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的這番話說的讓人出其不意,我愣一下:“合作?合作什麼?”
緹娜微微一笑,眼神挺複雜,隻聽她語氣柔和道:“其實我們兩方對立並不是好事,合作也並非什麼壞事,我有這個打算,在今天的事情上,我們決定拿出點誠意來,怎麼樣呢,互惠互利,雙贏。”
我聽得挺樂,原來你們剛才這是在尋思這個呢?
她的這話絕對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們這還想要講究互利互惠,雙方共贏,這話他們還真敢說的出口。
這樣的話,那我更得考慮清楚了,按照平常來說,雙贏那確實不是壞事,但是和他們這麼一群人雙贏,那未必就是什麼好事情了。
人心隔肚皮,他們那花花腸子裏有些什麼心思,我看不出來,但是我猜得到,如果真是這樣做的話,那絕對是方便在背後捅刀子,我覺得他們這肯定是假使善意,伺機(jī)準(zhǔn)備作案呢。
這都是明麵上擺著的事,從一上這船,我們就是誰看誰都不順眼,明槍暗箭的也鬥了幾個迴合,都是我們占了風(fēng)頭,他們沒討到什麼便宜。
先是我把欒齊明他妹妹養(yǎng)的小蛇扔海裏泡水去了,這會估摸著已經(jīng)泡爛了,然後我又一個勁的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絲毫不留情麵,我估摸著他們的肚子裏惱怒著呢,最後趙淩安更是絲毫不留情麵,當(dāng)著一堆人的麵嗬斥住他們,一符紙飛陰陽師腦門子上了。打得他一個勁的喊著“八哥壓鹿”,結(jié)尾是直接起了水龍狠狠地抽了他們一耳光,現(xiàn)在假仁假義的開始談這個,其中能不有詐嗎?
緹娜笑瞇瞇的看著我,臉上表情挺真誠,那欒齊明他們也收斂了那副態(tài)度,不過還是有些瞧不起人一般的站在那裏抱著胳膊。
她這幅表情看著我反而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隻得衝她嘿嘿一笑,用已經(jīng)被水浸濕了的手指頭掏掏耳朵,摳出來一大片水:“你們要和我們合作?我沒聽錯吧?”
緹娜笑道:“你沒聽錯。我們合作。”
扶蘇聽到了這話。嘴角輕微一動,疑惑道:“那你們這麼做,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緹娜說:“互惠互利,雙贏。這本身就是個很好的理由。我相信齊先生也一定會有這種想法。陳先生也一定明白其中的好處。”
我擺擺手道:“這裏麵有些什麼好處,我眼拙,思想覺悟也跟不上。還真是沒看出來。”
“在這遊輪上,能夠相互匹敵的隻有我們兩方,和他們那些人合作那隻是自找不痛快,這時候倒不如我們冰釋前嫌,聯(lián)手共贏,我們雙方都沒有心理上的壓力,同時麵對後麵的險惡航程,我們這也可以事半功倍,這樣做難道不好嗎?”
緹娜說這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把臉湊到了我的眼前,眼神微動,看得我有些扭捏。
我隻得又使勁摳了摳耳朵,結(jié)果被浸濕的耳朵被我這麼一使勁,摳破了,“噗嗤”一下掉在了地上,緹娜看著我這一下,被嚇了一跳,又一縮脖子把頭伸迴去,愕然地看著我。
我隻得衝她尷尬一笑:“別怕,就是耳朵掉下來了。”
她看我一眼,很快又恢複神情,繼續(xù)說道:“陳先生不必如此緊張,我們這可是真心希望可以達(dá)成共識。”
我心裏嗤一聲,冰釋前嫌,這個釋得了嗎?
扶蘇湊到我的耳邊吹一口氣,提醒道:“你被海水浸濕了,現(xiàn)在快散了架了呢。”
我看看自己身上,還真是。
紙人的殼子根本經(jīng)不起水泡,我身上現(xiàn)在依然是浸滿了水,我又不敢使勁擰,隻得看著水滴,順著我的鼻尖、手指頭往下滴答的淌著,腿也有些發(fā)軟,快有些站不住,再被水衝一下,我估計我就得直接趴在地板上了,偏偏緹娜他們還不走,這時候開始談合作,我想換個紙人殼子都換不了。
小道士此時站起身,並未聽到我們談話一般,隻是單手持劍,拈了一張符,拿在手裏上下左右輕微的晃著,同時緊盯著海麵上的動靜。
那章魚被衝下了船,沉入海底後就沒了影子,這風(fēng)平浪靜的水麵看起來倒是平常,實際上是殺機(jī)四伏,那老章魚還不知道在水底劃算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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