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人在追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強(qiáng)大的氣勢錯不了,在我占得先機(jī)的情況下,行字秘全力發(fā)揮,他們沒有可能追到我,帶著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我便迴到了秦家,而他們,鬼知道被甩到哪裏去了。
趙金柱被我甩了出來,我看著他,眼中滿是怒色:“剛才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趙金柱麵色蒼白:“主子,我就是膽小,不是故意的。”
這種鬼話,我怎麼可能相信?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冷色,卻是心念一動,劍塵子殘留的那道劍氣,立即動彈起來,這幾乎是趙金柱的命門所在,在這劍氣動彈的瞬間,趙金柱立即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眼中滿是驚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主子,我錯了,主子,求求你,給我一次機(jī)會,下一次遇到危險,我肯定頂在你的前麵,主子,不要殺我啊……”
這劍氣,顯然是嚇得趙金柱亡魂皆冒,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的確是沒有殺他的意思,但苦頭,卻是肯定要讓他吃一下,我催動劍氣,猶如刀子一般磨礪著趙金柱的身軀,他來迴打滾,痛不欲生,半個小時後,我才在趙金柱敬畏的眼神中,將他收起。
“絕無下次!”
趙金柱迴歸黑暗之中,一雙怨毒的眼神,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遲早有一天,我要吃了你,我一定要把你吃了,啊啊啊……”
此刻鄭家,幸存之人隻有三成左右,鄭秋雲(yún)帶著其他驚魂未定的家族子弟,站立在兩邊,敬畏而又疑惑的眼神,盯上了這一幫女子。
一個白發(fā)老太婆,似乎與鄭秋雲(yún)見過麵,她麵露高傲之色,淡淡說道:“正逢二十年鬼蜮開啟之期,我聖教聖女親自蒞臨,此行我等護(hù)送他來此,卻是看到聖教的求救符令,沒想到竟是你所發(fā)出的,鄭家家主,別來無恙!
鄭秋雲(yún)苦笑一聲,抱拳說道:“仙姑還記得在下,真是在下的福分,但這家主一位,我早就已經(jīng)不做了。”
這所謂的仙姑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一定是出色後人所接任了?”
鄭秋雲(yún)看著尷尬的鄭家家主,心中的火氣翻湧,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但此刻有外人在此,他不太適合發(fā)作,隻能強(qiáng)壓火氣,說道:“感謝仙姑此次的救命之恩!
仙姑迴頭看著白衣女子,說道:“要謝就謝聖女吧!
聖女?
鄭秋雲(yún)這是第二次聽到這稱唿,看著白衣女子,卻是驚疑不定,沒聽說聖教有什麼聖女啊?不過以他的城府,卻是不會表露出來,而是頷首道謝,禮數(shù)周全。
鄭家雖然弱,但鄭秋雲(yún)可不能算弱,他的實力至少也是在化境中期,實力與地位等同,這幫子人雖然高傲,但對他,卻是客氣,寒暄之後,聖女卻是發(fā)問:“敢問鄭家主,這險些將你們滅門的賊子是何人?”
鄭秋雲(yún)臉色一變,卻是憋屈說道:“本以為是個邪道修士,前麵交手才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實質(zhì)的身體,倒像是別人飼養(yǎng)的鬼魂。”
白衣女子確認(rèn)問道:“鬼魂?”
鄭秋雲(yún)點了點頭:“沒錯,並且級別還在鬼王左右,如我再年輕二十年,還可以與他周旋,但現(xiàn)在,卻是……”
他歎了一口氣。
白衣女子似乎對這鬼魂很感興趣,她瞥了一眼殘破的鄭家,問道:“既然是鬼魂,那麼他的主人是誰?”
鄭秋雲(yún)猶豫少許,說道:“不知!
就在此時,兩個老太婆卻是迴來了,二人麵色嚴(yán)肅:“那人速度很快,影子都沒看見,就消失了!
白衣女子興趣似乎更濃了,問道:“鄭家主當(dāng)真不知此人來曆?”
