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這個男人跟剛剛那個男人,他們都捂著自己的食指,相同的動作,一唱一和,還真別說,挺有那麼一些夫妻相。
這次其餘人學乖了,沒人再次把手指伸出來給我掰,那個小臉男人陰沉著臉,他對著江溪說道:“江總,合著你們翡翠就是個強盜窩?我看著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明天我就給……”
“存虎,抽他,讓他閉嘴!”我神色不耐的看了一眼這個讓人討厭的小臉男人。
啪啪啪!別誤會,這是範存虎抽人臉的聲音。我都沒怎麼看清楚範存虎的動作,小臉男人已經被範存虎抽成了胖臉男人,白臉男人也變成了紫臉男人。
“我想起來了,剛剛就是你嘴最臭了吧?存虎,再抽!”小臉男人變成了胖臉男人,可看著還是不怎麼舒服,於是我想著也許那個臉更胖一些會好看?
啪!啪!啪!範存虎這次刻意放緩了動作,他每一巴掌都用了很大的力氣,而且很敬業的把小臉男人的左右臉都十分勻稱的照顧到了,左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左一下。這是他抽忘了,忘記了剛剛抽的是左臉還是有臉,所以想想,索性再來一下重新抽。這個憨厚老實的孩子。
男人被抽傻了,而看著的更是傻了,他們麵對一個女人能趾高氣昂,但是麵對著範存虎這個看著就十分粗壯的小夥子,這些平均年齡在四十五歲往上的男人,基本都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而坐在主位上的那一堆肥肉,也就是那個叫王會長的,他終於是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十分憤怒的拍了拍茶幾,對著範存虎喊道:“住手!住手!”
範存虎沒有搭理那個男人,他繼續在做著讓小臉的臉變得更大的事情。
“江溪,讓你的人住手!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犯法!?”看範存虎不搭理他,肥肉神情不善的便盯著江溪。但江溪隻是冷著臉看了他一眼,卻並不說話。
“喲!您不是喝多了嗎?這看著不怎麼像啊?”我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堆肥肉。這種家夥不怎麼好揍,就算你狠狠踹他一腳,皮糙肉厚的他可能也不如別人痛感來的強烈。
而且我想如果踹他一腳,讓腳陷進他的那一身肥肉裏麵,應該會很惡心吧?
“我有沒有喝多,關你屁事?年輕人,你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還有,江溪,我給你個機會,現在讓他們跪下來道歉,然後你今晚陪我出去吃個飯,這事情我幫你壓下去。不然……”肥肉的臉色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猙獰。“我讓翡翠明天就關門!你也別想好過!”
這又是一個神誌不清的主,我樂嗬嗬的看著肥肉,說道:“老家夥,你喝多了!”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我……”
“你真的喝多了?不信是吧?你看……”我直接拿起桌上的紅酒瓶朝著他的臉上倒了下去。“看看,一身酒味,還說沒有喝多。我聽說人喝多了都會喊著要喝酒,來,再喝兩口!”
“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混蛋!”肥肉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身上的肉顫顫巍巍的抖動,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你是誰?了不得的大人物?”酒瓶空了,我在他的頭上把酒瓶砸碎了。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的頭也破了。
肥肉不可置信的在自己頭上摸了一下,然後,也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範存虎那邊停下了手,隨手把小臉男人扔在地上,臉邊有幾顆牙在地毯上,他已經暈了過去。
“還有你!剛剛是你要喝交杯酒是吧?”我盯著另一個男人,他的臉頓時僵硬無比。
拍了拍手,我看著這裏麵的這群男人,說道:“各位,我剛剛粗略計算了一下,你們把這裏的茶幾都拍壞了,看……沙發也弄得這麼髒,這些都是錢啊……這樣,給你們打個八折,今天在這裏的消費再去了零頭,就按三倍的帳來結算吧。至於會多出來一些?就當給我的壓驚費你們看怎麼樣?”
