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珊終於忍不住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是又好像找不到反駁的詞,當下關掉手電,不再說話了。
我見手電被關上,洞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便央求舒珊快點打開。哪知道這個時候,我感覺脖子一涼,似是有冰涼的手指從我的脖子劃過。於是我大吼一聲:“誰呀?”這話說完,洞內久久沒有人說話,我本以為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出現,卻不想舒珊突然打開了手電,對著她那白淨的臉龐照了過去,然後幽幽地說道:“是我!”
我長出一口氣,隨即怒道:“人嚇人會死人的。”
舒珊放下手電,言道:“誰讓你老是欺負我。”
我沒好氣地說:“我哪裏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了我,你在深潭裏一個人像隻野鴨子似的,跑了那麼遠才想起來找我。現在還跟我鬥嘴,哼!”
為了表現出我對舒珊的不滿,我一聲不吭地走了,留下舒珊一個人站在無盡的黑暗中。當然,在這個行走的過程中,我的步伐還是比較慢的,因為我在等著舒珊追過來。果然,舒珊見我離去,馬上追了上來,但她似乎仍然不願意低頭:“你看,你不說話還是欺負了我。”
“我不說話怎麼就欺負你了?”我奇怪道。
“因為你走了,把我扔到了一旁,那裏那麼黑,那麼冷,我一個人多害怕。”說完,她露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見她樣子十分好笑,隨即說道:“那你剛才自己去探路的時候怎麼沒有害怕?”
舒珊眼睛圍著眼眶轉了一圈,刁蠻地說道:“那是剛才,我現在害怕了。”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洞口,我對舒珊說道:“你看看這裏,是不是有些眼熟?”
舒珊盯著山下看了幾眼,說道:“是挺眼熟的,這不是咱們去保墓村經過的那條河嘛!還有這山,咱們都到過。”
“還有別的發現嗎?”我說道。
“別的發現?別的?你就別逗我了,還能有什麼發現?這裏我也是第一次來。”舒珊說道。
“大炮手上的地圖。”我說道。
“哎呀,想起來了。”舒珊說道,“還真是,和這裏一模一樣。不對呀,那地圖不是越王墓地圖嗎?哦!是的,那個越王是唐朝的,他的墓和僰人族沒有關係。哎呀,那這裏豈不是?”
“這裏應該就是僰人王手中的地圖所繪的那個陵墓,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也是越王墓,隻不過是春秋時期的越王。”我對舒珊說道。
“有道理,咱們終於有所發現了。”舒珊驚喜地說道。
哪知道舒珊不說還好,一說這是一個大發現,我就想起四叔和唐勇他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埋在墓室裏。想到這裏,我長歎一聲,說道:“就算是有發現又怎麼樣,那個越王自己八仙過海了,不知道四叔他們是不是淪陷了。就算是僥幸沒死,咱們出去之後,再找到警察,隻怕大家也會背上盜竊文物罪的罪名,按照咱們這次造成的破壞,隻怕一輩子都走不出監獄了,弄不好還會判個死刑。”
聽我一說,原本興高采烈的舒珊也低下了頭,變得眉頭不展起來,過了許久,她才說道:“一水,我說了你別不高興。咱們盜墓的有這個行業規矩,盜墓生死各安天命,不能報警的。”
我豈能不知道這個規矩,如果出事了就報警,那麼一票人都要進去,這在古代可都是砍頭的大罪。毀壞他人宗廟,盜竊他人祖墳財物,這在以孝治天下的封建社會,屬於十惡不赦的重罪。這次我沒有對舒珊發火,我知道,我們能活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我對著外麵的月光山色長歎一聲,知道人的命運有時候本就不由自己掌握。現在,我隻能空長歎,心想:如果這件事被爺爺和奶奶知道了,真不知道他們會傷心成什麼樣。
四叔是奶奶最喜歡的兒子,奶奶認為四叔的脾氣和她是最像的,敢想敢幹,又懂得變通,因此,無論四叔犯了什麼錯,奶奶都是幫著四叔。不過,這也讓四叔養成了個性瀟灑的性格,凡事不拘一格,隻是他這次的災禍太大了。
我看了看遠處,隻見皓月明亮,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崖頂,隻見崖頂被大半的石壁所擋,看不清上方。我長吸一口氣,心想,我還是和舒珊從天井攀巖吧,盡快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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