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在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張山突然喊了一聲,屋子裏所有人頓時都振奮了起來。
“剛走出去那個穿風(fēng)衣,戴禮帽的,再放一次!”張山湊到監(jiān)視器跟前,盯著屏幕,等待迴放。
剛走出畫麵裏的那個人又退了迴來,這次被技術(shù)員放慢了速度,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我們也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想要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才被張山發(fā)現(xiàn)的。
雖然畫麵是黑白的,還不是太清晰,但這個人的穿著還是一目了然。一襲長到腳踝的風(fēng)衣,頭上還戴了一頂老式的大沿禮帽。說實話,除了這兩樣,再也看不出別的什麼。
隻是到門口時,這個人可能怕外麵風(fēng)大掀了帽子,抬起右手捏著帽簷,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但就在這抬手的一瞬間,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之處,因為在他右手腕處的皮膚,在攝像頭下明顯露出相比手背更深的一塊皮膚。
“這……難道是……無為印?”我抬頭問向張山。
直到畫麵中的那人走出了醫(yī)院大門,張山才把眼神收迴,說道:“是不是,馬上就知道,追蹤者個人在樓內(nèi)的一舉一動!”
第三十一章 小道消息
技術(shù)員在操作臺上不停地轉(zhuǎn)換著畫麵。尋找這個“禮帽人”的蛛絲馬跡。
很快,就找到了他出來的方向。因為是從出大門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也隻有一路倒著追查。
隻見這個人倒退迴了大樓的西頭。但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是從消防樓梯下來的。
晚上這個點,電梯幾乎沒人,誰會傻到棄簡從繁,步行下樓?
他絕對可疑!
“接著跟啊!”張山見那人退迴到黑暗的樓梯中,忍不住催促著。
“對不起,消防通道沒有安裝攝像係統(tǒng)。”技術(shù)員無奈地答道。
“把每一層最靠近這個消防通道的攝像頭都調(diào)出來。”宋東風(fēng)立刻吩咐道。
一到十三樓,每一個樓梯口的攝像頭都被打開,分布在所有的監(jiān)視器上。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動靜,我們緊盯著每一個屏幕,等待這個人的再次出現(xiàn)。
“這裏!”劉雲(yún)龍突然指著右上角的一臺監(jiān)視器喊道。順著看去,那個人正從樓梯間內(nèi)向外退。
“這裏是幾樓?”還是楊隊長經(jīng)驗豐富,直接問重點。
技術(shù)員低頭查了一下,馬上迴答道:“九樓。”
我們幾人已經(jīng)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卻看到屏幕內(nèi)那個戴禮帽的人,退到了電梯邊,轉(zhuǎn)過身來,掏出一把專用鑰匙,打開了電梯門,爬進(jìn)艙道內(nèi)。片刻,裏麵又伸出一隻手,合上了梯門。
“這家夥要去哪?”劉雲(yún)龍摸著腦袋問道。
“你說呢?”我、張山、楊隊長異口同聲地反問她道。
“哦……我知道了……”劉雲(yún)龍低頭嘟囔著,不敢再看我們。
又盯著畫麵看了好幾分鍾,卻再也沒有什麼動靜,張山先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不用看了,那家夥從這裏下去,不用問就知道是入陣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小護(hù)士那晚死之前,這個人也出現(xiàn)過。”
“快查一查!說不定服裝上會有出入,我們就能把他給揪出來。”楊隊長拍著技術(shù)員的椅背,迫不及待地說道。
“……楊隊,那晚的錄像都被帶迴局裏了。要調(diào)出來恐怕需要花不少時間。”其中的一個人抬起頭,怯怯地說道。
楊隊長正要再說什麼,卻被張山攔住了:“沒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既然陣已破,電梯自然也就沒事兒了。錄像明天你們迴局裏慢慢查。我看咱們大夥可以解散了吧?我記得晚飯都還沒吃呢,要不一起去吃個飯?”
好不容易抓住一條線索,楊隊長這種老刑警怎肯丟在一旁先管別的?你要是非不讓他管,一準(zhǔn)今晚覺都睡不著。
又交代了幾句,他就帶著一臉不情願的劉雲(yún)龍和兩個技術(shù)員,迴局裏通宵看錄像去了。
宋東風(fēng)見終於搞定,也是鬆了一口氣。其實等於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至於抓人,那是刑警隊的事兒,他隻要把這類解釋不清出的事兒解決掉,就完事大吉了。
告訴我們?nèi)蝿?wù)已完成,過兩天會有獎金之類的話後,這家夥也一溜煙跑沒影了。丟下張山我們倆,傻傻的坐在醫(yī)院急診室中。
“餓不餓?”張山突然問道。
“嗯……”我心裏正想著事情,並沒聽清他問什麼。
“走吧!吃飯去!別想了,你那腦子就核桃仁兒大。想不通的地方一會我來告訴你!”說著,張山就一把將我拽了起來,到附近找地方吃飯去了。
我倆在一家馬上就要關(guān)門的羊肉湯館坐下後,還沒等張山點東西吃,我就忍不住問他道:“這個人手腕上的那塊東西,到底是不是無為印?”
“你說呢?”張山伸手拿了副一次性筷子,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啊?”看見這家夥的表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家夥向老板招了招手,趁這個間隙,衝我說道:“我又不是掌印人,你得問你同行啊!”
“同行……你是說那個錢大師?”我漸漸習(xí)慣了他這種啟發(fā)式的談話。
“喲!大師可不敢當(dāng)!您二位是吃肉啊還是吃雜?”老板走了過來,樂嗬嗬地說道。
我抬頭看向老板,嘴裏卻是問的張山:“你說那個人就是錢老頭?”
“年輕人,對中老年人說話要尊敬!”掌櫃的臉馬上從晴天轉(zhuǎn)到了多雲(yún)。
我愣愣地瞧著他,這都是哪跟哪啊?越說越糊塗!
張山忍不住笑了,抬頭問老板道:“您老貴姓啊?”
“我姓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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