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卉緊張的盯著羅亦安,壓低了嗓門說:“安子,那玩意要是真的話,運進(jìn)來風(fēng)險可大啊,弄不好要死人的,小心,你可別上了美國佬的黑名單!
羅亦安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這是那三個外國佬買迴來的,據(jù)說東西已經(jīng)裝船,那三個外國佬將待在工廠,直到安裝完畢,我想,不管真假,既然那三個外國佬如此篤定,害怕他們騙我不成,反正他們也跑不了。”
譚彩玲又產(chǎn)生了新的疑問:“這三個老外不會是恐怖分子吧?他們花這麼大力氣,運幾臺超精密數(shù)控機(jī)床想生產(chǎn)什麼?不會是造核彈吧?”
羅亦安半開玩笑的說:“這我倒不怕,在咱這裏造核彈的材料並不容易買到,再者說,工廠的采購全由兩位大姐把關(guān),這世界,能騙倒你們兩位的男人,大概還沒生出來吧?”
“誰說的”,兩女在這點上倒是很齊心,譚彩玲以誇張的姿勢,用詩朗誦般的嗓音說:“你,騙走了我的心……”劉秋卉則使勁兒鼓掌,表示讚同。
打打鬧鬧中,三人吃完了飯,譚彩玲緊著叮囑羅亦安注意事項,劉秋卉則忙前忙後替羅亦安整理著旅行箱。趁人不注意,羅亦安打開電腦,瀏覽了一下自己的郵件,並向秘族報告了自己即將到歐洲旅行的消息。
秘族的答複很快迴來了,得知他即將抵達(dá)歐洲,秘族建議他到以色列旅行,“帶上那半張錢幣,我們會為你安排房間。”迴複如此說,簽名是西門長老。
所謂那半張錢幣,就是分手時,羅亦安箱中的半張土耳其舊裏拉。探險者的頭目、神秘的西門長老終於向羅亦安發(fā)出邀請,這讓他不知是驚是喜,抑或是恐懼。
“開演了,開演了”,譚彩玲在客廳裏嚷嚷:“安子,快來,坐我們中間!
不知什麼時候,這兩個女人迷上了看韓劇。羅亦安怎麼也弄不明白,兩個智商如此高的女人,會被那盡演些雞零狗碎家務(wù)事的電視劇所吸引,看這樣的電視劇對於羅亦安來說,是一種酷刑,可他的職責(zé)就是在兩女流淚的時候,遞上紙巾。一直以來,羅亦安都在此時整理著自己腦海中的知識,作為逃避。眼看著今晚的酷刑逃不脫,羅亦安痛苦的拎起紙巾盒,垂頭喪氣的走向沙發(fā)。
兩女一人捧著一大袋爆米花,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fā)上,羅亦安坐在中間,當(dāng)兩女激動時,羅亦安的身子就是案板,供兩女蹬踏,當(dāng)兩人悲傷時,他還要不失時機(jī)地遞上紙巾。表麵看起來,左擁右抱,實際上,他的處境卻悲慘無比。
不知誰的手機(jī)響起,兩女互相埋怨:“誰,誰幹的,吵死了,快關(guān)機(jī)”,“天呢,我聽不清對白了,煩死了。”四支白嫩嫩的腿一陣飛舞,羅亦安快哭出來了——不是激動的,是痛苦的。
“我的手機(jī)”,羅亦安氣勢洶洶的說:“快到一邊,接你的電話去,快,別吵我們。”
羅亦安如獲大赦,急忙衝進(jìn)自己的房間,“羅先生,沒有打攪您吧?”電話裏傳來溫柔的聲音。
“是金慧珠小姐?”羅亦安很坦然,占一占手上便宜不會使人懷孕,金慧珠找他,不是來找孩子的父親!澳阆嘛w機(jī)了嗎?”羅亦安繼續(xù)問。
“打攪您,真不好意思”,電話裏聲音溫柔,羅亦安可以想象,金慧珠說這話時,頭一定在一點一點地:“公司派我來中國辦事,我想,我在中國沒有熟人,隻好麻煩羅君了!
羅亦安愣了一下,接著問:“金小姐,有人接你嗎?需不需要我到機(jī)場接你?”
“羅君,真不好意思,讓您擔(dān)心了,公司已經(jīng)把我接到了酒店,可我想晚上出去走走,看看夜景,能麻煩您嗎?”金慧珠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第10章 燒烤
見慣了譚彩玲的囂張,劉秋卉的算計,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小女人,一幅仰仗的神情,軟語懇求,羅亦安心中一時豪氣大發(fā),自告奮勇:“沒問題,你在哪個酒店?我去接你!
“凱悅酒店,羅君,我在酒吧等你!
羅亦安的車停在別墅,不得已,他隻好出房門向譚彩玲借車:“彩玲姐,我出去一趟,把你的車借用一下。”
劉秋卉連連揮手:“快去快迴——嗯,少了肉墊,還真不舒服!
譚彩玲頗為驚訝:“你什麼時候有了駕照?技術(shù)怎麼樣?”
羅亦安取出駕照本晃了晃,譚彩玲還沒下決心,劉秋卉已扔過了車鑰匙:“開我的去!
劉秋卉的車是一輛寶石藍(lán)的賽歐,九月出生的她受了洋人的蠱惑偏愛一切藍(lán)色的物品,認(rèn)為藍(lán)色是她的幸運色。這輛賽歐車女人氣太足,羅亦安猶豫了一下,看譚彩玲再無表示,拿起鑰匙,向屋外走去。
許久,電視劇演完了,羅亦安仍不見蹤影,兩女這才清醒過來,譚彩玲抱怨說:“秋卉,你怎麼就把車給他了?他技術(shù)不知道怎樣,萬一開車出了事怎麼辦?”
