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那裏的燈光依然非常黑暗,我問柳歌:“你怎麼對女鬼特別感興趣呀?”
柳歌說:“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說這個世界沒有鬼,我就覺得有,反正我要論證一下,證明我的觀點是對的。”
“那你不怕呀?”
“怕什麼,鬼還能吃了我?”
“你可真讓人不省心。”
“哼,誰讓你那天跟我表白來著,還跟蹤我,你自找的。”
“可那也不用叫我來陪你捉鬼吧!”我冤枉地說。
“你見過那個鬼,你來了興許還能看到,我來了一個月了都沒有見到一次。”敢情她是拿我來引鬼來了。
說完我們就上山了,兩個人都不說話,安靜地走著。到了最高處,柳歌讓我停了下來,她小聲說:“這裏的位置最高了,可以俯視一切,你就站在這裏別動。要是動了,就沒有鬼會出現了。”
我想起為什麼上次我到了山頂看不到她的影子,原來是躲在這裏等著鬼出現呢!
我站在小山丘上,任由風吹,凍得直得瑟。我看了看柳歌,她一動不動,有點像武俠劇中的高手在練內功一樣。
快到十一點了,宿舍要熄燈了。我對柳歌說:“快迴去吧,宿舍樓要關門了。”
柳歌看了手表,不滿意地說:“看來跟你在一起也遇不到呀!”
我們沿著中路下了山,到了湖邊,湖水平靜如斯。我對柳歌說:“你看咱們來了也沒有拍到什麼鬼,膠卷也別浪費了,給我們倆拍一張吧。”
柳歌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為什麼跟你拍照啊?”
我打了一個噴嚏,說道:“就憑我陪你挨凍一個小時總可以吧。”
柳歌想了想,就點頭說:“好吧!”
說完,柳歌把相機擺到遠處的石頭上,然後設定好時間,跑了過來和我站在了一起。平時在我麵前不笑的柳歌,這時候竟然笑了一個大開花。看來女人大多喜歡拍照,即便是和自己討厭的人在一起。而且女人拍照的時候喜歡表現出最美的一麵,即便旁邊站著的是被他拒絕的男人。
柳歌說:“好了,拍完了,這張照片歸我了。迴去我把你給裁掉,免得影響這張照片的整體形象。”我聽了之後,心想,這柳歌可是真夠可愛的。
晚上迴去之後,我早早地就睡了。過了好幾天,柳歌突然神色慌張地找到我。我問怎麼了,她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接過照片,看到照片上一個人是我,一個是柳歌,柳歌綻放的笑容像五月的花朵,雖然是夜晚,但是閃光把我們倆拍得很清晰。我說怎麼了,柳歌神色頗為不安地說:“你看我們的後麵。”
我又仔細地看了下照片,猛然發現照片上的我們後麵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耷拉著頭發,正在看著我們,令人毛骨悚然。由於照片中的女人站的位置離我們比較遠,照片上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確定是一個人站在水塘的岸邊。
因為這種現象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並沒有像柳歌那樣恐懼。我說:“你不是一直想拍到這個嗎,現在拍到了,怎麼不高興了?”
這時柳歌說了一個讓我哭笑不得的字:“怕。”
我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怕,你還要拍。”
可是柳歌卻笑不出來,她這段時間天天去假山,這個照片上的女人肯定早就發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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