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哥,鄭哥!?”
我坐在石臺上,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抽出了體外,能聽到範(fàn)存龍跟王許他們的唿喊,甚至能看到他們抱著我急切的麵容,但是無論怎麼樣都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祝臺一語不發(fā),他拿出了一個鬼麵吊墜按在了我的眉心上,冰涼的感覺侵襲全身,一種十分龐大力道的撕扯,讓我瞬間迴魂。
“唿……沒事!”
喘了口氣,把憋在心裏的那一口鬱氣唿了出去,我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沒事就好,娘的,都給你說了不要走進去,你咋還是跑進去了。上次我跟老祝都差點死在那上麵!”
王許把我拉起來,他看著前麵那一些麵具,眼裏閃過一絲忌憚。
“不進去感受一下,怎麼知道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活動了一下有些冰涼的身體,又接過王許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剛剛那一口血肯定吐了不少。
一種熟悉的暖流出現(xiàn)在身體裏,開始環(huán)繞著我渾身百骸瘋狂湧動,很快便把失血之後的那種冰涼感驅(qū)逐出了體外。
王許聽到我的話眼睛一亮,他問道:“怎麼?那你現(xiàn)在有什麼發(fā)現(xiàn)沒?”
“沒有!”我聳聳肩膀。
真的是太奇怪了,一些泥塑的麵具,怎麼可能有這麼詭異的力量出現(xiàn)?從頭到尾,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牛鬼蛇神的存在,那更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未知力量在操縱著人的一切。
“那這次看來又是白跑一趟了!”王許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上並不長的頭發(fā),說道:“要不是老祝擋著,我真想把那些鬼玩意全都毀了,毀了它總不能再出來作怪了吧?”
“我也勸你最好不要!我有種感覺,要是毀了那玩意,恐怕我們都得死在這裏,這種力量有些太恐怖了。”
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人在麵臨危險時候,那種最直接的本能反應(yīng),尤其是經(jīng)常跟那些不能存在於陽光下的東西經(jīng)常打交道的人,對於這樣的危險感觸更加敏銳。
我也不知道毀了那些東西會出現(xiàn)什麼情況,也許是會觸動某些機關(guān),也許有可能惹出什麼招惹不得牛鬼蛇神,但我卻知道,那些玩意一定不能用暴力拆毀。
這世界上詭異的東西太多了,哪怕是再博學(xué)的人,哪怕是再有智慧的智者,也沒人敢說他能明白世界上的一切東西。尤其一旦跟冥冥的力量牽扯上,更是會在瞬息間千變?nèi)f化。
“麻煩!”王許氣惱的大罵,“就不能簡單點,讓老子安安穩(wěn)穩(wěn)做一票麼?”
我看了王許一眼,心說這貨也的確是夠奇葩的。你來挖人家的墓,還嫌人家的墓太難搞,這跟一個想去偷東西的賊因為人家防盜門太難破解所以大罵屋主有什麼兩樣?
簡直沒有半點職業(yè)道德了!
“算了算了,走吧!總不能真的把命賠在這裏!”王許有些氣悶的拉了我一把,便準(zhǔn)備把我身上捆著的保險繩解開。不得不說,雖然這玩意並沒有捆在我的胳膊跟腿上,但是卻的的確確十分影響行動。
我也低頭準(zhǔn)備去鬆一鬆身上的繩子,但是在低頭的一瞬間,卻看到了前麵剛剛被我按過的那個麵具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豁口。
那應(yīng)該是我大拇指按在上麵太過於用力,所以才把那裏弄出一些殘缺的緣故吧?但是這時候我卻根本就沒有去思考那麼多,隻感覺一道又一道的亮光從我心裏跟腦子中劃過,隻是短短一瞬間,我心裏就升起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等會!王哥,先別急!”我把王許的手甩到一邊,立刻給範(fàn)存龍說道:“存龍,你對著那個泥塑麵具射一箭,看到我剛剛弄出來的那個手印了沒?對,就是那裏,沿著那個地方擦邊射一箭,把那裏的土再往下蹭下去一些,怎麼樣,能做到不?”
王許愕然看著我,而範(fàn)存虎已經(jīng)借著手電筒的光芒開始仔細觀察那個泥塑的麵具雕像,幾秒鍾之後,他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問題不大,要刮下來多厚?”
“多厚?……那就一厘米,不,兩厘米!”我目測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大膽的答案。
“好!”範(fàn)存虎說著,把身上背著的那把小弓從背後卸了下來,又從箭壺裏取出一根箭矢搭在了弦上。
王許反應(yīng)過來,大驚失色按住了範(fàn)存龍的手,他說道:“草!不是剛剛才說不能毀了那玩意麼?”
“我心裏有點懷疑,而且隻是刮兩厘米的土層,也不算毀了!”我看著王胖子,眼神堅定。
“我日!”王許有些不安的看向祝臺,祝臺猶豫之後,說道:“應(yīng)該……不礙事吧。”
“我覺得我找來了一個瘋子!”王許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起橋,幾成把握?”
“六成!”我十分利落的迴答。
王許眼睛一瞇,說道:“幹!六成也不錯了,富貴險中求。”說著放開了按在範(fàn)存龍手上的手。
範(fàn)存龍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
嗡!
弓弦震顫,箭矢才剛剛離開弓弦就已經(jīng)從那個麵具上掛了過去,然後因為阻礙微微改變了方向射入了黑暗之中不知去向。
幹燥的塵土紛飛,在慢慢塵埃落定之後,那原本應(yīng)該是土黃色的泥塑裏,出現(xiàn)了一種別的顏色,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一種跟泥土截然不同的光芒。
第一百六十五章 罪惡的守護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們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沒有出現(xiàn)什麼要命的事情,那就是說剛剛那一箭刮下來的兩厘米後的泥土,其實並無關(guān)於大局,是在一種正常損耗的範(fàn)圍之內(nèi)。
那就是說,那些泥塑上的泥土,其實並不是重點。
但我跟祝臺都能感覺到要是毀了那些麵具泥塑會出現(xiàn)一些要命的事情。
再加上那刮下來的那層泥土下麵透出來的那一抹別樣的顏色,我跟祝臺對視了一眼,他臉上露出一絲十分難看的笑容,答案已經(jīng)唿之欲出了。
泥土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泥土裏麵包裹著的東西!
“泥土是保護層?”祝臺自言自語地說道,又像是在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道:“看這情況應(yīng)該是了,上麵那層泥土可能經(jīng)過某種處理,能隔絕窺探。”
“我草!這樣也行?”王許朝著深不見底的下方吐了口唾沫,他看著我問道:“這麼說來,這並不是無解?”
“我可以再過去試試!也許真能解決了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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