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蹲在一具屍體的麵前,手腳麻利的解開屍體的衣服,雖然帶著眼鏡,可因為恢複三分之一身體強度的原因,我視力很好,已經能夠把遠處的東西看得清楚:那是一具女屍,一具年輕的女屍。
長的還算一般,身材豐滿,體態(tài)勻稱,那飽滿的胸脯,一看就是屬於二十多歲的青春女孩特有的。
可惜,花季的年齡,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居然就這麼年紀輕輕的離開人世,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惋惜加遺憾。
這時候,那個侏儒忽然做了一個令我詫異的動作!
他居然摸了一把那屍體的胸脯!
再然後,他歪著嘴笑了,隨後整個人撲到了女屍的身上,張開嘴就亂親!
他,他居然在褻瀆屍體!
我震驚異常,就算那女子再漂亮,可畢竟已經死掉,渾身冰涼涼的沒有半點溫度,再加上停屍間本來就冷,他居然還能產生這麼濃烈的興趣,對那女屍上下齊手,做出那麼猥瑣的姿勢,我也算是服了他!
他就那麼躺在女屍的身上,嘴裏似乎還發(fā)出低沉的嗷嗷聲,本身的體型又小,那感覺就像是個七八歲的孩子還在找奶吃一樣,說不出的惡心和bt,我?guī)缀跻呀浛床幌氯ァ?br />
也不知這家夥還會不會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我不敢想,我覺得,如果那女子地下有靈,知道自己的屍身被這麼個猥瑣的家夥玩弄,也不知她有什麼感想?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門“咯吱”一聲打開了,走進一個人來,那人模樣看著很年輕,個子高高的,穿著與張濤身上同樣的衣服,估計是燒屍工的工作服,手裏端著一個鐵盆,裏麵放著把短刀。
我原以為,在見到有人到來後這個侏儒會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可沒想到的是,他依舊對著眼前的白肉又親又咬的,而那個進來的人竟是沒有見到他一般,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掀開一張白布蓋著的屍體,隨後拿起那柄柄短刀,輕輕剖開了屍體的腹腔。
可能因為死亡多時的原因,那屍體的胸膛並沒有流出鮮血,而那人居然伸手在裏麵一摸,隨後用刀一劃,取出了屍體的心髒!
再然後,我就見到他猛地抬起頭來張開嘴,一把將那顆紫黑紫黑的心髒舉到了嘴邊,重重一口咬了下去!
隨後,咀嚼的聲音隱隱傳來,與當初我在煉屍爐外麵聽到的一摸一樣!
原來,竟然是有人吃人心所發(fā)出的聲音!
我這下才是真正的愣住,那個猥瑣屍體的侏儒也就算了,畢竟他那個模樣,看著心理有些扭曲,可這個人,卻明顯是個五官端正的年輕人,為何也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對了,這個年輕人我似乎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頓時想起他的來曆:居然是當初陳靜的幾個同學之一,那個書記劉剛的兒子官二代劉雪超!
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曾聽王九說起,劉剛因為上次的事情被人趁機揭發(fā),直接丟了官職,而且後來被深入調查,看那個樣子,想要東山再起基本是沒戲了,據說甚至可能在獄中渡過一生,難道說正是因為這樣,他無路可走下進入了火葬場工作?
雖然那小子好歹算是新南醫(yī)科大學的學生,不過想必以他的背景,學校裏應該隻會想著吃喝玩樂外加泡妞,父親出事後又急缺現金,而燒屍工的工資想必也高,所以才會進來。
隻是這火葬場的幾個工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詭異?
現在看起來,那個張濤除了眼睛紅點,居然是幾人中最為正常的一個了。
我這個位置偏高,如果不細看根本見不到,加上外麵天黑霧大,所以我沒有擔心被他們發(fā)覺,我倒是好奇,這劉雪超是為什麼要吃死人心髒的?
劉雪超在生生吞咽下那口心髒以後,並沒有接著咬食,反而將那顆心髒拋入了鐵盆中,隨後皺著眉頭對身後的侏儒說:“矮子,動靜別弄這麼大,妨礙老子辦事!”
