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佑並非隻對道術(shù)情有獨(dú)鍾,最起碼他燒飯的水平還是不容小覷,一碗尋常的小米粥能被他燒出香甜的味道也是實屬不易。
江冰昏迷的這兩天一直沒吃東西外加上趙繼佑燒的飯的確不錯,一連喝了兩碗米粥以及兩個饅頭這才放下筷子說什麼也吃不下去了。
江冰身子還比較虛弱,吃過飯後就迴房休息。趙繼佑端起一碗米粥和一個饅頭外加上一小碟鹹菜衝我說道:“師傅平常深居簡出,不常外出,喜歡清靜,我去將飯菜給師傅送去。”
我靜靜的點著頭,沒有多說什麼。說實話我對道盡的感覺並不是太好,不好在哪裏我卻說不出來,可能是他威脅著我要我留在這裏,我心裏多少起了點怨恨吧。
趙繼佑迴來的比較晚,應(yīng)該是在房中和他師傅促膝暢聊。迴來後趙繼佑坐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看著滿空的星光。
“你也別怪我?guī)煾,我(guī)煾抵赃@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趙繼佑終於忍不住轉(zhuǎn)頭看著我。
我輕笑著搖頭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師傅能救下江冰我便已經(jīng)心存感激了,怎麼還會怪罪他?我雖然不明白你師傅為什麼執(zhí)意讓我留在這,但正如你所說他可能也有他的想法。我就權(quán)當(dāng)做是一物換一物,他救了江冰,我孤守百年!
“我趙繼佑朋友不多,能說得上生死之交的那就更隻有你一個了。幽冥地府我都陪你一起闖過更何況這區(qū)區(qū)的孤守百年?你放心,五十天之後我陪你上山孤守,也算是讓你有個伴。”趙繼佑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
我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最後突然笑了:“除了我們幾個之外你竟然還有朋友。”
“我趙繼佑也算是闖蕩江湖多年了,怎麼可能沒有幾個朋友?”
“改天介紹介紹給我認(rèn)識,我倒是想看看除了我們幾個那麼傻之外誰還想和你做朋友。”
……
江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九點多,身體也差不多都已經(jīng)恢複,我們?nèi)齻思索了一番準(zhǔn)備現(xiàn)在就迴西南市,三天沒有和梓依聯(lián)係也不知道梓依那邊是什麼情況。
告辭道盡的時候還是江冰第一次看到道盡,在她眼裏道盡是她的救命恩人,頓時就起身道謝道盡。
道盡直接略過江冰將目光放在我身上,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別忘記你我的約定!
“銘記在心!蔽曳鲋唤(jīng)心的和道盡對視著。
道盡輕輕的點著頭錯開身子給我們讓路。
趙繼佑走到門前最終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道盡的時候眼裏充滿了不舍:“師傅,等塵埃落地弟子就迴來陪您!
“塵埃落地……”道盡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慘然一笑衝著趙繼佑擺手道:“走吧。”
趙繼佑重重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去和我們一同消失在那條來時的羊腸小道。
江冰路上不斷的問我和道盡有什麼約定,我和趙繼佑含糊其辭的敷衍著江冰始終都沒有說過一句實話。
好在江冰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多久就被這片景色吸引住,她環(huán)顧著四周嘖嘖稱奇的說:“佑子,你不會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吧?”
“就是在這。”趙繼佑神色有些暗淡,說起話來有些力不從心。
江冰緩緩的搖著頭依舊有些稀奇的說:“山清水秀,要是能在這裏過一輩子也挺不錯!
聽了江冰的話我和趙繼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一頓,相視了一眼苦笑著沒有說話,跟在江冰後麵默默的下了山。
迴去的時候是江冰開著車,坐在車裏我們?nèi)饔行乃家粫r間誰都沒有說話。
“你身體這兩天好點了麼?”趁著紅綠燈,江冰突然開口問我。
被江冰這麼一問我突然想到這幾天我的身體都處於安全的狀態(tài),完全沒有之前的反常。
我搖著頭有些莫名其妙的迴答道:“說來也奇怪,這幾天身體都很好,一點反常沒有!
“是的,這幾天我一直都跟在準(zhǔn)正身邊!苯傻目聪蜈w繼佑,趙繼佑連忙開口迴答。
江冰靜靜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繼續(xù)專心致誌的開著車。
迴到西南市警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兩點多鍾,趙繼佑心係梓依下了車就撇開我們慌忙的跑進(jìn)了會議室。
我和江冰苦笑著看著趙繼佑的背影無語凝噎。
走到會議室的時候我們本想多在外麵待一會兒為趙繼佑和梓依多製造些空間,隻是我們剛到會議室門前趙繼佑就打開會議室的門麵色嚴(yán)肅的看著我們。
“出事兒了!
再次見到梓依的時候她的臉色盡顯憔悴,這幾天的勞累恐怕根本沒能讓她有多少時間休息。
我的餘光突然瞥到了會議室的白板上,白板上的死者欄裏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兩個名字,在看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我就猜出了是什麼讓趙繼佑變得那麼慌張。
“羅文星、蔡德容!辫饕揽戳艘谎劢樕下冻鲆粋寬心的笑容,緊接著便是直接進(jìn)入正題將兩份資料放在桌子上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們說:“你們離開之後仇睿德找過我兩次,第一次的時候仇睿德告訴我羅文星會被殺。聽到羅文星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讓人去著手調(diào)查,但是調(diào)查結(jié)果卻是羅文星已經(jīng)被謀殺!
“羅文星是怎麼死的?”我麵色嚴(yán)肅的坐在桌子旁看向梓依。
梓依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羅文星死前腿上被綁上了一塊重達(dá)三十五斤多的巨石,死亡原因則是溺死。”
“羅文星身上有沒有一塊地方被割去?”江冰想了想疑問道。
梓依肯定的點了點頭:“有!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羅文星係是溺水而亡,右腿小腿部位有一塊被割去的部位,長和寬與竇俊銘身上被割去的部位相同!”
“羅文星身上被割去一塊那就證明羅文星身上很有可能也有紋身,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羅文星的家人呢?”我沉吟了一番抬頭問道。
梓依搖了搖頭迴答我說:“領(lǐng)養(yǎng)羅文星的人是一位拾荒的老人,羅文星還沒去世的時候那位老人就因病疾離開了!
“還有一個蔡德容呢?”趙繼佑若有所思的問道。
梓依歎了口氣說:“蔡德容的死亡同樣也是仇睿德告訴我的,仇睿德昨天晚上告訴我蔡德容將要被殺,我立即派人調(diào)查蔡德容,可惜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蔡德容係是被勒死的,不過蔡德容死後臉上的皮膚被人盡數(shù)刮花!
“臉上被刮花?”我皺著眉問道:“除了臉上蔡德容右腿部位應(yīng)該也有一塊被割去的皮吧?”
梓依靜靜的點了點頭:“蔡德容右腿小腿部位的確有一塊被割去的皮,長度和寬度經(jīng)過鑒定和羅文星以及竇俊銘二人相符!
“領(lǐng)養(yǎng)蔡德容的是一對不能生育的夫婦,不過蔡德容的父親在早年因為車禍去世,那場車禍對蔡德容的母親打擊很大,蔡德容的母親因為神誌不清被送往了精神病院治療,至近還在精神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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