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走到那一架鋪著淡淡的灰塵的鋼琴,修長的手指微曲,十指打在黑白鍵上,悠揚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動聽的旋律飄飄渺渺,一下一下像是彈進(jìn)心房。
嚴(yán)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靈魂已經(jīng)飛到了兩年前的那天……。
施然和劉曉義跑到四樓的時候,聽到音樂教室傳來的鋼琴聲,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朝音樂教室走去。
優(yōu)美的旋律戛然而止,白色的風(fēng)衣緊緊地貼著溫暖的身體,雙手抱緊高大的身軀,嚴(yán)顏的聲音悠然響起。
“我隻有一個心願,你替我完成好不好?”
“你有什麼心願?”白馬的手從鋼琴鍵上收迴,垂在身側(cè)。
他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冷,但嚴(yán)顏卻絲毫不覺,隻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我要你,白馬,我的少爺,把你自己給我,讓我在臨死之前,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隻要你答應(yīng)我完成我的心願,我就打電話給大哥,讓他放了那個護(hù)士姐姐……”。
音樂教室外,施然和劉曉義對視一眼,施然小聲的在他耳邊說:“秦柏在五樓的樓頂,你想辦法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如果有機(jī)會就把人質(zhì)救下來,我相信你的實力。”
劉曉義嗬嗬一笑,捶一下自己的胸口,說:“好,包在我身上,我會看好秦柏那個家夥,直到警察趕來。”
看著劉曉義離去的身影,施然舒了一口氣,起身,朝音樂教室走去。
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響起,聲音不大,卻被白馬聽的清清楚楚。
雪又開始下了起來,玻璃上淡淡的霧氣裏包裹著兩個人影,他們就像是彼此糾纏的天鵝,將自己的頭埋進(jìn)對方的肩膀中。
垂肩的長發(fā)在鼻尖散發(fā)著迷人的香味,那是來自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冰冷的空氣變得滾燙起來,撩人的唿吸急促不穩(wěn),寬大的手掌隔著衣服的布料,將內(nèi)心所有的孤單包裹,就算在這一刻死去,也無怨無悔。
他伸出雙手捧著她小小的下巴,吻住她紅潤的小嘴,靈魂瞬間飄到腦袋頂上,好像隨時都會飛走。
“吻我……”。
她嬌聲低唿,身體輕輕地顫抖,衣襟被粗暴的撕扯開來,露出裏麵的一片雪白。
空氣變得溫暖,她感覺不到寒冷,隻感覺到因為一個個吻而使得渾身戰(zhàn)栗和舒服,那種饑渴的感覺瞬間被填充。
氤氳迷離的音樂教室,見證了她對他的愛情,曖昧的木質(zhì)香氣,撩撥人體原始的粗野,呻吟聲不絕入耳,隨著一聲高唿和猛烈的顫抖,世界重新迴歸寧靜。
蒼白的臉色變得羞澀的紅,嚴(yán)顏大汗淋漓的倒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急促的唿吸,施然悄悄地退出教室,將門帶上。
白馬上前,就坐在她身側(cè),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機(jī),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你可以打電話讓他放人了。”
嚴(yán)顏緩緩睜開眼睛,紅潤的唇上露出一抹會心滿意的笑。
“好。”
手機(jī)放在耳邊,響起一陣陣歡唿的聲音。
這個世界因為美好的夢,瞬間充滿了色彩,就連平時最為普通的鈴聲,也會變成悅耳的聲音。
樓頂,穿著單薄羊毛衫的女護(hù)士瑟瑟發(fā)抖,她被綁在雪地裏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了,沉重的眼皮一遍一遍唿喚她該睡覺了,但她知道,一旦睡著,她就會死在這個雪地裏。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手機(jī)鈴聲,因為一種求生的希望,她努力睜開眼,看向坐在雪地裏,臉色同樣難看的男生,這個男生長的很漂亮,他的眼神很憂鬱,他拿著手機(jī),呆了一秒,然後接通。
“小顏……”。
“哥哥,我成功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了,我死而無憾了,哥哥。”
“小顏,我知道了。”
秦柏關(guān)了手機(jī),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護(hù)士,忽然,好像是良心發(fā)現(xiàn)一般,他飛快的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護(hù)士的身體緊緊地包住。
周小娟和黃登以及刑警隊的人已經(jīng)就續(xù),將整棟教學(xué)樓重重包圍。
隱藏在樓道口的劉曉義將手中的鐵棍緊緊地握在手裏,視線中,秦柏忽然伸手放在口袋裏,他神色一緊,手指忍不住按下了一個按鈕,圓圓的鐵棍立馬變形,變成一把來福槍的模樣。
他眼睛對著瞄準(zhǔn)鏡,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隻手,嚇得他手一抖。
“噓!別出聲。”
劉曉義扭頭一看,居然是曹國棟,他身後還跟著王琰和卓蕓。
“沒想到你小子的武器居然是阻擊槍,小心走火!”
卓蕓狠狠瞪了曹國棟一眼,示意他們注意樓頂。
秦柏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刀,他拔掉刀柄,露出鋒利的刀刃,在潔白的雪的映射下,綻放著森然的光芒。
曹國棟一看大事不妙,就要衝出去救人,卻被劉曉義和王琰同時拉住了衣服。
“等等,我的槍瞄準(zhǔn)了他,他要是真的動手,我一定會先他一步開槍。”
眾人屏息凝神,緊接著,周小娟和黃登也爬了上來,藏在劉曉義的身後,緊張的盯著秦柏的一舉一動,兩把手槍同時瞄準(zhǔn)了秦柏。
刀子落下,割斷了護(hù)士身上的繩子,接著是她手腕上和腳踝處的繩子。
音樂教室裏,嚴(yán)顏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手中的手機(jī)滑落在地,她突然從椅子上滑到在地,埋頭咳嗽起來。
紅色的血瞬間充斥她的嘴唇,流在地上。
“嚴(yán)顏……”。白馬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想要將她扶起來。
嚴(yán)顏掃了他一眼,忽然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急速後退幾步,身體不禁靠在牆壁的窗戶上。
“白馬,你騙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白色的衣袖擦拭紅色的血,觸目驚心的紅讓白馬的心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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