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美女好奇的看著我，想要知道我會說什麼。


    我想了一下，然後迴答她：“姓孫的人，最少還有兩樣東西，一個是他的身體，一個是他的靈魂。”


    是的，身體可以拿來作交易，比如眼角膜啊、腎啊一類的，就算在那個時代裏這種交易不是很流行，可想要賣的話，我覺得應該還是會有買主的。


    至於靈魂，除非遇到真正“懂行”的人，比如一隻僵屍之類的，普通人應該不會買。


    “靈魂也可以交易？”美女導購看著我，顯然無法理解我口中的意思。


    “當然可以。靈魂，是可以出賣給惡魔的，而我，就是一隻惡魔。如果有需要，可以聯係我。”我笑著盯著她的眼睛，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控製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身體裏的僵屍本源，又開始搗亂了！


    剛剛的那一瞬間，就在我說起靈魂的時候，是什麼東西，稍微刺激了我一下，所以我才有那麼一種反應！


    我這才驚覺失言，不過話已出口，想要收迴，也晚了。


    “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導購笑了笑，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別過了頭。


    “嘿嘿……那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導購又開始迴應我的話：“孫姓男子在進入黑市以後，失魂落魄的走了一圈。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件足以讓他瘋狂的東西！”


    “翡翠原石？”我似乎已經猜到了能夠引起他瘋狂的原因。


    “不錯，就是翡翠原石。那是一塊中央已經被切出翠綠的石頭，以他多年賭石的經驗來看，那塊石頭裏麵必定會切出翡翠！”


    “然後，他又去賭了？”


    賭徒的心理，真的很奇妙，他們總是會認為，自己能夠一朝翻盤的。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但是太過於微弱，幾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


    可就是這千分之一的幾率，已經能夠讓太多的人為之幻想。所有的人都會覺得，那幾率很可能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就好比買彩票的人，總是會說這麼一句話：如果你想要中獎，首先，你得去買一張彩票。


    “是的，他站在那塊石頭的麵前，生平第一次硬氣起來，然後表示用自己的生命為賭注，要與那攤主賭一刀！”


    一刀賭生死！


    “後來，他輸了？”


    “不錯，一刀下去，那塊看起來有著巨大可賭性的石頭，被一刀兩半，切出白茫茫的一片出來，那是最典型的帶皮兒綠，從上到下除了最外麵有那麼點翡翠外，其他全是廢石！”


    “一把賭輸，孫姓男子瞬間蒼老了下去。他痛恨自己的這雙眼睛，居然連這種最簡單的帶皮兒綠也沒能看出來，於是當場丟掉了手中的東西，直接就扣掉了自己的一對眼珠！”


    “黑市的規矩比較嚴，欠下的債就必須償。而當時我們的周老板也在現場，因為他比較信佛，所以不忍見到孫姓男子當場自殺，就拿出了一筆錢，表示跟孫姓男子買下一半的‘廢石’。”


    “根據我們老板迴憶，當時那塊石頭分作兩半，已經被孫姓男子的鮮血給染紅，其中一塊上粘著兩顆眼珠，另一塊上卻粘著孫姓男子他女兒的眼珠，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莫非，後來你們的周老板，解開了其中的一塊石頭，然後就發現了這個血眼玉石？”我看著眼前的那顆栩栩如生的眼球，問。


    “是的，客人您真聰明。”導購笑著對我點了點頭：“我們老板說啊，要麼是當時佛顯了靈，要麼就是孫姓男子的女兒不忍見到她父親慘死當場，產生了一種願力，所以才導致那顆眼珠附著的石頭，直接就變成了一塊玉。”


    “那不是還有一半原石麼？是不是也解出了玉？”


    “沒有。當時周老板給了孫姓男子一筆錢，孫姓男子就帶著那筆錢去贖他的女兒。可到了地方才得到消息：他的女兒早就被那些放債的給折磨死了。所以後來，孫姓男子就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抱著剩下的半塊石頭成了乞丐，在四處遊蕩。逢人就說，他找到了真正的好玉！”


    說到這裏，導遊歎了口氣，看向門外：“有時候，那個孫老頭還會在這珠寶街上出現呢，抱著一塊灰撲撲的石頭，神神叨叨的，看著讓人可憐。”


    哦？


    聽她這麼一說，似乎那個孫老頭還活著啊。


    “你們周老板不是給了他一筆錢麼？還有，既然那一半石頭裏麵已經能夠切出你們這裏的‘鎮店之寶’，難道就沒有人打他手中另外那半石頭的主意？”我表示不解，為什麼孫老頭會變成乞丐。


    “那筆錢被他小舅子拿去安葬他的妻子，以及還了一些左領右舍的債，早就用光了。至於那塊石頭，還真沒人敢打那塊石頭的主意。”說到這裏，導購勉強笑了笑，眼裏明顯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


    “這是為什麼？”我好奇的問。


    “曾經也有人乘著夜色，從瘋癲的孫老頭手裏搶過那塊石頭，可無一例外，隻要誰沾到了那塊石頭，第二天就必定會變成瞎子！就跟當初的孫老頭一樣，兩眼流血，直接瞎掉！”


    導購的神色頗為驚恐，低聲的告訴我：“就說啊，那塊石頭已經受到了孫老頭女兒的詛咒，除了孫老頭，沒人敢去碰它！”


    第500章 午夜鍾聲


    導購給我講完故事，我也說話算話，給了她幾百塊的小費，讓她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道謝。不知不覺，半天的時間就已經過去。而這幾個導購，也都到了下班的時候，開始收拾店麵，準備關閉店門。


    這家“周記玉石店”，主要還是靠著後院的生意來維持，真正前院的買賣，其實並不多。


    在導購給我講故事的期間，偶爾也有那麼幾個客人進入店中看玉石，不過大多都是晃蕩一圈，簡單看了一下價格，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在大多數的遊客裏，真正能夠一擲千金的土豪，畢竟還是少數的。


    美麗的導購關閉了店門，與我作別。


    我也迴到了後院，去看憂憂她們賭石的結果。


    一邊走，我一邊想著有關血眼玉石的事情：要是真的如同那個導購的說法，那個孫老頭到現在為止還在這外麵出現的話，我覺得我一定要見識一下他的那塊“被詛咒的石頭”。


    至於石頭上附帶的詛咒，我覺得在我這麼一個“詛咒大師”的麵前，那還真不算什麼事情。


    最起碼那詛咒奈何不了我，作為一個已經被“天”詛咒過的僵屍，凡塵俗世裏的詛咒，實在太小兒科了。


    導購說，周老板店裏的這塊血眼玉石，其實是孫老頭當初賭石賭的半塊石頭，難道說，孫老頭的女兒真的在死後冤魂不散，為了不讓她父親慘死，這才把那塊廢石頭變成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