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劍,沒有刺下去。
因為就在我劍光落下的一瞬間,我竟然見到,眼前鱷魚的眼睛裏,居然滴下了一大顆眼淚!
這讓我心中莫名一顫,這一劍,就沒有刺下去。
我的一隻手,還按在鱷魚的上顎上,手裏傳來冰冷的觸感。
青霜劍,就橫在鱷魚的頭上,以青霜劍的鋒利,隻需要一拉,就可以劃開它的兩隻眼睛。
我歎了口氣,輕輕抬起手中的青霜劍,隨後鬆開手,往後輕輕退開。
既然已經掌握了對付它的方法,又有青霜劍這種神兵利刃在手,而且還是在岸上原因,它實力已經隻剩四分,我還真不擔心它再次發起攻擊。
隻需要奮力一劍,我就能把它給釘在原地。
我警惕的盯著它,暗自運轉體內的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隻要一個不對勁,就立即動手。
鱷魚沒有動。
我鬆了口氣,麵對著這條快到四米的大鱷魚,緩緩後退。
退了十多步後,隻見那鱷魚迅速的一個轉身,“噗通”跳入了身後的潘陽湖中,消失在一片蘆葦裏。
“張大哥,你膽子可真大!”一旁的吳芳早就看傻了眼,這時候才如夢方醒,驚唿道。
我也有些後怕,這時候我才想起來,鱷魚這種東西,身體是不會排汗的,所以身體裏的鹽分,都是通過眼淚來往外排泄,卻讓我誤以為它是在求饒呢。
這可真是誤打誤撞,瞎貓撞了死耗子。
第420章 屍油
不得不說,吳芳現在很崇拜我。
顯然在她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舉手投足間就能夠輕易對付鱷魚的。
我笑而不語。
說實話,現在迴想起來,我還是有些後怕的,當時的我,還是有點小衝動。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幾乎不會死去的旱魃,現在,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唿吸,有心跳,有魂魄。
“對了,張大哥,你跟我講講那個故事吧。”吳芳一邊跟著我走,一邊問我。
“什麼故事?”我詫異的問。
“你忘記了,你說過那個關於鼉龍的故事。”吳芳眨巴一下眼睛,臉上帶著好奇的表情。
“這……”我感到有些為難,難不成我直接告訴她,在以後的時代裏,有一部紀錄片,名字叫“荒野求生”?
如果那樣的話,也許我還要先跟她解釋什麼是電視,然後什麼是電,還有什麼是攝影機。
算了,我還是跟她講講其他的故事吧。
就這樣,我倆在湖邊的小港灣處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故事。
我跟她講的,是一個“聊齋”裏麵關於畫皮的故事。
一個披著人皮在世間行走的鬼的故事。
這個故事有些毛骨悚然,聽得吳芳有些後背發麻,特別是書生透過窗戶,見到青麵獠牙的惡鬼正在勾繪人皮的時候,她嚇得“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故事聽完,她才戰戰兢兢的問我:“張……大哥,這世上真的有畫皮這種鬼麼?”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不是每一個畫皮,都喜歡害人的,也有偶爾那麼一個畫皮,會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然後為他赴湯蹈火、甘願墜入十八層地獄的。”
依稀,在吳芳的身上,我又見到了小芳的影子,那個甘願為我不往不顧的女鬼。
看著她,我有些癡了。
吳芳被我看得有些臉紅,輕輕的低下頭:“張大哥,我覺得……,既然是鬼,就沒有善惡吧?鬼,不是專門害人的麼?”
我搖了搖頭,想起當初遇到的事情來:“其實,有些時候,人啊,比鬼還要可怕太多的,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我下意識裏,還是覺得吳芳是個小姑娘,跟個沒長大的黃毛丫頭一樣,除了臉跟那個“小芳”十分相似外,兩人不同的地方,還是比較多的。
我倆也不知等了多久,直等到日落西山,在潘陽湖上的船都基本迴來了,還是不見吳芳的爹吳大膽。
“走吧張大哥,看來今天是等不到我爹了,我們先迴去,家裏還有其他人呢。”吳芳看了看天色,對我說。
我笑著,沒有解釋,同意了她的說法。
隨後,我倆開始返迴。
等迴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還好這段時間明月當空,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吳芳的家,那小院的兩扇木門是緊掩的。
我們走到門口,吳芳用力拍了拍門,喊道:“許大哥?”
沒有人答應。
我過去用力一推,門頓時開了。
門裏麵的小院裏,清爽一片,什麼也沒有,就連王七的屍體也不見了。
“許大哥!”吳芳的聲音有些沮喪,她喊了兩聲,隨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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