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據(jù)王富貴的講述,這也不像水鬼害人啊,照片裏明明是一個稻草人的模樣,反而更像是某種兇靈,這倒是難住我了,根本想不明白。
“讓我想一會,這樣吧,你們先從山莊過來,我們一起去劉雪超的家裏看看,畢竟現(xiàn)在那個兇靈把目標鎖定在劉雪超的身上,按照之前事情的推算,劉雪超很可能活不過今晚十二點,我們要抓緊時間。”我想不明白,決定先去找找劉雪超再說。
王富貴在電話裏答應下來:“那好,我這就出發(fā),這樣,我先把劉雪超家裏的地址發(fā)條信息給您,我就不跟您匯合了,時間重要,您直接過去吧。畢竟,他家的情況…您也知道,如果劉公子出了事兒,我們一家肯定會被劉書記遷怒的。”
掛斷電話,我略作收拾,穿上一套休閑裝,跨上一個單肩包,包裏裝著畫好的符咒以及準備好的其他事物,想了想,我又從書房裏拿出一把手術刀放入背包,雖然我不怕靈體的攻擊,可來自實體的傷害卻不能避免,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收拾妥當後,手機也亮了起來,是一條地址信息,看來是王富貴發(fā)來的。
我找到一塊家裏備用且電量滿著的電池給手機換上,正準備過去關掉電視時,就聽到主持人說:“關於清晨野鴨湖的浮屍案件,此時本臺的記者從現(xiàn)場得到消息,事態(tài)又有了最新進展,請讓我們連線現(xiàn)場記者,給大家報道。”
隨後畫麵一轉,切換到了野鴨湖的畫麵。
一個女主持正提著話筒站在湖邊,講述著剛剛得到的消息:“各位觀眾朋友們,剛才經(jīng)過我們細心遊客的搜尋,在湖心位置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屍體,此時警方工作人員正前往打撈中,以下是現(xiàn)場畫麵。”
攝像頭一轉,果然發(fā)現(xiàn)幾個警察正劃著木舟在湖裏遊動,而野鴨湖的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遊客甚至新聞記者,或是拍照,或是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今天是星期六,本來來野鴨湖玩的人就多,隻怕過了今天,這條新聞就滿城皆知了。
“是她倆!”我赫然在一晃而過的鏡頭裏發(fā)現(xiàn)了兩個熟悉身影:白樂樂與白瑜婉,這一對姐妹花正站在一起,白樂樂端著相機,白瑜婉卻是眉頭緊鎖,看著手中的某個東西。
我見過白瑜婉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個指南針模樣的事物,具體有什麼功能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對那東西有很強的感應,而且白瑜婉是公安廳詭案組的成員,看來,這事情不止我一個察覺到了異常。
至於這第二具浮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當初正兒八經(jīng)的水鬼了,它在湖中涼亭上攻擊過我跟王富貴,雖然被我趕走,可一直蠢蠢欲動,想要找我們報仇。
眼下它的屍體出現(xiàn),正是水鬼找到替身的標誌,這也正好解釋我的疑惑,怪不得第一具浮屍的主人不是他,原來第一具屍體是他找到替身留下的呢。
這麼說來,這事情又扯上水鬼了?
因為第一具屍體是沉默男的,那麼沉默男也是找到了替身,它的替身,就是小麗的男友,可她男友的屍體不是應該在劉雪超家中麼?如果沒有水,水鬼就很好對付,起碼我的準備完全可以收拾它。
約莫兩分鍾的時間,現(xiàn)場主持人就切斷了聯(lián)係,我也懶得看下去,雖然是早間直播,可有些事情,電視臺也未必會報道,隻是涉及到公安廳,我可能不方便太過於插手,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看情況再說。
我關閉電視,挎起單肩包,對著陽臺上曬太陽的黑子搖手作別,然後離開家,直接打車奔向劉雪超家的住處。
本來我是有張小qq奇瑞車代步的,可那天搭著王富貴的便車,畢竟人家是寶馬,我開著小qq跟在後麵有些掉價,所以車就放在醫(yī)院裏,這一直沒時間去取,隻能鋪張浪費的打車,算算用掉的車費可夠我吃好幾頓肉呢,真有些心痛。
我工資不高,雖然不交房租,但是身體所需,吃喝開銷比較大,還有一些實驗用品也需要購買,以及物管水電的一大筆雜七雜八的費用,算下來也是不少,所以我的日子一向過得緊巴巴的。
牢騷不多敘,托星期六的福,早上沒有嚴重的堵車現(xiàn)象,一路順風順水很快來到王富貴發(fā)給我的地址上,到了劉雪超的家門口,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第38章 準備入室
“叮咚…叮咚…”門鈴聲接連被我按了三遍,門依舊沒有打開,難道說還沒起床?
這不可能。我隨即否定自己的想法,他家昨晚才出了人命,怎麼可能還沒起床。除非,除非,他們故意不開門,或者,家裏根本就沒人!