鄭秋雲(yún)心中雖然也有火氣,但想想此人,既然能夠飼養(yǎng)鬼王級別的鬼魂,其手段定然非同凡響,若是聖教在還好,一旦離開,萬一此人找上門來,那鄭家豈不是仍然要完蛋?所以他不願意多惹麻煩了,鄭家已經(jīng)殘破,但至少還存在,鄭秋雲(yún)輕歎一聲,打算忍氣吞聲,就當(dāng)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但就在此時,鄭家家主卻是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說道:“聖女殿下,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肯定和秦家有關(guān)係,隻要去了秦家,一定能夠找出來這個人!”
鄭秋雲(yún)迴頭去看鄭家家主,滿目都是震驚之色,後者眼中卻是湧出恨意,堅定的咬著牙齒,這瞬間讓鄭秋雲(yún)的氣勢泄去,心中暗歎,年輕人到底是火氣大啊,想要借聖教之力報仇,但你可不知道,聖教,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鄭家,畢竟是太弱了。
這聖女卻是喃喃:“秦家,北海秦家,那個秦懿的秦家……?”
381:名額之變
本來我隻是順路來秦家,一方麵看看他們現(xiàn)在如何,另一方麵歸還道書,卻是沒有想到,秦家居然也能跟鬼蜮的名額扯上關(guān)係。
這對於我來說,應(yīng)該算是意外之喜了。
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在次日便召集了秦家的人,將我的意思說了出來,當(dāng)然不是強(qiáng)迫,如果他們不願,我也不會逼迫,隻能去想別的辦法。
秦家人的反應(yīng)倒不能用意外來形容,也許對他們來說,我有所求,反而更讓他們放心吧。
秦廣元思忖少許,說道:“我沒有意見,秦家現(xiàn)在的實力,去闖這鬼蜮。定然必死無疑,既然徐兄弟願意去,名額自然歸你!
在熟絡(luò)之後,他便改口不叫前輩,但若說是看做晚輩,他又沒這個膽子,所以折中了下,叫兄弟。
但這仍然奇怪,他叫我兄弟,秦嵐卻是叫我徐大哥,輩分問題,對於修行者來說一直都很麻煩,達(dá)者為尊跟傳統(tǒng)的輩分。一直都很衝突,不過我也沒有在乎,一個稱唿而已,倒是無所謂,秦嵐其實也不明白名額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她隻是下意識的覺得,既然我想要,就應(yīng)該給我,於是嬌聲說道:“嵐兒也願意。”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向秦羽,名義上來說,他是直係唯一的男丁,話語權(quán)應(yīng)該最重。
秦羽看著我,眼神中透出猶豫之色:“徐大哥,你願意收我做徒弟嗎?”上縱扔巴。
我眼神一冷,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如果不願意。你就不同意了是嗎?”
卻沒有想到,秦羽搖了搖頭,說道:“那我也同意!
這個答案在讓我的不滿消散的瞬間,反而讓我生出了些許的愧疚,看著這個小家夥,我再次感到了驚訝,神色中再也沒有了小覷:“你真的很聰明!
單以家主而論,他比秦懿適合的多,雖然年紀(jì)小,但已經(jīng)展露了這方麵的潛質(zhì)。
但是收他做徒弟這件事情,我還是遲遲做不出決定,理智來說,我是沒什麼興趣的,但他的堅持。卻是讓我?guī)状蝿訐u。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傳來敲門聲,有個秦家子弟慌亂走進(jìn)來,說道:“少爺,小姐,二叔,北海七大家族的家主,都到了門口……”
秦廣元本來是想嗬斥他沒有規(guī)矩的,聞言卻是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這人吞咽著口水,重複說道:“七個家族的家主,都來了,就在外邊,點名要見二叔您!”
北海八大家族,雖然並列,但彼此之間關(guān)係可沒有多好,平日裏很少有接觸,今日突然間一起登門,這讓同樣是驚弓之鳥的秦家,下意識的感覺到了恐慌,秦廣元喃喃說道:“他們來做什麼?”
秦羽思忖少許,看向我說道:“徐大哥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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