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個騷包,居然玩這麼一出早就過時了的把戲,也不怕被人笑話。我暗想著,好整以暇的看著舞臺。
“哇,好浪漫耶。”陳小花居然雙手合抱捧在胸口,有些眼冒小星星的感覺。
好吧好吧,我是真不懂現(xiàn)在小女孩的思維,這也叫浪漫麼?
難道這不是跟公交車上用手機(jī)開著外放音效播放“最炫名族風(fēng)”是一個級別的騷包?
我無語的想著,看著陳小花有些花癡有些期待的看著臺上的表情。
“下麵有請韓八韓先生,為我們帶來一曲吉他獨奏!”主持人用明朗清晰的聲音吐出了那個名字!
什麼!
我?guī)缀蹙鸵?dāng)場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驚的無與倫比:哪個家夥拿我開玩笑呢?
隨後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除了黑寡婦還能有誰?
肯定是她!
想必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時候正巧發(fā)現(xiàn)了我,所以弄出這麼一出,其實是打算讓我出出洋相,折損一下我的麵子罷了。
這隻蜘蛛,果然不愧為黑寡婦,報複心很重啊!
既然這樣,看來我也隻能遂了她的願,上去出一迴洋相了!
我想著,輕輕解開了腰間那柄小刀鞘上的扣,然後脫下外套,緩緩站了起來。
陳小花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顯然,她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我居然玩這麼一出了。
“你坐在這,別動。”我對她說著,然後平複一下心情,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我要確保,我能夠隨時感知到陳小花的狀態(tài),一旦黑寡婦出現(xiàn),我就一刀出手,先傷了她再說!
酒吧的燈光又暗了幾分,隻剩下舞臺那一小片被強(qiáng)光所聚焦。
舞臺上擺著一把椅子,一個固定的話筒,一把吉他。
我把心一橫,管他的,又不是第一次在眾人前表演,就算被人陰了一次,但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勢而行,先找出她來!
我環(huán)顧一下四周,見周圍眾人的臉上什麼樣的表情都有:男的或是鄙視,或是不屑;而女的這大多數(shù)是期待,或是帶著隱隱的向往。
看來男女之間的思想,果然有很大的差別啊!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jīng)騎虎難下,隻得把自己代入吉他手中,首先給周圍人鞠了個躬,這是對聽眾的尊重,對吉他的尊重,對音樂的尊重。
以往的那些年裏,每當(dāng)我彈奏吉他的時候,都會鞠這麼一個躬。
憑著這個躬,周圍置疑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關(guān)係,其實就是相互尊重。
然後我坐了下來,將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的上麵,做了一個坐彈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然後把吉他的缺口往下,輕輕順手往下,撥弄了一下琴弦。
是標(biāo)準(zhǔn)的c大調(diào)。
“是輪指!”這時候,一個低低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想不到,還有識貨的人嘛。
我想著,等確定了現(xiàn)在琴弦調(diào)整的調(diào)子後,微微閉上了眼睛,手指轉(zhuǎn)動,掃起指下的琴弦來。
我,仿佛迴到了當(dāng)初,迴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第326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首歌有個名字,叫做“故鄉(xiāng)”。
去不了的地方,叫作遠(yuǎn)方;迴不去的地方,叫作故鄉(xiāng)。
我的手指輕彈,一指一弦滑,一音一幽漣。
也許隻有遠(yuǎn)離故鄉(xiāng)的浪子,才會真正的明白什麼叫作“迴不去的故鄉(xiāng)”,以及無盡對家鄉(xiāng)的思念。
音樂是有靈魂的,而音樂的靈魂,隻有真正懂它的人,才能觸摸到,感覺到。
說白了,也就是說,當(dāng)你用吉他彈奏歌曲的時候,你需要完完全全投入你的感情,才能將這首歌的意境給彈出來。
我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種意境。
人在他鄉(xiāng)的彷徨,思念故鄉(xiāng)的惆悵。
人隻有在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才會最容易的想到故鄉(xiāng)。
而恰恰,在以往那些年裏,我都是一個人這麼度過的,所以不可避免的,我對於我的故鄉(xiāng),也有著深深的思念。
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田地裏有著前行的耕牛,有著春歸的燕子,還有著收獲的農(nóng)忙。
甚至這個酒吧,這個話筒和音響,都好像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將吉他的聲音蕩漾開去,直接蕩漾到了人的心裏。
一曲罷,我停了下來,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眾人都陷入了一種十分陶醉的表情裏,甚至連那些穿著和服的服務(wù)員都停下了腳下匆忙的步子,站在那兒怔怔的看著我。
我透過茫茫的人群,看到了遠(yuǎn)處的陳小花。
她瞪著大眼睛,一臉的驚訝,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嘴巴張成“o”型,等到迎上我的目光,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嘴型微動,吐出三個字來。
相隔比較遠(yuǎn),她聲音有很低微,但從口型上來看,我能分辨出她的意思:“輪指韓。”
是的,經(jīng)過這一曲獨奏,她總算看出來了我的身份,我的另一個還算小有名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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