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這玩意是八岐大蛇!”一看到這玉佩我就認了出來,這玩意絕對是小日本傳說中的神獸,八岐大蛇!
以前看日本電影的時候我沒少見到這家夥,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本來在日本的傳說中這八岐大蛇是可以引發水災的怪物,後來被須佐之男給滅了,可是不知道後來日本的那幫家夥怎麼又把這八岐大蛇給奉為神獸,做成各種圖騰雕刻,信奉它為神靈,是力量的來源。
拿著這玉佩雕成的八岐大蛇,我又困惑了幾分,這玉佩之上有著一節斷開的紅繩,顯然是被人硬生生在佩戴者的身上給扯下來的,難不成這裏的一切都是跟這玉佩有著某種關聯?
這八岐大蛇的玉佩中國人肯定是沒人會戴,因為中國的神獸裏麵根本就沒這玩意,那麼它的主人毫無疑問的就是一個日本人。
想到這我心裏麵一動,師父早年跟那來中國的日本陰陽師有過過節,難不成現在被他給找上門來報仇了?如果是這樣也說得通,可是那趙小若又是怎麼一迴事?
這些沒有頭緒的問題搞的我無比頭疼,看來師父十有八九是著了小日本的道了,隻是我不知道那個像趙小若一樣的女子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我又拿起師父留下的那張紙條,仔細的看看幾遍,決定還是聽從師父的吩咐,先到南方取的那無根之水,把玉佩中的小井給複活了,然後再去一趟昆侖山。
傍晚的時候那清風又送來了晚飯,隻是現在師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吃飯,隨便的扒拉兩口也就飽了。
老山魈死了,黃毛也是一整天悶悶不樂,聳拉著腦袋,我把這家夥抱在懷裏,好生的安慰了一番。
晚上我又檢查了一遍房間,師父的東西倒是一件也沒有丟失,別的東西倒是無所謂,我最擔心的就是那不死之藥,因為那東西要是丟了,我還怎麼去複活玉佩中的小井!
不過幸好那瓶不死藥還好好的待在箱子裏麵,我趕緊把它給拿了出來,用油紙裹上,貼身放著才能安心。
由於記掛著師父,這一夜我也沒有睡好,不是夢見師父被人打傷了就是夢見他被人給殺了,還有那個趙小若也是在我夢中不停的出現,而且都是對著我詭異無聲的笑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床上爬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下行禮,就跟大個子兩人向前山走去,我們決定聽從師父的安排,南下去一趟重慶,找那苦竹林中的老和尚,讓他帶我們到巫山之中取得無根之水,先複活了小井,然後再去昆侖山找師父,想來師父讓我們先複活小井再去昆侖,肯定有他的道理。
來到前山道觀,跟那些道士告了別,我跟大個子就坐上火車,說實話,苦竹林在什麼地方我個大個子兩人一點頭緒都沒有,隻有等到了重慶再打聽。
火車上我跟大個子坐在一起,我們對麵坐的是個身材瘦小的男人,拿著一本半裸女人做封麵的色情雜誌,起先遮住他大半邊臉,一隻眼睛鬼鬼祟祟打量周圍旅客,等到確定沒有異常才把那小半張很老態的臉龐縮到報紙後麵。
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他,因為這種中年猥瑣男我見的多了,基本上直接無視,不過又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轉過頭,這好看到這家夥賊眉鼠眼的望著我。
這人長的土鱉氣十足,但又有一雙不安分的老鼠眼,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不是安分老實的農民,長得跟三條腿的驢犢子,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這時候他看我望著他,一把丟掉了手中的色情雜誌,帶著誇張的表情,將頭湊到我跟前,開口說道:“小兄弟,你不簡單呀!”
我被這家夥給唬得一愣,心想難不成這家夥還真是個高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個道士,不過再一看這家夥一雙賊光閃爍的眼睛,我就明白它是幹什麼的了。
這個社會就是一個江湖,江湖中自然龍蛇混雜,幹什麼的都有,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家夥就是靠一張嘴忽悠混飯吃的那類,學點粗淺的易經相術,逮著人就東拉西扯一頓,把人說愣了,自然也就忽悠到錢了。
要是以前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被他唬住,可是現在我自己就是個道士,這家夥的那點三腳貓功夫在我麵前簡直變成了笑話。
不過坐火車也挺無聊的,所以我決定跟這家夥玩玩,打發下時間。
於是我故意裝出滿臉的吃驚之色,受寵若驚的說道:“這位大哥怎麼說?”