這個想法得到我極大的認可,要知道劉雪超的父親可是區(qū)委副書記,也算是個隻手通天的人物,如果他擔心這件事情對自己的仕途產(chǎn)生影響,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堵住所有知情人的嘴,同時消滅證據(jù),然後再來處理。
厲鬼索命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的,如果說,要把賭注壓在厲鬼要他兒子的命與受到輿論影響、被迫離職的兩份選擇上,我相信他肯定不會選擇前者。
就算世上有鬼,那肯定就有抓鬼降鬼的人;可烏紗帽一旦失去,下麵也不知有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搶奪,想要再起那是此生無望,所以我感覺,劉雪超一家可能在昨晚就離開了這裏,就連小麗男友的屍體,怕也被趁夜弄走了。
這是個不好的感覺,如果屍體真的不在,那麼我就沒辦法對付厲鬼,至少從推斷上來看,厲鬼是要每天取一個人的性命,在這種情況下折騰,就算劉雪超沒事,那麼陳靜、小芳、小麗、陳燕這四個人裏,肯定有一個要死在今晚十二點以前!
這時候,我的電話鈴聲滴滴響起,拿起一看,是王富貴的號碼。
“喂,韓醫(yī)生,那個,那個,我想跟您商量個事。”電話裏,王富貴扭扭捏捏的支吾半天,這才把說出來:“韓醫(yī)生,您能不能別插手這件事情了?同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昨晚跟您說起的一切,求求您!”
“這…你不擔心厲鬼找陳燕和陳靜麼?要知道,現(xiàn)在她們的處境很危險!”我一聽王富貴這話就知道,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肯定是劉雪超的父親在其中進行了插手幹預。
電話裏,王富貴一聽我這話,沉默了一會,這才跟我說:“您已經(jīng)到劉書記的家裏麼?您等我,我二十分鍾就到,到時候跟您細說。”
“那好。”我掛斷了電話。
我與王富貴這人接觸不多,除了知道他膽小怕事以及貪財以外,倒是沒有覺得這人有多少壞心眼,起碼對於他老婆來說,他還是很為陳燕考慮,如今連王富貴都妥協(xié),看來變數(shù)有點大啊!
我還是低估了世俗權利在當今世道的影響,怪不得王富貴當初會因為我大伯的關係而求到我身上,也不知王富貴有沒有把我的事情交代給那個劉書記,如果真那樣,可能還會影響到大伯,這可不是我願意見到的情形。
最起碼,劉書記想要封住我的口,肯定要跟我大伯交涉,可大伯的官比他大,那他又怎會安心?至於他會不會暗中使寫小手段,這又如何能知道?
想不到在不知不覺間,我居然已經(jīng)在這件事情裏涉足很深,甚至會牽連到大伯。
我坐在劉雪超家小區(qū)門口的風景花壇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點燃了一支煙,狠狠的吸著。煙這種東西對我沒有什麼吸引力,但是有時候為了符合當下的人文環(huán)境,我還是會裝著包煙在身上,偶爾抽上一隻,漸漸也成為習慣。
不久,王富貴那顯赫的寶馬就映入我眼中,隨後他也發(fā)現(xiàn)了我,搖下車窗示意我上車。
車的副駕駛上坐著陳燕,後麵坐著陳靜,兩個女子的臉色都有些不好,此時見到我,都是勉強笑了笑,就連王富貴都是哭喪著臉,見我上車後強笑著說:“韓醫(yī)生,我知道這附近有家茶樓環(huán)境不錯,很封閉,我們去那裏談。”
我點點頭,隻覺得身邊陣陣幽香傳來,也不知是陳燕還是陳靜的,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心曠神怡,衝淡了不少憂慮。
隨著王富貴的帶領,我們很快來到一間茶樓,不僅能夠看街邊風景,而且隔間獨立,隻要不是很大聲說話,旁邊基本是聽不見,環(huán)境倒不錯,讓我有些讚歎。
服務員端上一壺熱茶,分杯倒上,看臉色知道我們有事要談,識趣的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四人兩兩對坐,王富貴猶豫了一下,正思索著不知道怎麼開口時,陳燕有些看不下去,喝了口茶後開口說:“韓醫(yī)生,是這樣的,就在老王剛剛與你通話不久後,我們在半路時,接到了劉剛的電話。”
“劉剛?劉剛是誰?”我詫異的問。
“是劉雪超的父親,就是我那個同學的父親。”陳靜見我反問,在旁邊補充迴答。
原來是劉書記,想不到陳燕這個女人居然有些豪爽,倒是不在意稱唿劉剛的全名,看得出,她對這個劉書記並沒有好感。
“劉剛讓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說是鬧鬼的事情他自會去處理,我們不能把昨晚劉雪超說過的話講給任何人聽,不能泄露半句,就安安心心呆在家裏,甚至連生意都不能做。”
陳燕停頓一下,說到這裏,滿臉的憤怒神情:“說是如果我們說了出去,那就讓我們一家人在這裏都沒有安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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