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苞穀首先叫屈,埋怨大姐定的懲罰不公,說他輸了要出這麼多銀子,這是賭博,不合規(guī)矩。
玉米見他十分肉疼的模樣,居然有些不忍,便打圓場道:“算了,別逼他賠銀子了,就讓他請咱們上酒樓吃一頓好了。”
大苞穀警惕地盯著他問:“你什麼意思?”
玉米納悶道:“就是請我們吃一頓啊!也不用上太好的酒家,這樣就幫你省了許多銀子。”
這話很難懂嗎?
大苞穀追問道:“我的意思是,你幹嘛對我這麼好?有什麼居心?還是吃錯藥了?你對我這麼好,我心裏不踏實呢!”
“哈哈哈……”
眾人笑得前俯後仰,紅椒幾個笑作一團(tuán);板栗一口茶全噴在李敬文的身上。
小蔥慌忙命白雲(yún)迴去取衣裳,自己上前幫李敬文收拾。
玉米氣得嚷道:“那就每人二百兩,少一厘也不行!”
他以為大苞穀會抗拒,誰知他卻鬆了口氣道:“這就對了!這才是你的本色,也符合常理。”
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玉米無奈道:“你真是倔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脾氣。”
笑完,綠菠也愁眉道:“這麼多衣裳,要做到什麼時候?大姐姐。你怎麼想出這主意呢?”
小蔥對她眨眨眼睛,道:“我隻說輸了幫大夥做衣裳,又沒定期限。橫豎他們每年過生日的時候,你們都是要幫他們縫一身衣裳的。”
綠菠和香荽立即歡唿不已。
大家眼睜睜地瞅著他們討巧,也沒法子。
笑聲中,周菡過來招唿大家。說家宴已經(jīng)在偏廳擺好了。
於是,眾人扶老攜幼地過去,團(tuán)團(tuán)坐了兩大桌。雖然有些擠,卻十分親香熱鬧。
忙亂中,大苞穀抓住葡萄姑姑。問可給秋霜妹妹送了飯菜去。
葡萄姑姑忙說早就送了。
大苞穀這才放心。
山芋考完後覺得特別輕鬆,便跟兄弟們商議,明兒安排什麼活動。
結(jié)果。花生和玉米都道,趙翔請大家明天去趙家玩;曹氏也道,曹家外祖派人來接過了,讓南瓜兄妹明天去曹家做客;鄭氏又說,鄭家也打過招唿……
板栗羨慕地看著弟妹們道:“你們就瘋玩去吧!記好了,咱姓張。別玩得忘記自己姓什麼,不曉得家來了。”
這話又引起一陣哄笑。
李敬文和小蔥又說收到清南村的家信,說李長明夫婦近日會上京來。一家子可能要呆到過年,年後再迴鄉(xiāng)下。
這下,輪到張老太太和張槐鄭氏高興了。忙詢問行程日期、來人數(shù)目等等,又問小蔥的安排。
小蔥一一迴答了。
紅椒和山芋姊弟們聽了也都高興,因為李敬文的兄弟李敬全、李敬才。以及小妹妹李慕棋都來了。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吃完,興致不減,又去盈虛園賞月聽曲,至亥時末才散,各自歇息不提。
第二日,正當(dāng)小輩們忙忙地會親訪友時,孫鐵迴來了,然後板栗和小蔥就緊張忙碌起來。
孫鐵將此行結(jié)果仔細(xì)向板栗迴稟了。
板栗和小蔥聽後,再結(jié)合惠靈所說,已經(jīng)明白事情大概始末。
他們等不及下塘集的證人到京,一麵迅速派人將白凡及其手下看住,一麵會同葫蘆安排人手,將出京的各條道路守緊,一麵向刑部遞交了訴狀:
指控戶部左侍郎白凡乃濟(jì)寧侯高遠(yuǎn)之孫,曾在永平十五年主謀擄掠張家第六子張離(現(xiàn)名張兌)、追殺張家長子張乾和長女張靈兒(現(xiàn)玄武王和玄武將軍);永平十三年,下塘集汪村村姑董小翠的吊死也與他關(guān)聯(lián)……
此案一提出,不僅刑部震動,朝廷也跟著震動。
因為,玄武王向刑部提起指控的同時,也向永平帝遞交了奏折,將相關(guān)情形上奏了。
上一次,六七月的時候,大苞穀在刑部掀起那麼大風(fēng)波,永平帝也隻是關(guān)注而已;這一次,當(dāng)他看見玄武王奏折上所書的“濟(jì)寧侯高遠(yuǎn)”幾個字時,立即就全神戒備。
這不是貪墨或者殺人,這是謀反亂黨餘孽,居然還做到了朝廷三品官員!
毫無懸念的,白凡立即被拘押。
永平帝下旨命王尚書親自審理此案,嚴(yán)查白凡來曆和其中內(nèi)情,當(dāng)天下午刑部就升堂了。
板栗帶著孫鐵等人上堂。
小蔥也派人召迴了在外的弟妹,一為安全,二是大苞穀和玉米要上刑部應(yīng)答。
玉米得知白凡被拘押,禁不住被轟去魂魄,呆呆的不知所措;山芋南瓜等人則興奮極了,紛紛詢問大姐小蔥,這一次可能將白凡的真麵目徹底揭開,並要跟去刑部聽審。
小蔥搖頭道:“這次不同上次,你們還是別去了。”
說完,匆匆?guī)е衩淄滩口s去。
刑部公堂,王尚書高居堂上,玄武王張乾在左下首端坐,兩人都盯著大堂中央。
戶部左侍郎白凡依舊穿著三品補(bǔ)服,一身清正地站在堂下,聽王尚書逐條問詢其罪行。
當(dāng)惠靈等一幹人證被帶上堂後,一一將當(dāng)年事情揭露,白凡雖然沒有立即認(rèn)罪,卻笑對板栗道:“王爺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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