“你這是訛詐!”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跳了起來,我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他身體僵了僵,又坐了下去。
“好了就這樣了,消費的金額會從你們卡裏扣掉,現在……滾吧!”厭惡的朝著這些惡心人的東西揮了揮手,有些人手裏一旦有了些錢或者有了些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對了,至於你們說明天就讓翡翠關門是吧?”我看了這幾個攙扶著走到包廂門口的男人,說道:“我等著。”
“會惹下麻煩的,那些人是……”等那些人離開包廂,江溪有些的擔心的看著我。
“這些不用你管,倒是真的委屈你了!”我拍了拍江溪的頭,大概能夠想到這些日子這個孤身來長安的大女孩,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下熬過來的。
江溪看著我,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家臣
離開翡翠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有些沉甸甸的。
究竟那個本應該柔弱的女孩子,在到了那個位置上之後,這一段時間受了多少不能說與人聽的委屈?
今天的事情,不可能隻是一個偶然,也許正如江溪倔強的告訴我那樣,她不好,很不好。那不是一個純粹的玩笑話,而我呢?一開始卻始終把它當成了一個玩笑話來聽。也許她當時真的很傷心吧?可是這種事情,她除了說她不好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女孩子,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在這些事情上麵,無論怎麼說都天生處於劣勢。這樣的情況也許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延續下去,隻要江溪一天還在那個位置上,就一天無法徹底杜絕。
心不在焉的開著車,範存虎忽然說道:“鄭哥,在想事情?”
“我在想剛剛的事情,你江姐那邊……”正想給範存虎說說,又搖搖頭,給他說又能有什麼用處?範存虎能整天跟在我身邊,可他終究是個男人,又不可能整天……對了!腦袋裏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這樣的事情並非無解。
紫桐別苑,坐在電話旁想了想,我給劉淮安打了個傳唿。
劉淮安,長安市委書記家的小孩,在這長安城裏,雖然算不上第一衙內,倒也差不多了。跟這些長安的衙內黨,因為後來會常常走動的緣故,所以倒也有幾分交情,尤其是這個劉淮安,他更是在翡翠裏占了百分之五的幹股,掛了個理事的頭銜。
電話很快就迴了過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女人的身上剛出完汗,聲音聽著有幾分虛浮。
“起橋,唿我怎麼了?”
“有個事情跟你說說,今兒有個混蛋在翡翠鬧事,被我收拾了一頓,喊著要讓翡翠明天就關門。看著好像挺猛的樣子。”我簡單說了一句,電話那頭的劉淮安立刻就怪叫了一聲。
說起來這個劉淮安要比我的歲數還大,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但是那份心性卻還像是徘徊在十七八歲的年紀。當然,這隻是在一些熟識的人跟前,如果實在陌生人麵前,該拿捏架子的時候,這個劉大少可是毫不含糊。
“誰啊?癩蛤蟆打哈欠,口氣真大。”
“好像是那什麼商業協會的一個副會長,姓王,叫王探,還有好幾個他的狗腿子,你看著給整整吧。”想了想江溪告訴我的那個王會長的名字,我給劉淮安提了一嘴。
劉淮安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我還當是哪個大人物呢,行,我好好拾掇拾掇他,現在這些人有點臭錢,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掛了劉淮安的電話,看看時間還早,我又給陳慶之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他好像在處理一些什麼事情,說讓我等等。
約莫二十分鍾之後,陳慶之把電話給我撥了過來。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一個女性朋友身邊需要一個保鏢,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這個好說,其實軍人退伍後的安置現在很成問題,這事情不難。”
“男人就算了,是個女孩子,身邊跟一個男人不大方便。”我忍不住給陳慶之提了一句,不然依他那混蛋的性格,指不定就會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老幺,你老大辦事你還不放心?我在這個係統內人熟,而且放你十萬個心,明天就能給你個準確的信。”陳慶之自賣自誇了一句,之後隨便聊了聊,這事情便算是定了下來。
下午七點多鍾,我陪著江溪一起吃了頓晚飯,直接把我的安排告訴了她,並沒有征詢她的意見。不過看她的反應,對這事兒並不怎麼排斥,負責翡翠之後的那些日子,的確是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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