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彪明顯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他立即往洞內撤去,邊跑邊喊:“哪來的那麼多烏鴉?”
這些烏鴉的速度果然很快,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走遠,烏鴉便衝進洞來,整個洞口漆黑一片,洞崖瞬間黑暗了許多。看到啄食崖洞內的野豬肉的烏鴉,飛彪繼續罵道:“那個灰影子帶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這個嗎?”眾人這時才想起,那個灰影子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了。
不過散落出來的豬肉很少,那些沒有搶到食物的烏鴉很快就向我們衝來。而且這樣的烏鴉太多,我們盡管有槍,可是依然阻擋不住烏鴉的攻勢。烏鴉們速度極快,爪子更是鋒利無比,眾人躲避不過,隻好用手電光照射它們。由於手電的強光,這些烏鴉不敢正麵接近,它們意圖繞到我們後麵展開偷襲。眾人見烏鴉前撲後繞,便三五一組圍成一團,背貼著背,以防止烏鴉的攻擊。烏鴉見無機可乘,隻好在半空中徘徊,不斷地發出呱呱的叫聲。
這時,前麵在洞口的烏鴉因為吃完了豬肉,也跟著圍了過來,烏鴉的數量再次增多。隻聽胡鬆杉喊道:“這裏往下還有一個洞口,大家快進來。”眾人聽後,立即鑽進胡鬆杉所指的那個在地麵上的洞口。
由於烏鴉不擅長鑽洞,所以當我們進入地下洞的時候,烏鴉就少了起來。眾人沿著洞後往下走去,卻見此洞深不見底。由於迴不了洞口,眾人隻好往洞內走去。此洞也是鍾乳石洞,不過和剛才的洞並非是上下關係。這個洞在方位上和上層的鍾乳石洞呈十字交叉狀,並呈三十度傾斜向下縱深,眾人覺得是向地下走去。
行約兩個小時,眾人感到四周冰冷不已。由於地下不見陽光,空氣稀薄,大家有種來到閻王殿的感覺。加之見不到出口,眾人心慌起來。正猶豫是否迴頭時,走在前麵的我看到了一處光亮。
我對大家喊道:“快看那裏,好像有亮光。”這對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兩個小時的跋涉終於有了結果。眾人加快了腳步,果然在前方找到了洞口。這個洞口並不大,比起外圍來說,地勢有些偏高。洞口外麵是一個低窪的山穀,似是一處天坑。眾人大步走出洞口,到了天坑處再迴頭,看到身後竟是一座高達兩千米的大山,原來大家由山頂走到了山底。
出了山洞,眾人心情倍感舒暢。此時雨已經停了,夜幕也即將降臨,我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半。沒有想到,在山洞裏待了那麼久,再看眾人,大家臉上滿是疲倦。
飛彪道:“現在大家身處山穀,不過想出去迴到五裏溝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建議咱們就地休息,就在這裏搭建帳篷。”眾人紛紛響應,表示已經走了一天,不願再多走一步。唐勇說不行,他認為這裏離懸棺太近,晚上會出事。大家需要住得遠一些才好。
飛彪說道:“這裏山路曲曲折折,我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位置,又怎麼走出去?”眾人一想,還是飛彪的話有道理。這裏沒有太陽,山裏分不清方向,不知道是否處於墓葬區,再走遠一些也許會更加深入墓葬區。
當下眾人拿出各自背包裏麵的睡袋,由於大家不敢在山洞內睡覺,都準備在山穀裏露營。好在眾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睡覺方式,隻不過現在大家是不能打獵了,因為現在不僅找不到動物,還沒有辦法生火。