那侏儒正吧嗒吧嗒的親的女屍的胸脯滿是口水,而且正順著往下,向女屍的小腹下麵親去,這時候聽劉雪超這麼一說,桀桀的笑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教訓老子!小心,小心老子噴你一臉口水!”
不過雖然嘴上強硬,動靜倒是確實小下來,想必曾在劉雪超的手裏吃了虧,有些後怕。
想想也是,劉雪超人高馬大的,那個侏儒怎麼可能弄的過他?
劉雪超哼哼兩聲,顯然對侏儒的態(tài)度比較滿意,也沒有多說,這時候走到牆邊,就是我的下巴下方,從那裏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將其打開。
裏麵擺放著一尊染血的佛像,莊嚴神聖的佛像上汙血斑斑,本是極為聖潔的東西,此時竟然看起來萬分詭異,說不出的猙獰!
劉雪超將佛像在前方擺好,將那個鐵盆放在佛像麵前,此時帶著極為虔誠的表情跪了下來,嘴裏居然念叨著拜祭的詞:“神佛在上,受您的仆人一拜!請接受今天的祭品!”
說完,他五體投地,拜在地上再也不動,那摸樣,如果不見到先前的一幕,或許都會以為他是個虔誠的苦行僧佛教徒,可此時此刻,遠處被剝得精光的青春女屍,矮小猥瑣的侏儒,再加上這汙血遍布的佛像和年輕人,這一切,融入眼前這個滿是屍體的環(huán)境中,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這是一副怎樣的畫麵!
請恕我言辭笨拙,不能描述出其中十分之一的詭異,這場景,就連我這個也算見過世麵,接觸過幾個厲鬼的旱魃都感到可怖!
雖然沒有鬼存在,可這畫麵比鬼出現還要讓人發(fā)滲!
我很想知道,那神佛到底是哪尊,居然還要用人心來祭拜?
劉雪超那人我接觸過,也算是比較叛逆的一個年輕人,除非這神佛真正的顯靈過,否則以他的性格,明顯不會浪費精力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這麼說來,下麵擺著的雕像,還真有什麼東西住在裏麵?
我正想著,不料頭不小心往前輕輕一探,隨後,幾縷塵土從窗沿灑落,落到了劉雪超的頭上!
“是誰?”劉雪超大聲喊了起來,猛地抬起頭來。
聽到劉雪超這個聲音,那邊的侏儒也立即停下手中的猥瑣動作,同時抬眼看來。
因為我是趴著的姿態(tài),此時來不及避讓,連忙兩手一用力,身體就往後倒了過去,因為我兩腿立在圍牆上的原因,這時候整個人就往後翻去,重重向著圍牆外倒去!
在倒下的時候,我隱隱聽到了侏儒的尖叫聲:“有人在偷看我們!啊!!不要讓他跑了!”
這圍牆三米多高,我可不敢冒然摔到外麵,誰知道外麵是不是水泥路麵的?如果真是,我現在這個狀態(tài),那是肯定不敢用頭部來與它做個親密接觸的,我可不想撞個頭破血流。
趁著下落的瞬間,我連忙左右手在圍牆牆壁上連拍幾下,借以減緩自己的下落速度,就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再猛地兩腳一用力,在圍牆上蹬開,隨後一個後躍,來了個後空翻,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外麵確實有條水泥路,斜斜通往山頭。
這火葬場已經是城市西北邊的最遠處,再過去就是一座緊挨長春山的小矮山,已經被修成公墓,而這條水泥路,估計就是通往那片公墓的。
我不知道劉雪超與那個侏儒會不會追出來殺人滅口,畢竟我見到了他們最猥瑣最醜陋的一麵,這事情隻要傳出去,這兩人是肯定不用在火葬場幹了,至少換做是我,肯定會惱羞成怒的。
不過也有個前提條件——證據。
如果要舉報一件事情,這是最起碼的基礎,口說無憑,事實說話不是?
我倒是真想讓警方調查一下這個火葬場,誰知道裏麵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說那些什麼剝取死人衣物飾品一類的事情,畢竟這事估計是裏麵的潛規(guī)則,換做是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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