劉秋卉抱著腿,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tuán),嘿嘿笑著:“他要是對自己的技術(shù)沒把握,決不會伸手要車的。彩玲姐,你也太粗心了,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小男人做是很有主見嗎?比如:這次投資他有多少事讓你知道?我認(rèn)為:咱還是別把繩子拉得太緊,男人都是賤種,拴得緊了就想偷食,鬆開繩子他就會念著家的好,肚子餓了自然會往家跑!
譚彩玲想了半天,還是放不下心:“不行,拿電話來,我得審問一下他,死哪去了。最好沒事!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輕柔的音樂聲,還有一種兩人聽不懂的語言嘀咕聲——“正在吃飯,迴頭打給你”,羅亦安簡單的撂了一句話,便掛了機(jī)。
憑著女人的直覺,譚彩玲立刻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他在陪一個女人吃飯”,譚彩玲仰起頭對劉秋卉說。
“才吃完晚飯,又去陪人吃飯,他也不怕?lián)嗡!眲⑶锘芎苌鷼狻?br />
“就是,家裏兩個女人,他還滿足不了,他也不怕?lián)嗡馈保T彩玲深有同感:“我還以為我家的小男人有什麼不同,原來也是個下半身動物!
“下半身動物?”劉秋卉嬌笑吟吟:“彩玲姐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已經(jīng)偷吃了?”
電話那頭,金慧珠也用女人的直覺下了判斷:“羅君,是女人打來的電話?”
羅亦安舉起酒杯,緩緩地飲了一口真露酒,輕輕點點頭。
金慧珠右手端起酒杯,左手輕托杯底,小心的說:“羅君,這不會影響到你吧?我向你賠罪了!
這是一家韓國燒烤店,羅亦安引著金慧珠遊了一圈車河,聽到金慧珠肚子咕咕作響聲,才知道她還沒有吃晚飯,於是兩人便來到這家燒烤店,吃燒烤,飲真露。
羅亦安含笑舉起酒杯,輕輕與金慧珠手裏的杯子一碰,一飲而盡。
真露酒隻有22度,對於飲慣烈性酒的國人來說,這酒寡淡無味,但在韓國,這酒卻是等同於二鍋頭。羅亦安不習(xí)慣喝烈性酒,這酒比12度的啤酒勁兒衝,入口綿香,尤其是吃燒烤後飲用冰鎮(zhèn)的真露酒,更能品出其清新的口味,品出淡淡的人生味道。
金慧珠陪著小心,笑咪咪的說:“羅君開的恐怕是女友的車吧?那車裏充滿了女人的香水味。您請我吃飯,迴去晚了,女友不會怪罪吧?”
金慧珠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低領(lǐng)連衣裙,剛到膝蓋上一手的長度,讓豐滿的身材顯露無遺,高挺的乳房讓中間顯出深深的rg,膚色在黑衣陪襯下越發(fā)白嫩,坐下後拉高的裙幅顯出修長的雙腿,那玉腿上肉乎乎的小窩格外顯眼,羅亦安需要竭力忍耐,才能不把手放到上麵。
羅亦安晚飯吃得很飽,進(jìn)入燒烤店後也沒食欲,隻是陪著金慧珠喝幾杯,筷子絲毫沒動,這真露酒後勁兒綿綿,他已經(jīng)有點薰薰然了。
“我們中國的同居關(guān)係,與世界不同”,羅亦安解釋說:“在中國的大城市裏,買一套房子很昂貴,它需要一個家庭全部的積蓄。所以,年輕人隻有在結(jié)婚時,依靠父母的支援,才能買得起一套房子。沒結(jié)婚前,為了節(jié)省費用,許多人合夥租下一套房子,這是一種中國式同居。其中,同居男女之間不存在任何性來往。我開的車卻是我同居女友的,她對我確實很感興趣,不過,我們的關(guān)係還沒有發(fā)展到那一步!
金慧珠伸出筷子,心不在焉的撥拉著金屬絲網(wǎng)上的烤牛肉,一隻小巧的白足輕輕的晃動,整齊潔白的牙齒輕咬紅唇,細(xì)聲慢語的說:“羅君,我後來才知道,您是公司的一位監(jiān)事,您這麼年輕,怎麼就成了監(jiān)事呢?總部怎麼會聘請一個中國人做監(jiān)事呢?您真讓我感覺到神奇!
羅亦安謙遜的低了一下頭:“金小姐太客氣了,你不用以敬語來稱唿,我們還是隨意一點吧。至於說到我個人,我尊重公司的決定!
聽到羅亦安高深莫測的迴答,金慧珠眼中冒出無數(shù)小星星:“那我就不客氣了,冒昧的稱唿你羅先生了”,金慧珠說到這兒,噗哧一聲笑了。
羅亦安好奇地問:“我很好笑嗎?”
金慧珠搖搖頭,憋著笑迴答:“想到我們畢業(yè)時,羅先生色迷迷的樣子,還有不規(guī)矩的手腳,真不知道平常規(guī)規(guī)矩矩不引人注意的學(xué)員羅亦安,還有這麼一副嘴臉,見到你現(xiàn)在又是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真不知道哪種麵目的你才是你的真麵目!
第11章 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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