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道:“鬥爺,你幹嗎?”
隻聽鬥爺陰森地笑道:“不幹嗎,嘿嘿,取火,嘿嘿,取火。”眾人很快又迴到了剛才的那個洞穴,由於火盆的火勢較火把大,洞內也顯得明亮許多。
迴到洞裏,蔣乾坤一直盯著鬥爺,他說道:“一水,你知道我為什麼說這個火把要滅了嗎?”
我搖了搖頭,隻聽蔣乾坤繼續說道:“因為我看到了那個棺材上坐起了一個血屍,他在鬥爺和胡鬆杉的頭頂各拍了一下。”
聽到蔣乾坤如此說,我心裏驚恐不已,想不到在我的背後竟然出了這種事。這才明白剛才蔣乾坤向上走時,被鬥爺攔住了,原來是鬥爺被附了身。想到這兒,我突然轉頭看了看胡鬆杉,隻見她兩隻眼睛通紅,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與鬥爺在右側洞穴的笑容竟然一般無二。
胡鬆杉拿著剛才在洞穴裏撿起的刀子,一邊看著我,一邊在石臺上打磨,沙沙的打磨聲讓人不寒而栗。再看鬥爺,這位平日大大咧咧的盜墓爺們直勾勾地看著蔣乾坤,一邊嘿嘿地笑著,一邊忙著。他走到十字架旁,整理十字架上的繩子,腰間的那把殺豬刀模樣的刀具此時異常明亮。
看著二人的詭異行為,我越發感到恐懼。這若是真的有鬼也就算了,最怕的就是上身。若是驅了鬼,那也就驅了,可是這附了身的,往往也會傷到同伴。但是如果不驅,自己又會被同伴所傷。此刻,我看著胡鬆杉,心裏複雜無比,因為我真的不想傷害到她。這個女生自打今早從那個山上下來,對我就特別地好,尤其是出現了眼前的這種問題,不論是我傷到她,還是她傷到我,我都不會好受。
蔣乾坤對眼前的形勢似是也看得清楚了,他又撿起了兩根腿骨,重新蘸上火油,並遞給了我一隻,說道:“咱們想辦法衝出這裏,向上麵那層走。”
我點頭,心想,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看到我們要走,鬥爺和胡鬆杉像是過年家裏來了客人一樣,竟然舍不得讓我們走。他們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拿著刀,伸平了手臂,攔住了我們。
我們看走是不可能的了,隻有想辦法對付了。我問道:“蔣叔叔,為什麼咱們倆個沒有中邪呀?”
聽我如此說,蔣乾坤左手伸進脖子,拿出了他隨身攜帶的琉璃龍鳳玉,說道:“應該是這個起的作用吧,對僵屍可能作用不大,但是對撞邪、鬼上身卻有點作用。”
聽蔣乾坤一說,我想起在元代將軍墓裏那老僵屍對這塊古玉似是一點都不理睬。所以在來的時候,奶奶把那另一塊古玉給了邱涵,我心裏毫無一點惋惜之意。但是此刻經蔣乾坤那麼一說,我真的應該把四嬸家的那個蕭勝雲的玉借來,奈何悔之晚矣!
這時,鬥爺見我們兩個不走了,便又去整理了繩子,留下了胡鬆杉在一旁守著我們。
蔣乾坤看了看我,問道:“你是不是把你們家傳的玉帶來了?”
我搖了搖頭,說那塊玉是我表弟的,已經還給他了。
蔣乾坤想了想,又道:“那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家傳的東西?”
我想了一下,伸手將身上帶的那把匕首拔了出來,隻見匕首刀柄色呈金黃,刀刃烏黑光亮,火盆下,熒光虛閃,顯得傲氣不已。
蔣乾坤看到這把匕首,不禁一愣,說道:“好刀啊,好刀,肯定是祖傳的,哈哈,這隻怕還是朝廷禦賜的。有了這把刀,對付妖魔鬼怪就不怕了。”
我說道:“我奶奶說,這把刀叫做星宿刀,是慈禧禦賜的,你看上麵還寫著‘兵部府庫,大清皇帝禦賜’。”
蔣乾坤又仔細地看了看這刀,心下也就更為高興了,他說道:“有了這把刀,就足以奠定你們李家在我們十二密探中的地位了。一水啊,等會兒你用這把刀刺破他們的食指指尖,待烏血流出,他們就沒事了。”
蔣乾坤還沒有說完,鬥爺便走了過來。看來他的繩索已經整理好了,隻見他將手上的刀子放進嘴裏,然後兩隻胳膊就平展開來,他揮舞著大手,嘴裏興奮地發出吼叫,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
可能是我手上的刀子比較厲害,鬥爺把目標盯向了蔣乾坤。顯然要抓住蔣乾坤也並非易事,再加上我在一旁幫助蔣乾坤,鬥爺折騰了很久都沒有得手。由於我總是添亂,鬥爺終於生氣了,他一腳將我踢到了牆角,我頓時動彈不得,手中的火把也隨之跌落在地,熄滅了。這時,胡鬆杉走了過來,像是要看住了我。果然,沒有了我,鬥爺的抓捕工作進行得順利了許多。他先是奪過了蔣乾坤手中的兩隻火把,跟著又奪過了蔣乾坤手中的刀子,很快就把蔣乾坤撲住了。由於鬥爺抱得特別緊,蔣乾坤一時間也動不了。
看到鬥爺得手,胡鬆杉趕緊把刀子插在了腰間,過去給鬥爺幫忙。隻見她拿起繩子,麻利地將蔣乾坤的四肢套住,好像是執行絞刑的職業劊子手。
這二人手腳十分利落,沒多久,就將蔣乾坤綁了一個嚴實。我心道不好,再不起來,蔣乾坤就要死了,他一死,下一個就是我了。當下我忍著痛,手撐著地,勉強站了起來,這時,我看到背後的牆上有幅畫。這畫上的構造也是一樣簡單,上麵畫的是放血的場景。一個人把一個人綁住,然後用刀在脖子上劃一刀,給他放血。那血一邊流著,旁邊還有個人接著。待那個人血流了一部分還沒有死的時候,眾人又將那人抬到石臺上,將那人的皮剝了,取出心髒。那些血就用來拜祭血屍,那個心髒就被眾人用來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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