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施慕白睜開眼，盯著她：“楚晗，天底下比我好的人很多，為何隻看到我這棵樹？你可以把視線放寬一點(diǎn)，全世界這片森林很大，還有很多人適合你。你我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為何選擇自己苦？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不，你不懂，我們真的很適合。”楚晗有抓住了他的手，含著淚望著他：“你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麼身懷異術(shù)，卻要給人當(dāng)保鏢嗎？我……”
“我知道。”
“你知道？”楚晗怔住。
“你的侄兒和你那孫侄女告訴我了，你們電能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因?yàn)轶w質(zhì)的特殊，導(dǎo)致家族繁衍受到了威脅，都開始親近繁殖了，所以為了避免這個悲劇繼續(xù)發(fā)生，你們家族凡是成年後的男女都得出來尋找各自的另一半，為家族繁衍生息。而站在最上層或最上層人身邊，才能視線看得遠(yuǎn)，尋找到最適合的人。這是你們家族的秘密，所以當(dāng)初我問你，你卻不透露一個字。”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更應(yīng)該知道我們最合適了。”楚晗急著說：“你雖然不是我電能家族的人，但你的體質(zhì)卻也特殊，身懷閃電，我相信這個世上除了我電能家族的女子配你，否則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為你生孩子，你將絕後。而現(xiàn)在我家族的人都消失了，就剩下我，所以我們真的很合適。你不考慮我家族的問題，也該考慮一下你的後代問題吧？”
楚晗拋出這個砝碼，施慕白沉默了。
一旁的細(xì)水也反應(yīng)了過來，望向主子：“是啊施先生，這些年我一直懷不上孩子，那麼……”
“閉嘴！”施慕白吼了她一聲。
細(xì)水趕緊閉嘴。
然後楚晗則反應(yīng)了過來，看了一眼細(xì)水，她對施慕白說：“我就是知道施先生你有這個問題，所以我來尋你才有堅定的信心，才一直沒有放棄。我妥協(xié)願意給你做小，也隻有我能給你生孩子，我是最適合你的。”
嗬！嗬嗬！
施慕白笑了，笑著推開楚晗的手，他盯著她說：“延續(xù)後代，的確，你很適合做我妻子。但，你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不老不死，這樣的我不需要後代，我才懶得管後人的事，不僅管其穿，管其住，還有管其學(xué)習(xí)，以及成長和教育，還有長大後孝不孝順和生老病死，多麻煩，我可沒那份閑心。再說，迎雪是我的愛人，還沒有找到她，我就與別人生了孩子，她怎麼想？恐怕到時候找到她，不是重逢，而是徹底的分開。所以我不需要孩子！你想用這個來套我，對不起，我不吃這套。”
“好，我們不談孩子的事，就說我願意給你做小，這你也不同意嗎？”
“楚晗，我還是那句話，這個世上適合你的人很多，你用心找，相信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我不需要，我也不願意找了，我就想跟著你。我現(xiàn)在也沒有親人了，這個世上我就認(rèn)識你了。”
施慕白沉了口氣這樣說：“楚晗，即使我願意你跟著我，但你覺得對你來說有意義嗎？何必委屈自己？”
“我願意。”
“那我也隻能對不起。”
“為什麼？”楚晗一下子將手指向細(xì)水，鼓起兩隻眼睛：“她是你的丫鬟，她都可以跟著你，我為什麼不可以？我也可以像她一樣伺候你，給你吹頭，梳頭。”
“她？”施慕白看向細(xì)水，微微一笑，然後看向她楚晗：“你和她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還不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她能為你做，我也可以。”
