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凡像是被隋柯的話給唬住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悶聲說道：“好，我配合你們的調查！”


    “那好，先把你的姓名，年齡，職業說一下！”隋柯拿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尹小凡，26歲，客服！”尹小凡看著隋柯十分認真地迴答道。


    “最近，你們店裏是不是送了很多小禮物給店裏的買家？”隋柯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尹小凡的臉上的細微的變化。


    ☆、第103章 奇葩的隱情（1）


    隻見，尹小凡的臉上表情一順便變得僵硬無比，可是他卻不露聲色地繼續迴答著隋柯的問題，“是的，我們店裏最近在搞活動，在給老客戶送vip禮包。怎麼了，警官難道網點給客人送小禮物現在也算是犯法了？”


    “沒有犯法，但是若是這些禮物並不想表麵所看到的這般良善，那麼就另當別論了！”隋柯的話意有所指，但是尹小凡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表現出特別明顯的異常之外，其他的異常隋柯暫時還沒有發現。


    “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您這話可是子虛烏有啊，您可得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尹小凡不屑地白了隋柯一眼，語氣中滿是倨傲。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您家的快遞我可是又朋友買了呢！而且你家送的小禮物，我朋友也還留著呢！至於那小禮物裏的東西，很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也研究出來了它的成分！而關於這份小禮物的出處”隋柯說著，故意頓了頓，看著尹小凡明顯的緊張，鼻尖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了。


    隋柯才繼續說道：“這個小禮物雖然從你們的網點裏流出來的，但是我現在還不能夠判定，這份東西到底是誰所製作的！”


    尹小凡聽到這裏明顯就鬆了一口氣，而他的這些小動作早已經被隋柯看在了眼裏。要是說一開始隋柯的懷疑隻是一個不成熟的推斷，但是現在隋柯已經可以初步判斷出這個玩偶的出處了。


    “既然你們警方還沒有查清楚這件事情，那你麼就把我給放迴去啊！你們把我們全都抓到警局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尹小凡聽到隋柯的話之後，便再次開始囂張了起來。


    “就是因為沒有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所以警局才更加需要把你們給留在警局了，這樣警局才能夠更好地保護你們啊！再說了，現在隻是我們沒有辦法從你們當眾馬上找到兇手而已，但是你現在也沒有能夠證明你自己不是幕後兇手的證據，難道不是嗎？”


    隋柯的話不免有些強詞奪理，但是換一種方位想，他的這話也無可厚非的。


    若是尹小凡不是這件事情的幕後兇手，而他又知道一些關於幕後人的事情，那麼他就馬上會變成幕後人的下一個目標的！


    “你這是強詞奪理！”尹小凡不禁惱怒到，他隻覺得現在的自己一直就像是一隻小醜，一直被隋柯玩弄在鼓掌之中。


    “對了，我們派去的人員，除了拿了搜捕令之外還拿了一份搜查令，而此時他們正在你們的店裏，或者是你家裏搜查著！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什麼收獲呢？”隋柯的話說的極其吊人胃口，那故意拉長的尾音，仿佛一直在揪著尹小凡的心。


    尹小凡看收起之前的無所謂的心態，眼中神情變幻莫測，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變的有些陰鬱。


    “警官，你這話是想要說什麼呢？”尹小凡給人整個感覺都變了，氣勢有些許的囂張，但是囂張中又帶著些令人無法忽視的膽怯。


    “我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倘若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那麼你還是盡早把事情的實情給說出來，不然等我們把證據都搜集出來的時候，你再坦白，那可就晚了！你是要想清楚了！”


    隋柯說著，待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的鬆動，便又繼續往上添了一把火。


    “我記得我國的法律上一向是對主動自首或者是主動配合調查並承認錯誤的人從寬處理。但是要是有的人實在是”


    隋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尹小凡大吼一聲打斷了，“警官，我”


    “怎麼了？你大可不必糾結，我們警察的義務就是把事情的真相還原，既然你有什麼實情要告訴我們，那你就大膽說吧！”


