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的那個雷電交加的雨夜,他被喬小鳳打斷四肢趕出了喬府,然後就駛來了一輛馬車,下來兩個和尚,將他抬上了馬車,帶到了這清泉寺。由於那輛馬車出現的太合適宜,以至於讓他施慕白懷疑那輛馬上就是專程來救自己的。
到了清泉寺,慈賢高僧就第一時間給他治傷。。
隻是想要得到答案,慈賢高僧沒有告訴他,隻是叫他安心養傷,一切等傷好後在說。然後叫了一個小和尚陪著他,伺候他的衣食起居。
沒人給他解惑,他也就不問了,安心養傷。
也幸好他施慕白的四肢隻是骨折,醫治也及時,所以並無大礙,不會留下殘疾,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受幾個月的罪。醫治了兩個月,他施慕白算是可以勉強下地走走。
兩月來,他每天伴佛聽經,早聽晨鍾,晚聽暮鼓,心靈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似乎忘記了一切的痛苦和仇恨。
喝完了藥,小和尚就攙扶他,在這竹院裏走了起來,像似在散步,又似在學走路。
隻是走了沒一會兒,他就滿頭大汗。
“施主,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滿頭大汗的他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下頭。
小和尚扶著他去了一邊的藤椅上坐下,然後拿起一張薄毯蓋在他的腿上。做好後,就去旁邊的石桌上給他倒了杯水,喂給他喝。
日出東方,日落西山。
暮鼓響了,迴蕩在整個天臺山。
夜幕降臨,很少來這竹院的慈賢高僧來了。
此刻的施慕白正坐在菩提樹下的藤椅上,望著夜空裏的璀璨繁星,怔怔出神。
“師父。”小和尚見到師父來了,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望著夜空出神的施慕白,也投去了目光。
慈賢高僧慈眉善目,尤其是他的目光,很是沉靜,他朝施慕白走來。
施慕白以前對慈賢大師沒有好感,但自從救了自己後,就對慈賢高僧客氣了很多,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見到他朝自己走來,就衝其禮貌地點了下頭:“弟子,見過大師。”
慈賢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貧僧多日未來,不知施主恢複的如何?”慈賢問他。
“多謝大師關心,弟子已能勉強下地走走,想必在過一些時日,就能痊愈。”施慕白實話實說。
“那就好,那就好。”慈賢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小和尚找了一根凳子,慈賢高僧就坐在了凳子上,目光看著藤椅上的施慕白。
施慕白知道慈賢高僧很少來這裏,來也都是每十日給自己換藥的時候來一趟,然後給自己講講佛法,可今天不是換藥的日子,難道此刻來這裏,有什麼事?
“大師找我有事?”
星月下,竹院裏有風,風不大,吹動了菩提樹上的葉子。
竹院裏,慈賢凝視施慕白良久後,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用慈悲的目光望著他:“施主你已在本寺住了兩月,無論是傷勢或心境,都趨於了平穩,貧僧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你該知道的事了。”
施慕白不說話,就這樣望著大師。
慈賢問:“你知道你為何會出現在本寺嗎?”
“不是大師您救我的嗎?”
一臉慈悲的慈賢笑了,他道:“是。但也不是。”
“什麼意思?”施慕白惑問。
“貧僧是受人之托,故才派人在那晚出現在喬府大門外。”
“誰?”施慕白望著慈賢。
“一個知過去,預未來的人。”慈賢雙手合十,望著他施慕白:“施主可猜到他是誰了嗎?”
能知過去,能預測未來!
關於這樣的一個人,施慕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誰,他的目光大了一分。
鬼!
隻有那個鬼才有這個能力!
隻是,怎麼可能?
那鬼巴不得自己去死,自己傷成這樣都是那鬼一手造成,又怎麼可能救自己?
這兩月裏,施慕白一直都在想慈賢大師怎麼會救自己這個問題,因為這清泉寺距離江州也有一段距離,如果是有人通知慈賢大師去救自己,那麼最快也要天亮之後才會達到喬府門口,絕不會去那麼快。所以隻有一個可能,能掐會算,可這也未免太玄了。
所以他對個問題一直很好奇,隻是慈賢大師遲遲不給他解惑。也從沒有往“鬼”身上想,畢竟害了自己,又怎能救自己?除非那鬼有病,是一隻瘋瘋癲癲地病鬼!
“大師指的是那鬼?”施慕白望著慈賢試問,他想確認。
“鬼?”普通樹下的慈賢,明顯怔了一下,繼而搖頭笑笑,他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施慕白糊塗了。
“施主,貧僧知道你會出事,能去救你,的確是有人提前通知了貧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我佛慈悲。隻是通知貧僧的這個人,不是鬼,而是天地間一個很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
施慕白就這樣望著慈賢高僧,不知覺就想到了楓林山那座詭墓。自己之前就推測那鬼是那詭墓的主人,如果真是那詭墓主人,又不是鬼的話,那的確算是天地間一個很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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