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道:“這事情不簡單。”
媚眼妖狐又在一旁接了口道:“這事情啊,確實不簡單……”
她話沒說完,我一把扯著這隻狐貍站到了一邊,表情嚴肅道:“你想幹什麼?”
媚眼妖狐意味深長的看看牛頭馬麵,然後衝我一樂:“陳先生,我開始就說了啊,陳七爺是想救你,但是你不聽,我們也告訴過你,鬼差來了,你未必能討得了什麼好處,你不信,這時候還反過來問我想要幹什麼?”說著話,她又是抿抿嘴道:“其實你可以告訴他們,陳七爺就是私改天命之人啊,隻不過啊,這話別人說了,那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你說了,那地府難免會想,這陳執事官,是不是和黃鶴一樣呢。”
我臉上變得難看起來,這妖狐確實說到了點子上,我說出來,還是會被地府追責,我說這事和我無關,但是我和七叔公走的那麼近,說出去地府會信嗎?不說,被地府察覺到陰召鬼鏡碎片和命盤石就在我家裏,那我更倒黴。
況且,大義滅親的這種事情我也做不出來。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層關係,那可真是抹也抹不掉啊,這手親情牌,被抓在手裏,那可是很難辦。
第四十九章認罪服法
媚眼妖狐在這笑瞇瞇的盯著我看,表情一如既往的輕鬆,我卻是輕鬆了一陣,這時候再也輕鬆不起來了,各種滋味湧上心頭,同時在心底裏狠狠地自責了一番,又是怒罵了這些狐貍一遭,那也真沒什麼用。
算盤打翻了。
難辦啊,我一個不留神,疏忽了一點,把自己的處境弄得適得其反,更糟糕了。
媚眼妖狐再怎麼圍困我,那我都有迴旋的餘地,如果是牛頭馬麵知道了這些事情,那我是直接陷入萬劫不複了。
牛頭馬麵見我們倆在這說了半天閑話,依舊是沒有什麼迴應,馬麵看得挺疑惑,又在後麵喊我:“陳兄弟,怎麼迴事啊?你們怎麼又聊上了?這事情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你們倆現在怎麼開始嘀咕起來了?”
牛頭想了一下,衝馬麵道:“商議索賠吧?”
馬麵恍然大悟般點頭:“這樣啊,那是應該的,應該的,最煩這種調解雙方當事人的差事了,現在他們自己商討,省得我們費心了,挺好,一碼歸一碼,困了陳兄弟這麼長時間,陳兄弟不要求賠償,那才不是他的作風,等他商議完索賠,我們再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說我們也不能讓陳兄弟吃虧不是,不向著陳兄弟,那我們向著誰啊。”
馬麵說的義無反顧,牛頭也點頭說是。
聽得是讓人感動,但是這都是些場麵話。真要把我的事情揪出來,這時候他倆肯定不能向著我,立馬就縛魂鎖鏈加身,把我帶下地府做調查去了,這樣一來,勢必又為私改天命的主謀增添了時間,把地府注意力轉移了。
我扭過頭,默不作聲地聽完他倆的談話,見牛頭馬麵一臉我懂的樣子,我對著他倆勉強露出個燦燦的笑意。牛頭馬麵衝我一迴笑。表示理解,我鬆口氣,見他倆沒把這事多想,我又趕緊把頭扭迴來看這母狐貍。不知道她現在是準備拿著這個把柄。準備幹些什麼事。
不到萬不得已。我這還真得先跟她們處理好關係了。
媚眼妖狐笑吟吟地問我:“陳先生,那你接下來,想要怎麼做呢?”
我裝糊塗道:“你想怎麼做?”
媚眼妖狐衝我笑道更歡了。瞅瞅牛頭馬麵,說:“哎呦,這事情可不是我想怎麼做,那就能怎麼做的啊,鬼差是陳先生你找來的吧,這些事情也都是在陳先生你身上吧。”說著話,她咂咂嘴,“我充其量,也就是個知情者,往大了說,那也不過是個幫兇,不過啊,我這個幫兇,到底算不算的上,那還是得看牛頭馬麵這些鬼差,知道了這事情要怎麼想啊。”
我嚴肅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媚眼妖狐捂著嘴繼續笑:“陳先生別總是踢皮球啊,這事情,解鈴還須係鈴人啊,我們也就是想困住你幾天,也沒有牛頭馬麵那般的心思,他們是當差呢,我們隻是順著陳七爺的人情來的,那性質可是不一樣啊。”說著話,她又是眼珠子一轉,直接挑明了意思:“我們也不想多為難你,畢竟陳七爺那邊不好交代啊,不顧陳先生執意要讓鬼差抓我們的話,那可就不是我們不給陳七爺麵子了,不想還上這個人情了,那是陳先生你自己,不識趣啊,自己往火坑裏跳啊。”
我撓撓頭,沒出聲,她末了又加了一句:“陳七爺也不想如此,陳先生,你也不想撕破臉麵吧?畢竟,他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七叔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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