    “這件事情我是知情的，因為我也有參與。”尹小凡了這句話之後又頓了頓，顯然是在做心理鬥爭。


    隋柯沒有打擾他，也沒有去催促他，而是埋頭寫著自己手中的那份審訊報告。


    沉默良久，尹小凡終是再次開口，他的這次開口像是在剛才的那段時間裏想明白了很多東西，話中的語氣無比的堅定，“我和慶春都是從農村裏出來的孩子，我們的學業不高，所以我們現在隻能找這樣的工作。在工作中，我們自問都是兢兢業業的，可是就是有那麼多的困難擺在我們的麵前，阻擋我們的路。”


    尹小凡歎了歎氣，似乎又想起了那段困苦難捱的日子。


    “慶春？是這家網店的另一位客服人員嗎？”隋柯知道在網店裏有著一個客服人員叫做馮慶春的，但是他卻無法確定，畢竟世界上同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是的，我們都是同一個縣城出來的人，所以我們一直都很投緣，也許是老鄉和老鄉之間特有的感情吧！”


    “據我所知，網店客服的工資在國家裏已經算是中等的水平了，為何你們還會去做這麼鋌而走險的事情？你們難道都沒有想過你們這樣做的後果嗎？”


    雖然隋柯覺得尹小凡他們的出身不好，對他們抱有一絲絲的同情，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成為他們肆無忌憚地罔顧別人的性命的借口！


    “我想過我們這樣做的後果！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走投無路了！你知道我們網店給我們簽了多少年的勞動合同嗎？整整十五年啊！可若是我們簽了勞動合同之後，老板一直都對我們好，那我們沒有什麼可埋怨的，但是他卻一直在找借口克扣我們的工資！我們現在的每天的工作時間是是個小時，以前我們是每個月四千五，但是卻被老板以網店一個差評扣兩百的這麼一個條約逼得死死的！我相信警官也是調查過我們的銷量的，不然您是怎麼知道我們送了多少的小禮物？警官您可以去算一算，我們被克扣之後還有多少的工資？”


    尹小凡說完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第104章 奇葩的隱情（2）


    “那麼你們是怎麼想到送小禮物給那些給了差評的買家呢？”隋柯實在是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但是從犯罪心理學來說，他們的行為也許已經存在了報複心理了！


    “我們每個月到月末所剩下的生活費已經沒有多少了，可是那些個差評什麼依舊還在增加，所以我們便跟買家交流，想讓他們改差評，但是有的店家就是不改。慶春一氣之下就研究出了那種香包，他的本意隻是想要報複一下那些人，可是後來我們沒有想到會鬧出人命的！”


    尹小凡的話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這些隋柯都不清楚，但是他從研究報告中可以知道的一點是，香包的劇毒劑量不多，隻有在長期吸入才會有生命危險，而少量吸入的人隻會感到精神不振，或者是精神恍惚而已。


    “你們是怎麼獲得這些製作的藥材的？你們又是從哪裏知道這些藥材按照什麼樣的比例配才能夠得出你們想要的效果的？據我們所掌握的線索，你們兩人可是隻有初中的文憑，這些藥材配方什麼的絕對不會是你們自己研究出來的！”


    隋柯泛著警方資料庫裏調出的尹小凡和馮慶春的資料，他們兩人的初中拿的都還是結業的文憑，他們又怎麼能夠做出這麼高級的研究呢？既然不是他們所研究出來的配方，那麼這個配方是怎麼來的？


    現在的醫書裏是不會有劇毒物品的詳細配方的，那麼他們的獲得途徑就隻能是


    “是什麼人把配方給你們的？”隋柯猛地厲聲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尹小凡被隋柯的突然間嚴肅變臉給嚇著了，隨即他磕磕巴巴地解釋著，“配方和配藥的事情都不是我管的啊！我隻是負責發貨和物流，對這個配方的由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除了現在你所說的這些，你還有什麼知道的沒有交代嗎？”隋柯看著麵前的這個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囂張氣息的男子，說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做這麼事情的，但是終究還是因為太過於年輕氣盛，閱曆尚淺，追求一時的快意而做錯了事。


    “沒有了，我知道的事情已經全部都交代了。”尹小凡語氣低落，整個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隋柯聽到他的話之後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而就在隋柯站起什麼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尹小凡叫住了他。


    “警官，我可不可以問您一件事情？”尹小凡的聲音裏滿是哀求。


    隋柯轉身，疑惑地說道：“什麼事情？你問吧！”


    “我想知道，我的罪名會讓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尹小凡低聲問道。


    “懲罰要按照你所做的事情對社會所造成的影響來確定，現在還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