣男子將我趕出的畫麵,他朝著石碑而去,莫不是與那石碑有關(guān),可是我根本沒有靠近,又如何能夠拿得出來?當即說道:“晚輩身上絕無此物,但這第五關(guān)內(nèi),卻是已經(jīng)有人進去了,他們的目的,應(yīng)該才是龍虎山的寶物,卻是與我沒有關(guān)係,我……”
“住口!”
日長老的胡須和白發(fā)隨風擺動,他的元氣使得袖袍鼓起。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實話,如果真的有什麼寶物,我也就給了,因為他們開的條件,已經(jīng)是足夠優(yōu)厚了,我早就動心到無以複加,可是我根本沒有,這讓我如何拿得出來?
見我麵露難色,月長老屈指一彈,一枚銅錢立即朝我爆射而來:“你不肯交出來,那便隻好讓我來拿了!”
333:撕破臉!
這枚銅錢,正麵為紅,反麵為藍,就在朝我飛來的時候,紅麵泛起火光,藍麵則是湧出水光。水火銅錢,交相輝映,互相克製,但就在水火互吞的時候,卻是又生出毀滅之意,小小的銅錢在我的瞳孔之中不斷的放大,我沒有想到這幫老家夥出手居然如此的果斷,談不妥,馬上就下殺手!
“龍虎大丹,必須要到手……”
我的眼神堅定,已經(jīng)看到了龍虎大丹。近在眼前,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此物拿在手裏。
真武劍青光爆射而出,我橫劍在胸口,正好擋住這水火銅錢,然而就在兩個法器碰撞到一起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小小的銅錢,竟然擁有著令人震驚的恐怖力量,撞在真武劍的時候,直接擦出一串火花,衝力使得真武劍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我被打得不斷倒退,撞在一棵鬆樹上。才停了下來。
嘴角有一道血線湧出。並不嚴重,隻是一點淤血,但這老家夥的實力,卻是出乎了我的預(yù)料,這月長老的實力,是化境後期,其他二人,想必也不會比他低。
月長老收迴銅錢,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幾分疑惑:“是裝蒜,還是實力本就是如此?”
日長老踏前一步,冷冷說道:“小子,我們給的條件,已經(jīng)足夠優(yōu)渥了,你不要貪得無厭。”
我抹去嘴角的鮮血。說道:“若是我有你們要的東西,當然會立即給你,可是我本來就沒有,你就算殺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見我說的果決,星長老也懷疑了起來。他掐算少許後問道:“你可有辦法證明五關(guān)之內(nèi)另有他人?”
我頓時語塞,黑衣男子之所以這麼痛快的讓我走,也跟我無法證明有關(guān)係,因為這話說起來太過玄奇,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殺了那麼多的守關(guān)者,就是為了借龍虎山的手宰了我,以他的老謀深算,又怎麼會留下破綻呢?
見我無話可說,星長老歎息一聲,失望說道:“那你可有辦法證明自己身上沒有我們要的東西?”
聞言,我繼續(xù)沉默,日長老不耐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當我們是好脾氣不成?”
我立即抱拳,說道:“前輩可以提出證明之法,我願意證明。”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星長老說道:“那便讓我們搜查下吧。”
搜查?
我倒是沒有意見,朝前走了幾步,直接張開雙手。
三人也沒有靠近,他們開了天眼,目光在我的身上掠過,並沒有發(fā)現(xiàn)龍虎山的氣息,幾人心中不禁生出疑竇,莫非這小子說的竟是真的不成?月長老的目光定格在我身後黑布包裹的冰棺上,微微一凝說道:“此物是什麼?”
我的臉色微變,說道:“是我的愛妻。”
月長老立即說道:“打開!”
我的身體一震,下意識的生出不願的情緒,人有逆鱗,我的逆鱗正是寧淺畫,我願意證明,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就能接受別人褻瀆寧淺畫。
但就在此時,懷玉卻是突然間說道:“徐銘,你就讓三位長老看看吧!”
他的眼神幾乎可以用哀求來形容,我這才發(fā)現(xiàn),懷玉夾在我們中間,他才是最難受的那個,此行他盡力幫我,若是我全然不為他考慮,那實在是有違做人的道理,在經(jīng)過一番掙紮之後,我的眼中湧出歉意,手掌撫摸著冰棺,眼神也是柔和了起來,我看了看三個長老,將黑布揭開。
晶瑩剔透的冰棺,立即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透過冰棺,每個人都能看見一個女子靜默的躺在其中。
我隔著冰棺注視著寧淺畫,心中說道,快了,龍虎大丹近在眼前,我一定會拿來救你……
三人毫不客氣的望著冰棺,眼神來迴巡梭,月長老再度開口:“將棺材打開!”宏扔豐血。
一言猶如雷霆,瞬間在我心中炸響,我之前溫和的眼神,妥協(xié)的態(tài)度,立即消散的幹幹淨淨,前所未有的冷意,從我的身上湧出來,我死死的盯著月長老,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要太過分!”
剛才的簡單交手,似乎讓月長老摸到了我的底,他沒有太多的擔憂,這裏是龍虎山的道場,冷笑說道:“這算是過分嗎?隻是單純的搜查而已,若你心中坦蕩,為何不敢開棺?莫非這賤女人的身上,藏著什麼東西嗎?”
我的手握住了真武劍,一抹殺意悄然的凝聚:“你的嘴,最好放幹淨一點!”
懷玉是知道寧淺畫對我的重要性的,我們兩的事情,他也是見證者,所以他非常了解我此刻的心情,他知道如果任憑這樣發(fā)展,事情定然是無法控製了,當即是跪著到了月長老的麵前,一把抱住他的腿:“長老!徐銘深愛淺畫姑娘,他絕對不可能將什麼東西藏在淺畫姑娘的身上,因為這世間,沒有什麼寶物,能夠比得上淺畫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我願意用人頭擔保,他身上定然沒有您要的東西!”
聽到懷玉此言,不管是我,還是月長老,都是臉色陡然大變,不同的是,我的心中湧入的是一股暖流,而月長老,卻是臉色僵著:“你究竟是不是我龍虎山之人?為何一直向著外人說話?不要忘記這個賊子,之前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守關(guān)長老,這血海深仇,難道你這就忘記了嗎!!!”
他的言辭同樣犀利,讓懷玉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眼裏浮現(xiàn)出迷茫之色,身子也是一軟,鬆開了月長老的大腿。
月長老踏前一步,雙目如電,鎖定著我:“想要洗清嫌疑,那便立即開棺!這女子,我必須要檢查!”
如果說他的態(tài)度比較好,我或許還會答應(yīng),但是聽著他此刻冷然的語氣,我卻是沒有任何的好感,萬一我開棺,他檢查的方式超過了能接受的底線,或是傷害到了寧淺畫,我都絕對承擔不起,哪怕這種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我也不願意嚐試,我的臉色漠然,正在琢磨的時候,這個時候一直掐指盤算的星長老,卻是眼中放出精光,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一般:“這個女子身上,有天師教的氣息,那寶物定然在她的身上!”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