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哪裏會像你……”叼煙男人沒理會孫猴子的話還是自己說自己的,說的興奮了將嘴裏的煙吐在了地上,兩句就要把孫猴子嘲諷一邊。
“我讓你閉嘴!”孫猴子再次出聲,男人依然沒有理會自顧自的說著。“我說孫猴子你啊真是老了,當年孫老大多麼威風凜凜……唔……唔……別……哏,哏老大,有哈好豁……”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變得有些含糊有些畏懼。
一把手槍持在孫猴子的手裏,槍口已經(jīng)塞進了男人剛剛說話張開的嘴中。
“可以閉嘴了嗎?”孫猴子貼近問男人,男人發(fā)著嗚嗚的聲音忙不迭點頭。孫猴子這才把槍從男人的嘴裏緩緩抽了出來。孫猴子身後的幾人頓時肆無忌憚的笑作了一團,而男人身後的幾人則怒目而視。
“孫老大不認識小弟,可是小弟認識孫老大啊!進山的時候還有過一麵之緣,孫老大都忘記了麼?”
我主動跟孫猴子搭話,他沒理會我,為人高傲冷漠到了極致。
“彭鬥,你小子少耍寶!別還沒等到進去就先把火給挑起來,對大家都不好。”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中年男人開口說話,彭鬥沒有反駁的點了點頭。他應該是不想同一時間得罪兩個勢力。
中年男人跟彭鬥說完看向我說道:“小鄭兄弟,在這裏的都是渭城所屬範圍內(nèi),同行中的翹楚。要是想留下,沒有拿得出手的資曆有些說不過去。”
中年男人看著有些不偏不倚,卻還是有些排斥我的到來。這點我能想通,多一個團隊就多一份競爭與威脅。我想若不是我們手裏都扛著火器,恐怕剛剛一露麵就要被這夥人給做了吧。
這群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然,我也不認為我們是。
聽著中年男人的話,我指了指於石問道:“他不算嗎?”
中年男人搖頭說道:“不算。他剛才出手時自作主張,不是大夥的意思。”
我問道:“那你覺得什麼算?”
中年男人反問我道:“那你覺得什麼算呢?”
我想了想,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然後將目光投向?qū)O猴子:“孫老大,我記得在三十六盤裏碰到了一些同行,那群人中有個人跟孫老大一樣,外號都叫猴子。那夥人叫什麼呢……我想想……對了,他們老大姓阮……”
“阮考?”中年男人眉頭皺了起來,他問我道:“他們?nèi)四兀俊?br />
“被我們宰了。”我壓低了目光癟著嘴對中年男人說道。“承蒙阮老大大方,不但心甘情願的被我們宰了,還送了我們一堆的火器。這位大哥你看,我身後著兩個兄弟的散彈槍咋樣?這是阮老大送的,來,三兒四兒,給這位大哥見識見識阮老大給咱們送的著火器的威力。”
“好嘞!”黃三黃四齊聲答應,緊跟著就是兩聲哢嚓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中年男人臉色略變,他說道:“見識就算了,既然阮考他們死在了你們手裏,也隻能說他們技藝不精。好了,那就留下吧。孫老大你的意見呢?”
“隨意。”孫猴子還是那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
“彭老大?你怎麼看?”
“哼,留著吧!”彭鬥冷哼一聲,雖然對我們很不待見,但是這時候並沒有再試什麼絆子。我們留下來已經(jīng)成了定局。
“老王?你的意見呢?”中年男人一個一個發(fā)問。
王胖子大笑一聲說道:“求之不得,我們?nèi)A州就是出人才的地方。”
“老於呢?”