陰雨天氣,天黑得早,天很快就被蒙上了墨色。由於沒有了篝火,眾人也不能坐在一起燒烤了,加上累了一天,眾人也沒有了力氣聊天,便都昏昏睡去。
盡管我也很累,可是看著眾人睡去,我還是遲遲難以入睡。我躺在睡袋中,看到外麵的大山和矮樹,想起了昨夜裏山上樓閣和娶親的場景。過往的場景在安靜的夜裏不停地浮現在腦海,它像噩夢一樣重複出現,讓人難以入眠。
不過這也讓我對外界有了一種警惕,我感覺到邱涵和五叔也都處於警惕狀態,他們一直睡在我的兩側,可是直到夜晚十點,我都沒有聽到他們發出一聲熟睡的唿嚕聲。
突然,我看到深穀的遠處發出了亮光,這光映成好大一片,慢慢照亮了整個山穀。接著是人聲,熙熙攘攘,摻雜著叫賣聲,討價聲,還有打鐵發出的哐當聲。我忍不住好奇,向遠處看去,隻見遠處人馬喧騰,房舍、街道一應俱全,儼然是一條街道。
難道說我們活人下班,這些死人們要開始上班了嗎?這時,我聽到有人叫我:“哥,哥!”我迴頭看去,卻見邱涵坐起身子。我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坐直了身子,一動不動,安靜地看著遠處。
我清楚地記得前方是一處空曠的草地,這些突然出現的人物,定然與昨晚的樓閣與花轎一樣,都是幻象了。大家看了片刻,就聽唐勇低聲道:“兄弟們,咱們這次千萬不能再輕易冒進了,不管那裏出現什麼,我們都不要靠近。”
唐勇說完,卻見鬧市裏出現了一批人,他們駕著馬車往這邊趕來。眾人心驚,莫不是這些人發現了我們?哪知道,那馬車離我們越來越近,在距離眾人二十米遠的小路上,遇到了一處水坑,從車上掉下一個箱子。那箱子掉在地上後,箱蓋被震開,從裏麵散落出物件,眾人看去,竟然是一箱子金銀珠寶。
眾人不禁有些按捺不住,連大熊和邱涵都有點心動了。而再向飛彪的手下看去,隻見他們巋然不動,對麵前的場景視若不見。看來有了昨晚的慘痛教訓,這些人已經心如鐵石。
可能是那個馬車上的人發現了自己掉下了一箱子東西吧,這輛馬車又重新被拉了迴來。待馬車到了箱子散落之處,車上下來兩個人,隻見這兩人不慌不忙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金銀,又駕起馬車向山裏行去。
正當我為眾人的心胸和氣度所折服的時候,鬧市裏出現了一批人。這些人像是官兵,手裏拿著鞭子,驅趕著幾個帶著手鐐和腳鐐的人。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被驅趕的人,隻能看到這幾個人每走一步就拿鞭子抽打一下。待他們從遠處走得近了,眾人看得分明,那被驅趕之人,竟然是昨天夜裏飛彪的那幾個死去的兄弟。
第七章 過不得的奈何橋
眾人自從到了五裏溝,可謂曆盡磨難。大家在山裏折騰一天,不僅僰人王的陵墓沒有找到,還遭遇了大雨,迴不了五裏溝營地。更讓人感到痛苦的是,我們現在連自己身處什麼位置都不知道。不過我並不太想迴到五裏溝,畢竟那裏死了飛彪的幾個弟兄。再者說,那裏既然也會出現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麼在哪裏露營還不都是一樣。
話說晚上我與邱涵正睡不著的時候,深處遠處出現了夜市,並且眾人還看到了一群人在驅趕著飛彪的那幾個兄弟。倘若驅趕的是別的什麼東西那也就算了,可是竟然是飛彪死去的兄弟,這不得不讓人感到恐懼。
阿超曾經說過,山上的野人極為厲害,這些人突然冒出來,把四叔和阿天都抓了去。等再次看到四叔的時候,四叔已經被綁在了木棍上,眼看就要被燒死。他們衝上山頂,救下四叔,可是衝去野人群後,卻發現身後是兩個骷髏。鬥爺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殺死了蔣乾坤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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