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認真迴答我??如果這島上隻剩下我們兩個,你會怎麼樣?”
“你呢,你會怎麼樣?”阿文以攻為守。
“我想,人生難免一死,無非是遲早的問題,活一百歲和隻活二十多歲相對於浩浩時間來說,都是一迴事。所以,活著隻要不留下遺憾就是最完美的人生。”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阿花還是個哲學家。”阿文笑道。
“是的,我是哲學家,你愛我嗎?”阿花望著阿文。
阿文搖頭:“我喜歡的是帥哥,不是美眉。”
“沒關係,對我而言,隻要我喜歡你就行??阿文,我喜歡你,如果得不到你,這就是我一生的遺憾。”阿花說到此處,耐不住衝動摟緊阿文在他臉上狂吻……
“放開我,放開我!”阿文吼叫著把阿花推開,然後冷笑道:“這就是我到這兒來的遺憾?我呸!變態!!”
望著阿文離去的身影,阿花的嘴角掠過一絲陰笑。
夏烈看到了唐憶貧的屍體,他懸著的心用他自己的話說??總算放下了一點點。唐憶貧死了,他的助手還在逃,一樣可以公開內幕,讓他身敗名裂。
“關於我們的敵人,現在還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他們一共還有幾個人?藏身在什麼地方?不弄清楚這個問題,一切的方案都是假的。”夏烈望著黃元霸說。
“阿發看到有三個人企圖迴來搶岸邊的快艇,飛機上的其他小兄弟也看到了,這一點就不用懷疑了。有三個人露了麵,必定還有一人守著阿德??‘毒蛇基地’一共有四個人。讓人不解的是,如今唐憶貧的屍體找到了,多餘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如果阿發他們真看到了三個人,這個疑點可以這麼理解??阿德已經被處死,沒有必要再派一個人守著。”夏烈說。
“也許隻能這麼去理解才能行得通,”這時,書案上的專線電話機響了,黃元霸看了看來電顯示,說,“大陸中國來電,??喂,我就是老黃,親愛的,我以為你把這邊給忘了。”
“怎麼會呢,我的人不是在你那裏麼?他就代表我啊。”
“你說阿德呀,他和你說了什麼?”
“老黃,我正要問你,阿德以前每天都和我有聯係,這幾天為何不見音訊?”
黃元霸:“親愛的,這個問題我在電話裏不好迴答你,也許你該過來一趟才行。”
“告訴我,情況是不是變得很複雜了?”楚天紅在電話那頭催問。
黃元霸:“是否複雜你過來就會知道。親愛的,如果你覺得我還有一丁點魅力就馬上過來??別忘了,最好帶上滿船汽油。”
“要這麼多汽油幹啥?需要火攻才能解決問題嗎?”楚天紅問道。
“你真聰明,親愛的。”
“可是遠火燒不開近水,我看還是在你們a國解決比較現實一些。”
“a國當然要解決一部分,別忘了‘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黃元霸放下話筒,夏烈就問:“誰來電話?”
“還能有誰??楚天紅。”
“帶汽油過來火燒毒蛇基地嗎?”夏烈問。
“除此外好像別無良方??島上林高草茂,毒蛇密布,沒有防毒服寸步難行,出兵進攻很不現實。”黃元霸說。
第二十九章 基地索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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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常一樣,下午出工一陣後,阿文就坐在玉蘭樹下看搬運組的男工們在勞動。這仿佛已成了島上的一道風景,人們都已經習以為常。
阿文坐了一陣之後就感到不舒服,主要癥狀為腹痛、下腹脘脹。跟據以往的經驗,他認為自己又“發痧”了。阿文是最喜歡“發痧”的,發了痧他就可以名正言順要求搬運組的帥哥為他“刮痧”,那種“親密接觸”在他認為是最美好的享受。
“帥哥,我發痧肚子好疼,幫記忙刮一刮!”阿文一連叫了幾個人,終於有一個願意為他刮痧。
“好重的痧,血都發紫了!”刮痧工人叫道。
阿文過去出現這種情況,隻要請人刮一陣,所有癥狀就會減輕,阿文感覺到今天的情況有點有同,腹中越來越不舒服,接著惡心、嘔吐等癥狀加重,繼而口吐白沫……刮痧的男工嚇壞了,於是大喊救人。廠醫聞訊趕來,但已迴天乏力??昨天還是好好的阿文,就這樣一命烏唿了。
消息很快傳到包裝五組車間,女工們愕然,有人說:“都說鬼找替身隻找女的,這一迴找到男的頭上去了。”
自從萬紅娟、舒紅萍死後,“鬼找替身”的謠言就在女工中傳開了,並紛紛猜測“下一個”會輪到誰。為此,女工們人人自危,天一擦黑就不敢外出,害怕碰見鬼。隻有常沙膽子最大,從不相信真會有鬼找替身。阿文的死訊讓五組的女工們噓唏不已,常沙四下裏張望,沒發現有她要忌避的人在場,於是神秘兮兮地對同伴們說:“這個秘密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如果大家保證不外傳,我就說。”
女工們於是紛紛發誓詛咒,無非是誰透露誰不得好死。隻有一個十八歲的女工向東蘭起的誓有點不同,她說:“誰要是向外亂說,誰就像阿文那樣死去!”
常沙這才說道:“其實那個找‘替身’的鬼是個人,她就在我們中間,名字我就不說了,反正大家也猜得出。當初義珍蓉逃跑後,她過來纏著萬紅娟,沒多久萬紅娟就死了;後來她又和舒紅萍一起……前些天她又纏上了雜勤組的阿文,當時我在心裏說??糟了,這個阿文要完了!果然,我的猜測今天就應驗了……”
常沙說完這些,車間裏出現了罕見的沉默,她緊張地四望,然後又驚恐地迴到自己的工作臺。
隨後阿花就迴到了車間,她見沒有什麼雜可打,就主動和熟悉的女工們打招唿,她感到奇怪的是,女工們對她的態突然和以往不一樣,雖然嘴裏應著,表情卻格外生硬。
阿花很快就感覺到車間的氣氛不對,她預感到可能在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她見向東蘭去洗手間,也跟了進去。
向東蘭年紀小,口無遮攔,加之阿花平常對她也不錯,阿花決定從她的口裏套出點什麼來。
“東蘭,車間裏的人看我的眼神都非古怪,你一定知道原因。告訴我,我就會……”阿花把話隻說一半,她發現凡屬隻說一半的話最具殺傷力。
“我告訴你就怎麼樣?”向東蘭果然中了圈套,“如果不告訴你又怎麼樣?”
“不告訴我你就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
“花姐,我求求你,我還小,我真的不想死……”向東蘭急得哭了起來。
“不想死就說呀,車間裏剛才怎麼啦?是不是在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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