“《金剛經》裏麵說‘相由心生’,我呢恰好懂點麵相,出門相識便是緣分,在這裏不妨給你說一說,兄弟,你要是信我,我就說,要是不信,我就不開這個口。”他一本正經道,那張很顯老的臉龐掛滿真誠。
大個子不動聲色的坐在我跟前,黃毛那家夥也現在也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跟前長的跟個小老頭一樣的猥瑣男子。
我向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大哥我信,你就給我好好的看看吧。”
一聽我說信,這家夥的老臉上明顯的綻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緊接著他趕緊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如果看一個人尖嘴猴腮,就說他是小人相,或者見一個人耳大貼肉就說他福祿非凡,這些人肯定是外行,根本就沒進那個門,你說一個人站在門外能看到裏麵什麼東西,兄弟,是不是這個理?”我聽他說的倒是有點意思,就點了點頭,這人心滿意足地繼續道:“兄弟,說實話,那些門外漢要看到你張臉,肯定要扯些什麼你耳掀外露注定一世貧賤,或者你眉眼狹長心思緊窄不會長壽,然後騙你花錢消災,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沒想到這家夥說的還不錯,我強忍著笑意,就聽這家夥繼續說道:“小兄弟,我這人跟著師父在山上學過三年相術,我師父可是九華山的高人,所以呢我能看透你的未來,你這麵向注定的是一生富貴之相,不過前路有一抹烏雲遮蓋,會讓你走不少的彎路,你要是信得過老哥,老哥今天就不惜折壽給你通點一下。”
看著這家夥極為認真的老臉,我差點就笑出聲來,當初在陰間那三生石都不能照出來我的前途如何,這家夥居然敢信口雌黃的在這裏吹牛扯淡,這時候我再也受不了了,強忍的笑意憋得我咳嗽了幾聲,對著這家夥說道:“今天出門的時候樹上的喜鵲就一直在叫,我就覺得會遇到貴人,我看肯定就是大哥你了,今天帶的錢不多,也就一千多點,大哥你別嫌少。”
這家夥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緊接著整張老臉都漲的有些通紅,像個關公一樣,明顯的有些按捺不住的興奮緊張。
我心裏麵偷偷直樂,然後將手伸到口袋裏,把那張都快揉成蛋的五毛錢拿了出來,一點一點仔細的展開,遞到了這家夥跟前,對他說道:“大哥,我身上的零錢就這麼多,真對不住了。”
第三章 趙小若
那家夥望著我遞過去的五毛錢,一張老臉抽搐的厲害,最終還是伸手去接過那五毛錢,這個人歸根到底還是與那群折騰有獎拉環騙局的家夥一樣,靠著小聰明混飯吃,話說迴來,真要有大智慧也不至於做這種事。
就在他伸過手來的時候,我在這人的身上聞到一股濃鬱的土腥味,這味道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坐在我身邊的大個子也抬起頭望了這人兩眼,偏過頭來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這是個土夫子。”
土夫子也就是盜墓賊,我沒想到這長了一張老臉,猥瑣無比的家夥居然是個土夫子,怪不得身上有一股濃濃的土腥味,我不由的又對他多看了兩眼,隻是不明白這家夥既然是個土夫子,怎麼混的要靠口舌忽悠人來賺錢。
“沒想到呀,這整日的打鷹,今天倒是被鷹給啄了眼了。”這人輕輕的彈了下手裏麵的五毛錢,坐迴到座位上,一邊感慨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把那皺巴巴的五毛錢給塞進了口袋,這家夥臉皮的厚度讓我很是佩服。
他身材矮小,頭發稀疏,偏偏還梳了一個中分的漢奸頭,穿一件灰不拉幾,看上去有幾年都沒洗的破西裝,鄉土氣息濃鬱的很,一看就屬於那種急於想要擺脫農民身份卻擺脫不了的不倫不類,讓人看著尷尬。
“算逑,蚊子肉也是肉,這年頭弄點錢不容易。”這家夥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抬起頭望著我,問道:“兄弟哪裏人?”
這家夥一張老臉,還有那誇張的中分頭看的我都有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我深吸了一口氣,隨便說了個地方。
誰知道這樣一來卻是打開他的話匣子,一路上就聽這家夥侃侃而談,從秦皇漢武一直扯到未來世界,直到火車到站,這家夥還嘴角掛著白沫,瞪著一雙眼睛不停的東扯西扯。
這家夥別看模樣長得不咋樣,可是學問見識多的有些誇張,三教九流的東西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這一路聽得我跟大個子兩人如此如醉,這市井之中果然有不起眼的高人存在。
火車到站,這人似乎有些掃興,用手擦了把嘴角掛著的唾沫,在座椅下麵拎出一個編織袋,扛到肩膀上,對著我們問道:“小兄弟,你們要去哪裏?”
聽到他的問話,我心裏麵一動,正愁找不到那苦竹林在什麼地方呢,這家夥扯了一路,對各地都了如指掌,說不定他會知道。
我抬起頭,向他問道:“苦竹林你知不知道?”
聽到我的問話,這人愣了一愣,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苦竹林呀,那地方可遠得很,離這裏起碼有一天的路程,而且那裏都是大山,你要去那幹嗎?”
聽到他居然知道這苦竹林在什麼地方,我心裏麵不由的一喜,開口說道:“那你帶我們去如何?”
誰知道這家夥一雙老鼠眼睛一轉,咧開嘴笑了笑,說道:“可以呀,不過帶路費一千塊。”
帶個路張口就要一千,望著這家夥一張猥瑣的老臉,我有讓大個子把他給狠狠收拾一頓的衝動,不過我倆人生地不熟的,還要靠他帶路呢,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這家夥伸出手掌,說道:“就五百,你不幹我就找別人。”
“行,成交!”我剛說完,沒想到這家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靠!看他那得意的樣子,我知道自己肯定給多了,這迴可能虧了,不過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好再改口了,五百就五百了。
這家夥沒想到還沒下火車就接到一樁賺錢買賣,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跟著我們就向出站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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