“留著吧,鄭老大有這個資格。”於石將小氈帽死死攥在手裏說道。
第五十二章 扁擔溝的變故
五個人,五個隊伍,大約有四十個人左右。而五個隊伍的老大都發(fā)了話,剩下的人自然都沒有什麼去質(zhì)疑的資格。雖有我還是能看到有人眼神不滿,但是卻再沒人敢發(fā)作。
既是迫於他們老大的壓力,也是恐懼於我們的實力。剛才我敢不敢不顧毫無顧忌的差點廢了於石這一方頭目,那對於那些嘍嘍小弟一般的角色我出手自然能更加的肆無忌憚。所以雖然有人不滿,但是他們從骨子裏感到懼怕。
忘記了是誰曾經(jīng)說過,如果不能讓一個人從心底裏尊敬你愛你,那就得讓他怕你爬到骨子裏再不敢升起任何的反抗之心。如果做不到讓他怕你,那就殺了他讓他無法恨你。我覺得我之前的一番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許多人怕了,比如於石。
自然,我也知道,我們強插一腳進來會引起很多人不高興。這其中不光是有因為後麵利益競爭的事情,還是因為我們這個團隊沒什麼名氣,有人覺得我不配跟他們站在一起,比如彭鬥。
我提到姓阮的他們能一下就猜到是阮考,但是別人提到姓鄭的,恐怕沒有人會知道這是哪根蔥吧。不管沒關(guān)係,我相信今後打交道的日子還長,他們會漸漸知道我的,聽到姓鄭的,就會有人立刻猜到,是鄭起橋。
我有這種直覺,雖然很怪,但我卻無比確信。這是一種存在於冥冥中的感覺,好像是恍惚間我能看到一角未來的情況。當然,這就跟做夢一樣,完全是一種主觀意識上的自我構(gòu)造,隻是我跟別人不同的是,這種自我意識的主管構(gòu)造可能是來自於將要圓滿的人體三花之一的地花。
道家學說一直玄之又玄,其中種種有關(guān)於人體秘密的解釋更是讓人想要相信卻又不敢置信。白日飛升,長生不死,一切詭異卻好似合理的理論傳承了幾千年都從不曾斷絕,著其中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一切能傳承的言論都不能可能是空穴來風,經(jīng)不住推敲的東西在被否定之後肯定會被人漸漸遺忘在記憶裏最後消散在曆史的長河中。
管承,這是中年男人的名字。他走到我麵前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並且十分得體的跟他重新介紹了一下鄭起橋此人。有些時候人前不能授人以話柄,比如現(xiàn)在管承正跟我客氣說話的時候。雖然我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他是一萬個不願意讓我們留下來,但此時此景,隻能虛與委蛇。
“小鄭兄弟,現(xiàn)在這扁擔溝不能進,裏麵好像發(fā)生了變故。”管承站在我前麵狀若和藹的說道,但是從他的稱唿中卻能聽出他想憑借著輩分壓我一頭卻不敢做得太明顯的想法。鄭兄弟就鄭兄弟,非得在前麵加個小字,是在刻意提醒我該注意自己的身份麼?我心中冷笑。麵前這群人,此人年紀應該最大,但是卻來得最為虛偽。
我驚訝的看了管承一眼,問道:“什麼變故?”
管承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對了小鄭兄弟,你在三十六盤裏應該聽到了一聲巨響吧?”
“恩是!跟地震一樣,難道是扁擔溝裏發(fā)出來的?”我故作不知地問了句。
管承點頭道:“可不是麼!你在後麵還能好點,我們這些早到的,差點沒被那一聲巨響給震得把膽汁都吐出來,那音波再高點簡直都能殺人了。”
“那我們更應該進去一探究竟啊,為什麼還等在外麵不進去。”
“我們這邊五位先生都說陽氣墜地之前不能進扁擔溝,這時候進去看不見一點的生機啊!而且弄不好還會害了大家。”
管承煞有其事地跟我解釋,他說的五位先生應該就是他們五個人隊伍中的風水先生或者陰陽先生吧!這些凡是名動一方的團隊,必然都會有陰陽先生的存在,而在許多時候,團隊中的陰陽先生都能在死局中為大家尋出一線生機。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件事情上繼續(xù)談論下去,直截了當?shù)膯柟艹械溃骸肮芾洗螅悄憔椭苯痈〉苷f什麼時候能進去吧!”
管承皺眉,搖頭。“具體的時間誰也不敢說,幾個先生的意思是讓先等等,等太陽消失陽氣墜地的時候再做進一步的確定。”
“那行,有勞管老大解釋了,我這明白,到時候還得勞煩管老大招唿一聲。”我跟管承客氣抱拳,沒有喊他管哥。這個人不是口頭上套套近乎就能有什麼作用的。
“好,小鄭兄弟你知道了就好。現(xiàn)在挑個地先歇著吧,著大熱天的,太陽能曬死個人!哎,對了。”
“管老大還有什麼指教?”
“什麼指教不指教的,人年歲大一點,負責的事情自然要多一點不是?我這是跟你提個醒,幾個先生說這地方現(xiàn)在千萬不能見死人,不然會引出穢氣我們一個都別想跑,所以小鄭兄弟你可得悠著點,別讓大家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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