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幾個人還憋不住在笑,因為誰也不相信真能拍到東西。但隨著接力越來越靠後,直到兩個女生湊在了西北角,氣氛也越來越緊張,沒有人敢再說話和笑了。
因為答案即將產生。
那個站在西北角,猜拳贏了的女生,此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扶著牆,一步一步向東北角挪去。
教室裏安靜極了,隻聽得到幾個女孩的喘息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其他三個人聽不到那個女孩的下一步反映。但她們不敢睜眼,最先從東北角走出來的女孩小聲問道:“怎麼樣?拍到沒有?拍到快問啊!”
迴答她的,卻是緊接著來自東北角的一聲刺耳尖叫。
頓時,所有人都叫了起來。但她們依然不敢睜眼看,站在西邊的兩個女生,由於把著教室的前後門,她們拉開門就奪路而逃。扔下了靠東邊的兩個人。
待到了教學樓下,她們等了一會,不見另外的兩個人下來,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通知學校。
等到開了教學樓的燈,保安老師帶著一大幫學生衝進那個空置的教室,才發(fā)現(xiàn)最後去拍的女生,此時正蜷縮在東北角,目光呆滯,問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徹底瘋了,為什麼會瘋,誰也不知道。
再迴頭問那兩個跑出來的女生,她們都說自己是拉開門跑出來才敢睜的眼,自己也沒看到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把那個發(fā)瘋的女生送到醫(yī)院,眾人這才想起來,那位一開始從東北角走出來的女生,竟然不見了。
學校領導發(fā)動學生,連夜搜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也沒能發(fā)現(xiàn)她的蹤影。
無奈之下,學校隻得報了警。
警察來了也毫無辦法,隻是象征性的做了一下口供,就讓等通知。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飯的學生,好多人都發(fā)現(xiàn)學校的自來水管裏流出的水居然發(fā)一點紅頭,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由於現(xiàn)在多是無塔供水,先是把自來水接入一個大水箱中,然後再加壓,才能把水打到更高的樓層。
趁下午上課,校方請來專業(yè)清理水箱的公司,放壓後打開了頂部的蓋,這往裏麵一看不打緊,水箱內居然飄著一具女屍!把負責清理的人員直接從水箱頂部嚇得掉了下來。
報警,出警,說明情況,撈屍。
待把屍體打撈出來後,果然就是那昨晚失蹤的女生。
隻不過……
她渾身上下的衣服都不知道去了哪裏,腹部正中開了一條縱貫上下的口子。腹部內空空如也,所有的器官都不見了。
而血液,早已順著自來水管流了個幹淨。
所有中午在校內吃飯的人員都吐了。因為那個水箱就在食堂後麵,食堂一開水龍頭,最先用到的就是裏麵的水。
故事到這裏其實還有個結尾,就是那個女孩到底是怎麼跑進了水箱內,她的器官都去了哪裏?
但聽朋友講到這裏,倪倩她們幾個都嚷嚷著不讓接著說了,光是嚇人也就算了,還那麼惡心,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大家都沒了胃口。
還是講故事的那個朋友建議,雖然沒胃口,但剛點的菜還沒怎麼吃呢,就這麼走了太可惜,不行就要瓶紅酒開開胃吧。
於是四個人要了瓶紅酒,打開後就著飯菜一起吃。倪倩本不喝酒,看著那盛滿紅酒的杯子,又想起了剛才故事裏流出的自來水,徹底沒了胃口。
她的朋友見狀不依,非要她喝,沒辦法,就端起來,閉著眼喝了一大口。
不喝不知道,喝了才發(fā)現(xiàn),這杯紅酒居然甜甜的,還有些淡淡的葡萄香味,和她幾年前在家喝的那瓶葡萄酒完全不是一個味。
於是幾個人觥籌交錯,飯還沒吃完,那瓶葡萄酒就見了底。
飯後,幾個人又去逛了逛夜市,這才算解散迴家。
大家都知道,其實葡萄酒的後勁是很大的,特別是平時不怎麼喝酒的女孩子,喝完後出門再讓嗖嗖的小風一吹,那醉的是相當快。
迴到家中,和紅霞姐姐正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倪倩漸漸地感覺到,自己大牙那個沒鑽出來的智齒,開始慢慢疼了起來。
不一會,牙齦就腫的老高,還疼得要命。
給姐姐一看,這才知道估計是牙周炎犯了。他們幾個人晚上吃的是湘菜,都是辣的,再加上這丫頭平時不怎麼愛喝水,天冷幹燥,還喝酒,這一下說腫就腫起來了。
姐姐說不行上醫(yī)院吧,這個樣子,恐怕晚上覺都睡不好。反正醫(yī)院也近,去掛個急診,看看,能上藥就上些消炎止痛的藥,先把今晚對付過去再說。
倪倩本不想動,外麵天又冷,進門也早就換上了睡一睡褲。可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又挺了一會,感覺實在受不了了,沒辦法,這才穿衣服打算去瞧瞧。
姐姐說陪著她一起去,但丫頭想一則天冷不方便,路也近;二則自己也喝了些酒,正有些飄飄然。死活不讓紅霞跟著去,自己披著個羽絨服就出了家門。
來到前麵大廳,掛了個急診。雖然牙科有值班醫(yī)生,但並不在一樓的急診處,還得坐電梯到七樓。
晚上門診樓幾乎沒人,看了牙,上了藥,疼痛有所減輕,丫頭就坐電梯打算迴去。
站在電梯裏,倪倩想起了吃飯時朋友講的那個鬼故事。
和許多人一樣,好像每當看到“你永遠也舔不到自己的胳膊肘”這句話時,都想要試著舔一舔。
出於好奇,她就在電梯艙內,閉上眼,打算自己試一試。其實也不是為了能試出什麼,說白了就是酒精在作怪,反正醫(yī)院的電梯慢,下去要好久,閑著也是閑著。
丫頭並沒有按規(guī)則,分什麼方向,何況也隻有她一個人,就是無聊,純粹在玩。
電梯間就那麼大,她閉著眼,三步就跨到了最後一個角,然後伸手朝自己最早站的位置摸去。
電梯內就倪倩自己,可閉著眼的她,卻摸到了另一個人。
她一時愣住了,手中所觸,應該是一個人的肩膀位置,甚至摸出了衣服料子的質地。
恐懼瞬間蔓延到了全身,倪倩不敢睜眼,生怕看到自己不該看的東西。
可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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