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胖子看得挺緊張,扭頭問道:“這天師和詭先生,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啊?”
緹娜說:“有道理,興許是他們敗退了,或許也是他們打贏了他。”
扶蘇疑惑道:“但是他們?yōu)槭颤N沒有跟上我們呢?”
這點我們確實都琢磨不出來,興許是他們遇到什麼別的事情脫不開身,也或許是他們走的太急了,和我們走岔路了?
那也沒理由啊,他們就算是打得一個風雲(yún)變色,打得頭昏腦漲,那也不可能掉向跑錯路,我們當時就是當著那個人的麵跑的,那也不可能是小道士他們?yōu)榱搜谧o我們,調(diào)虎離山,因為這個神秘人還是追上來了。
我想了一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興許是調(diào)虎離山,把他們給調(diào)走了,這人看打不過,使詐逃走了,然後來追我們。
我爬到地上,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發(fā)臭的殘肢、血水,繞開擋著路的一堆腸子,歪著蛇頭看看一個死屍。
他就剩個腦袋,脖子被齊刷刷的斬斷,這是小道士的作為。
這會他還沒死透,等著沒有光澤的眼珠子,發(fā)黑的牙齒上下的磨著,見我過來,盯著我呆滯的看。
我瞅瞅後麵,沒人瞅我,從殼子裏露出個頭,衝著這個腦袋問一聲:“嘿,你聽得懂人話嗎?”
這個腦袋的牙齒又是上下一摩擦,衝我吐舌頭。
我又問:“他們?nèi)四兀俊?br />
他看著我,吐了吐舌頭,嘴角流下一攤子臭水,我隻得把身子縮迴去,得了,聽不懂。
我又繞迴去,也懶得跑遠了,順著齊胖子的腿上去,直接搭在金老頭的脖子上。
金老頭還挺不樂意的看我,衝我揮揮手:“去去去,迴那邊去。”
我瞪他一眼,你以為我願意靠著你啊?你這還真是不識抬舉。
我張開口,露出蛇牙對著金老頭亮了亮,他馬上就蔫了,一縮脖子不再說話。
扶蘇、欒齊明、緹娜他們?nèi)齻還在討論著小道士的去向,幾個人說半天,看來也是說不出個東西南北。
我沒看見自己的身軀趴在一堆死屍裏,又使勁嗅了嗅自己身上的生魂味道,心裏多少鬆一口氣,小道士他們現(xiàn)在應該沒事,興許是遇到了點變故,沒有追上我們。
這裏的味道太衝了,不知道引出些什麼蟲子來,從林子上下來,圍著這些死屍一個勁的轉(zhuǎn)。
蟲子差不多得有個煙盒那麼大,身上是翠綠色的,像個玉塊雕琢出來的一樣,如果不是會跑,那真是像個藝術(shù)品一般,湊著月光,都能看得清它們肚子裏的東西。
我尋思一下,怨不得天亮堂些的時候,看著這片樹林子就不對勁,原來弄了半天,都是些這種蟲子,這一會的功夫就聚集上百隻,真要進了林子裏,那指不定得有多少這種奇異的蟲子。
不過這些蟲子看起來對我們沒有什麼害處,隻是對那些個腐臭的屍體感興趣,繞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抬頭嗅到我們身上的活人氣息,都是繞開了路走。
一段腸子上圍了兩三十個這種蟲子,扶蘇在那一走動,這些蟲子瞬間散開,四下跑動,離著我們遠遠的,看來它們隻吃死物,懼怕活物。
我們在這裏待了一會,決定先離開這裏,這味道不是一般人能頂?shù)米〉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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