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錢大旺的最淡,因為他已經(jīng)成為僵奴,身上的人氣,自然也就淡了。
而最旺的,卻是那個肥頭大耳的大胖子。
我站起來,伸手抽出我臥室裏木桌中的抽屜,在裏麵翻了翻。
這裏麵,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諸如畢業(yè)證啊房產(chǎn)證啊土地證啊醫(yī)師證什麼的,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
我很快就從裏麵翻出來一個小小的指南針。
記得當(dāng)初,我買過一張自行車,偶爾也去環(huán)滇騎行一圈,或者跟騎行一族爬一爬野鴨湖的後山,唿吸一下清新的空氣,還曾經(jīng)加入過一個騎行俱樂部呢。
可惜才有半年的時間,我的單車就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下午,放在銀行門口被偷了。
按說我的東西,沒那麼容易被偷走的。
我當(dāng)時飛快的追了出去,差點就追上了那個小偷。
隻是差一點。
是我跑不過自行車麼?不是。
是那個小偷在快速騎行的過程中,眼見我追了上來,心一急,對著紅燈就闖了過去。
結(jié)果不用說,被三張疾馳而過的車連續(xù)撞了上去,別說人,連單車都碾成了一團糟。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跟我扯上關(guān)係的人,哪怕是偷我東西的人,也是會遭殃的。
因為我天生就象征著不祥。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騎過單車,像指南針這種裝備,也就沒用上過了。
看著這個指南針,我笑了笑,迴想了當(dāng)初在騎行俱樂部的日子。
那種日子,還真的是無拘無束。
三五個人,或男或女,或是周末,或是節(jié)日,騎著自行車在城市裏行走,挑戰(zhàn)一些看似很難的挑戰(zhàn),還是蠻有意義的。
甚至偶爾我還會背上我的吉他,以我特有的“輪指”手法,在風(fēng)和日麗的山頭,彈上那麼一兩曲的。
記得當(dāng)時騎行的女孩裏,有個皮膚黑黑個子高高、笑起來甜甜的女孩,對我還蠻有感覺的。
可惜我隻能無情的拒絕了她。
也許什麼時候,我可以再去騎行一場?
我想著,搖了搖頭,覺得似乎有些不可能了。
我已經(jīng)離開了那種平凡的日子,我的世界,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人的世界。
過去,既然已經(jīng)過了,那就再也無法迴頭。
……
我搖了搖手中的指南針,對著指南針輕輕一彈,裏麵的那顆兩頭針,立即開始瘋狂的旋轉(zhuǎn)起來。
迴頭看去,陶罐上的影子,已經(jīng)隻剩下兩個了。
錢大旺的影子實在是太淡,根本不能長久的存在。
“以旱魃之名,將你封印!”
我對著眼前懸浮在陶罐上的兩個影子低喝了一聲,一股奇異的力量立即將那兩個影子包裹了起來,隨後送入了我手中的指南針裏。
而我手中的指南針,在僵屍之眼的注視下,那兩個磁極,很快就變成了兩個大頭貼的模樣。
一個是王國梁,一個是那個胖子。
我利用陶罐裏的力量,在結(jié)合著詛咒之術(shù),做成了一個“活人”指南針。
這個指南針,可以帶我找到指南針托盤裏的這兩個人。
這也是我為什麼這麼有底氣,能夠在瑞麗找到王國梁的原因。
這是我從詛咒術(shù)中得到的一種手段,這個指南針的效果,從製成之日起可以持續(xù)七天,七天以後就會完全失效。
看著指南針上王國梁的照片,我笑著將它收了起來。
再然後,我拾起那張名片,翻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一個名字:楊林。
職務(wù)是總經(jīng)理,在個什麼叫“慧農(nóng)”的集團裏麵工作。至於地址電話號碼什麼的,我就沒有細(xì)看了。
我輕輕用手指一搓,就把這張名片搓成了渣子,丟到了臥室裏的垃圾桶中。
接著,我把木匣陶罐和刀子也放迴了原地,這才出了臥室。
看看時間,差不多已經(jīng)晚上九點,再過一個小時,徐文琴也應(yīng)該迴來了,我隨即去張羅著弄點吃的。
我倆既非情侶,也不算好朋友,隻是簡單的在一起居住而已。
可生活就是這樣,這隻是一種單純的互相照顧,如是而已。
生活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第490章 賭石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一切,和徐文琴一起出了門,“你不是手臂受傷,請假了好幾天麼?怎麼今天又摸著去上班了?”徐文琴看著我已經(jīng)完好如初的左手,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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