“這不是她能什麼，你也能做的事。她15歲半就跟我了，與我來自同一個時代，除了伺候我衣食住行，她還為我解決了很多問題，包括生死，包括我能走到現(xiàn)在都是因?yàn)橛兴娮C著我的一切，我們是一點(diǎn)一滴從時光裏走到現(xiàn)在，可以說在漫長的時光裏，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可以陪伴我的人，也是隻屬於我的東西，她了解我的喜怒哀樂，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這一切不是隻會替我吹頭，梳頭就能代替得了的。除了迎雪，她是我最疼的人。就是現(xiàn)在，我把她都寵上天了，她都知道在我這裏能得到什麼，不能得到什麼，所以你覺得，你能和她比嗎？有她就夠了，我不想給自己在找麻煩，你也不要委屈自己，我們各走各的吧。”
說完，施慕白將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推開，轉(zhuǎn)身朝門走去：“細(xì)水，我們走。”
細(xì)水將銀行卡，放在了茶幾上，然後跟上主子。
“你這是讓我去死！”楚晗衝正要打開門的施慕白說了這麼一句。
細(xì)水迴頭看向她，施慕白怔在門前。
“我家沒有了，苦苦尋你，你也不要我了，連放下身段隻為跟在你身邊這個要求，你都不願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對不起，我不該來尋你，不該給你增添麻煩。”淚一直在她臉上淌，轉(zhuǎn)身朝陽臺走去。
“楚晗你要幹什麼？”細(xì)水趕緊跑過去拉她。
楚晗反手就釋放出了電流，將細(xì)水打倒在地，朝著陽臺就小跑了起來，翻在上麵要跳下去。堅持的一切全部破滅，還有什麼可以支撐她活下去？尋了這麼久，也累了，也該結(jié)束一切了。
隻是她剛剛翻上陽臺，一道銀色閃電就穿過客廳，讓客廳裏的燈光都開始閃爍，開著的電視機(jī)也一下子嘭的一聲爆了，閃電如一條銀蛇去了陽臺，籠罩住翻上陽臺的楚晗。
楚晗身子一抖。
燈光閃爍著的客廳，忽明忽暗，門前的施慕白就這樣舉著手，釋放者閃電籠罩著陽臺上的楚晗，他的目光在這一刻極其複雜。他突然想起了喬微音和喬枝，她們都是因?yàn)閻圩约海蒙忈屃四欠輴郏缃袼惨蒙鼇碓忈專@讓釋放著閃電的施慕白，閉上了眼。
“施先生……”細(xì)水捂著麻疼的手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望著他急著說：“你就帶上她吧，她也挺可憐的。”
施慕白沒有說話，就那麼閉著眼。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他釋放閃電的手，一拉，那如一條銀蛇的閃電就將陽臺上的楚晗給一下子拉進(jìn)了客廳，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落在地板上。閃電也在這一刻收起。
“既然你想跟我們走，好，可以。但約法三章。”施慕白睜開眼，看向地上躺著不起來的楚晗：“第一，相處期間你要耍什麼心眼，我會把你送迴你的過去，讓你虛幻永遠(yuǎn)出不來。”
楚晗望向他。
“第二，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傷細(xì)水，不管什麼原因，同樣送你迴過去虛幻。”
“第三，你可以聽我的，也可以不聽我的，但別在這個文明社會裏濫殺無辜，不要以為你身懷異術(shù)，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並不能高人一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你的異能。否則同上。”
“就這三點(diǎn)，如果同意，我就可以帶上你，反之……我不會管你死活。”
細(xì)水走來扶起楚晗，催促她：“快說同意啊，說了我們就走了。”
楚晗看了一眼，思考了一下，看向施慕白，點(diǎn)了下頭。
施慕白走向了臥室：“你們自己把客廳收拾一下。”
見施先生去了臥室，楚晗抹去臉上的眼淚，對細(xì)水說：“剛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細(xì)水輕輕搖頭：“沒事。”
不一會兒，施慕白抱了一床被子出來，放在沙發(fā)上，邊整理邊說：“今晚住一晚，明天雷傲把身份送來後，就離開。今晚你們住臥室。”
正在處理電視熒幕碎片的細(xì)水和楚晗，對望了一眼，楚晗站起來說：“我睡沙發(fā)吧，我剛來，我……”
給你們兩分鍾，客廳裏不要有燈光，也不要讓我看見你們。“說著話，施慕白躺在了沙發(fā)上，蓋好被子，閉上了眼。
楚晗還想說什麼，細(xì)水就趕緊催：“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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