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老瘸子就把王啟年父母的屍骨埋在了黃河邊,然後帶走了王啟年,所以從五歲開始王啟年就是跟著老瘸子相依為命,那三個黑衣人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雖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王啟年隻有五歲,可是這事情他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他忘不了自己的父母的那兩張可怕的像骷髏一樣的臉。
而害死自己父母的三人的相貌王啟年更是到死也忘不了,那三個人裏麵有一個人就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四方臉,他的相貌特別,王啟年一直清楚地記得。
後來王啟年跟這老瘸子待了幾年,也慢慢的懂事了,他問了幾次害死自己父母的到底是什麼人,老瘸子一開始並不打算告訴他,到後來被他問的沒有辦法,歎息一聲,告訴王啟年,那幾個人是鬼道士。
老瘸子告訴王啟年,那些鬼道士陰毒厲害無比,修煉的法門就是依靠吸取活人精血和魂魄來提高自己的功力,普通人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連老瘸子見到他們也隻有躲藏的份,讓王啟年就不要想著報仇了。
可是自己的父母被他們給害死,王啟年怎麼能忘掉這深仇大恨,一直在心裏麵默默的記著那三個鬼道士。
後來老瘸子死了,王啟年跟一幫土夫子們混在一起,向很多人打聽過這些神秘的鬼道士,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行蹤,甚至都沒有人聽說過他們。
王啟年雖然一心想著報仇,可是這幾十年過去了,連仇家都沒有找到,他也就慢慢的死心了,直到遇到我們。
王啟年至從知道我們是不普通人之後,心中就慢慢的燃起了希望,之所以要跟著我們,就是想著我們也許會知道一些鬼道士的行蹤,然後求我們替他報仇,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會在火車上碰到這些鬼道士,碰到王啟年仇人。
這一次碰到的鬼道士,裏麵隻有一人參加了當(dāng)年的血案,另外兩個沒有出現(xiàn),我想著這些鬼道士說過他們的什麼大哥好像就死在師父的手裏,難不成他們的大哥也是當(dāng)年殺害王啟年父母的人裏麵的一個?
望著王啟年悲傷地臉,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到這些鬼道士居然是依靠吸取活人的精血和魂魄來提高自己的功力,怪不得他們身上都是鬼氣森森,也難怪師父當(dāng)年會殺了他們的大哥,這種邪魔外道被師父碰上,他怎麼能夠放過!
想著這些鬼道士要去昆侖山找?guī)煾傅穆闊业男闹芯臀⑽⒌牟话玻绕涫侵缼煾脯F(xiàn)在已經(jīng)身受重傷,我的心中更加的擔(dān)心,也不知道師父能不能擋下這幾個鬼道士。
雖然擔(dān)心師父的安危,不過看到王啟年悲傷的模樣,我還是安慰他說道:“你不用難過,這些鬼道士雖然厲害,可是我?guī)煾副绢I(lǐng)高強(qiáng),一定能夠收拾了他們,師父老人家嫉惡如仇,肯定會幫你報仇的。”
聽了我的安慰,王啟年望著我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一臉鄭重的說道:“隻要道士小爺能幫我報了這仇,我王啟年這下半輩子心甘情願的給你當(dāng)牛做馬。”
聽了他的話,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師父說過,我們修道之人的本份就是懲惡揚(yáng)善,降妖除魔的,這幾個鬼道士作惡多端,師父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和王啟年在候車室一直坐到了下午,期間這家夥還告訴我一個秘密,他的師父,也就是那個老瘸子,並不是普通的盜墓賊,而是一個搬山道士。
要說起這搬山道士跟茅山道還略有淵源,相傳大家本是同宗,可是朝代更迭,時局混亂的時候,老百姓都吃不飽肚子,道觀之中自然也就少了香火,所以有些心術(shù)不正,精通陰宅風(fēng)水的道人就脫了道袍,下山當(dāng)起了盜墓賊,原本是被生活逼的沒有辦法才去幹的,誰知道這一行到後來居然發(fā)展壯大,居然形成了一個派係,由於這一派的祖師爺出身道士,所以一直被稱作搬山道人。
這搬山道人大都是十分神秘的,由於源自道門,所以這些搬山道人都精通風(fēng)水堪輿之術(shù),而且還多多少少會一些道家秘法,能夠識破古墓中的各種機(jī)關(guān),能用法術(shù)破解墓中各種古屍,所以幹起盜墓這一行來簡直是得心應(yīng)手。
但是這一行有規(guī)矩,入墓不多取,隻有被生活逼的沒有辦法的時候才迫不得已的去盜墓,因為這搬山一門的祖師爺當(dāng)年就出身道士,信奉死者為大,盜墓這一行是個損陰德的活計,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去幹,就是幹了,墓中陪葬物品也絕不會全部拿空,這是這一行的行規(guī)。
老瘸子年輕的時候剛好趕上小日本打了進(jìn)來,天下大亂,他又發(fā)財心切,就起了貪心,每次進(jìn)墓都是搜刮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能搬走的絕對不會留下,直到有一次進(jìn)入一個墓地,被掉下來的斷龍石給砸斷了腿,老瘸子才明白過來自己肯定是缺德事幹多了,老天爺要收利息了,這才金盆洗手,把辛苦攢下的錢財全部施舍給了窮人,在村裏隱居了下來。
第七十九章 劉老頭
我沒有想到王啟年居然是師承的搬山道人一脈,看來以前倒是小瞧他了,難怪這家夥能會縮地成寸的功夫。
閑聊之中,時間過得飛快,等聽到車站廣播告訴火車到站了,我和王啟年趕緊起身,向著站臺走去,一路上無話。
火車行駛了十幾個小時,前方提示已經(jīng)到了泗水站,我和王啟年走下火車,這時候天正好是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在火車站門口隨便找了一家小旅店休息。
我躺在床上,想著小井馬上就可以複活,心中激動萬分,拿著那方青丘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們雖然來到了泗水,可是那青丘到底在什麼地方卻是一點也不知道,這要怎麼去找!
想到這我不停的唿喚著玉佩中的小井,可是她卻半點消息也沒有,看來還在穩(wěn)固著自己的魂魄,根本就聽不到我的唿喚。
我沒有了辦法,隻好放棄,想著明天一早到外麵打聽打聽去,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由於想事情睡得晚,第二天一早還是王啟年叫我起床,我們倆到外麵隨便吃了點早餐,就開始四處打聽起這青丘山到底在何處。
可是一個縣城基本都被我們給問遍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心中不由的沮喪萬分,想著難不成要等小井醒過來我們才能找得到那傳說中的青丘,可是小井一直生活在青丘裏麵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來過,就算是她醒過來可能也不知道要怎麼走。
這時候王啟年眼前一亮,扭著頭向著路邊望去,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隻見路邊上此時正坐著一個老頭,那老頭大約有六十多歲的模樣,背部佝僂的厲害,此時正聳拉著腦袋在打盹。
他身前的地上鋪了一塊紅布,上麵寫了幾個大字,下麵則是用毛筆畫了一個麵相圖,看樣子是個算命的。
“這種擺攤算命的知道的事情最多,咱們向他打聽打聽。”王啟年望著那算命老頭,對我說道。
我向著他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就走了過去,跟人打交道是王啟年最擅長的,隻見這家夥走上前就蹲到了卦攤旁邊。
那老頭一看有人過來,立馬抬起頭,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睛一亮,望著王啟年說道:“你是看麵相還是看風(fēng)水,都是十塊錢,先算後給錢,不靈不收你錢。”
王啟年望著這老頭嘿嘿一笑,他跟老瘸子學(xué)的就是風(fēng)水堪輿,對麵相也精通,這老頭一看就是街頭討生活的,怎麼能跟他比。
“大爺,我不看相,也不看風(fēng)水。”王啟年蹲在老頭跟前,嘿嘿笑著說道。
一聽王啟年不看相也不看風(fēng)水,那老頭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我,以為我們倆是來搗亂的,不由的沒好氣的說道:“不看相你來幹嘛,去去,一邊呆著去,別影響我的生意。”
沒想到這老頭的脾氣還挺大,王啟年嘿嘿一笑,向他說道:“大爺,我們跟你打聽個地方。”說著這家夥就在口袋裏麵掏出十塊錢,放到老頭的卦攤上。
那老頭一看到錢,神色緩和了不少,可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老頭居然拿起錢,又交給王啟年,說道:“老頭子我不是財迷,問個路都收錢。”
我們沒有想到這老頭倒是挺有意思,王啟年嘿嘿一笑,奉承道:“大爺風(fēng)骨高潔,倒是我走了眼了。”
老頭聽到王啟年誇獎他,更加高興,哈哈一笑說道:“後生要到什麼地方?不是我跟你們吹牛,泗水這地方我?guī)缀醵甲哌^一遍,哪個地裏有幾座墳頭我心裏都清楚的很。”
聽到老頭這麼一說,我心中更加高興,連忙說道:“大爺,您知道那青丘山在什麼地方嗎?我們要找的就是這。”
老頭本來摸著下巴嘿嘿直笑,可是一聽到我要去青丘山,立馬愣了一下,然後神情有些冰冷的問道:“你們要去青丘山幹什麼?”
我想不到這老頭一聽到青丘山前後表情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隻好遮掩著說道:“我……我去那地方有點事情。”
沒想到聽了我的話之後,這老頭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那地方都是深山老林,你去那有什麼事情!”
然後這老頭頓了一頓,沒等我迴答,緊接著有些惱怒的說道:“你們這些外鄉(xiāng)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想著去那地方打白狐,那些白狐是有靈性的,打了會遭報應(yīng)的,去年就有兩個外鄉(xiāng)人死在了那裏,身上全是牙印,是遭了報應(yīng),被那些白狐給咬死的!”
聽了他的話,我和王啟年都是一愣,這老頭看來果然是知道那青丘山的,可是從他的話裏麵我們也聽出來,好像這幾年有不少人也去了那青丘山,偷獵山上的白狐,看來這老頭也把我們當(dāng)成偷獵的了。
“大爺,我們可不是偷獵的,我是真的有事。”我心裏麵著急,又向這老頭說道,誰知道這老頭現(xiàn)在幹脆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理我們,我頓時就沒了辦法。
這時候王啟年卻是輕輕的抓住我的手臂,示意我退開一點,然後他蹲到那老頭旁邊,說道:“大爺,不瞞您說,我們是省城野生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這次來就是想考察一下青丘山上的白狐數(shù)量,然後打算上報上級部門,成立一個保護(hù)區(qū)。”
這家夥說完,居然又在口袋裏麵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在這老頭的眼前一晃,說道:“這是我的證件。”然後不等那老頭看清楚,又飛快的塞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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