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走吧!”肖肖笑起來。
四十、人
說話間,我們拐進了一條小巷道,路兩邊是高聳的樓房,本來就很灰暗的天空,在樓房的夾掩下,隻剩下一道窄窄的縫隙,於是光線更加昏暗。
阿水突然不動了,抬著頭往樓房上看,我聽見聽見阿水的唿吸變得急促,肩膀也隨之劇烈顫抖起來。
“阿茂,人,好多人……每個窗戶都有……”阿水手指著高處語無倫次的說。
“葉茂,你看!”肖肖也驚唿起來,也伸出手指向樓房。
我趕忙抬頭往上看,這一看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樓上的每一個窗戶裏都站著一個人,緩緩的向窗臺靠近。他們麵無表情,肢體僵硬,空洞的雙眼齊刷刷看向我們三人。
“什麼情況?”我說。
“這裏的居民?”肖肖說。
“我看像鬼!”阿水哆哆嗦嗦。
“阿水,鎮靜點,你看他們臉上寫了我是鬼這三個字麼?”我說。
“但是很嚇人啊!卑⑺f,頓了頓又說,“這個地方的人,肯定不是人對不對?”
“你們看,那邊樓上好像沒有。”肖肖環顧了一圈,發現左側的大樓窗戶上沒有出現怪人,“那我們走左邊,趕緊離開這條巷子!蔽艺f。阿水哧溜哧溜跑在最前麵,我拉著肖肖緊追其後,小跑著離開。這些怪人站在窗口前,陰森森地目視我們奔跑,一動不動,隻是冷冷地看著。跑了一小會,肖肖開始體力不支,速度逐漸緩慢,最後停下來上氣不接下氣說:“葉茂,等等,我……跑不動了!
我連忙停下,摟緊肖肖的身體。肖肖劇烈唿吸,額頭滲出一層汗水,臉色蒼白,見她這樣我擔心起來:“又暈了?”
“感覺很不舒服!毙ばご罂诖瓪。
“阿水!阿水!等等!”我對前頭的阿水喊道。
“葉茂,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好像並沒有其他的舉動,隻是盯著我們看!毙ばべM力地說。
“嗯,暫時是的。”
“那……”肖肖說著,忽然彎腰蹲下來,我急忙抱住她。
“肖肖?”
“暈!毙ばぬ痤^對我說,嘴唇幾乎沒了血色。
“來,我背你。”我轉身弓下腰,要把肖肖往背上放。
“還是我來吧,我勁大。”阿水說。
“不用阿水,我來!蔽艺f。
“葉茂,還是讓阿水來吧,就你那點小肌肌,省點力氣自己用吧,要不你背著我,都跑不掉!毙ばぽp聲打趣我,也是,我塊頭比阿水大,可要論體力,兩個我也比上他。
“小侄媳婦這是心疼阿茂啊!卑⑺ζ饋,說完背過身蹲下,我扶著肖肖,把她放在了阿水背上。
“我挺重吧?”肖肖咬著嘴唇對阿水說,有點不好意思。
阿水笑笑說:“小侄媳婦瞎說嘞,你這點重量,也就是一隻小豬仔的重量!
“是兩隻小豬仔的重量!蔽掖蛉さ馈
“你才是豬!”肖肖伸手佯裝打我,我沒躲,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她留著長指甲,雖然沒什麼力量,但也在我臉上留下兩道細細的指痕。
“豬,你幹嘛不躲開?”肖肖瞪大眼睛看我。
“我是豬嘛。”我看著肖肖笑,肖肖抿嘴一笑。
阿水背著肖肖,看起來一點都不費力,如他所說,肖肖在他背上,簡直就像一隻小豬仔。
阿水一路上不停在東張西望,嘴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肖肖伏在阿水背上,閉著眼睛,唿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我走在最前麵,觀察著兩邊窗口前的怪人。他們依舊是僵直的站立在那裏,除了頭部會隨著我們的移動左右轉頭以外,他們身體的其他部分像是死的。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應該不會做出攻擊動作,所以我們暫時是安全的。隻是被這麼多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看,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小巷子很長,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才走了出來,眼前的情景沒太大變化,又是一條相對寬闊的主街道。
這時肖肖忽然輕輕哼了一聲,我轉頭看她,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
“肖肖你醒了?”我摸摸她的臉蛋,問。
“這到哪裏了?”她打量四周,問。
“不知道,好像是一開始那條街!
“阿水,放我下來!
“小侄媳婦,沒事。”
“我感覺好多了,沒事了,阿水,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肖肖說,這一覺睡下來,肖肖看上去已然恢複,臉色正常,嘴唇紅潤。
“小侄媳婦,你睡得真香啊!狈畔滦ばめ,阿水伸著腰笑著說。
“阿水,辛苦你了,背我這麼久,也不知道怎麼迴事,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肖肖很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再背你幾個小時都沒關係,不過話說迴來,小侄媳婦,你真是瘦啊,迴去要好好補補,多吃肉!
“唔……我還打算減肥吶。”肖肖說。
“?”阿水吃驚之極,瞪著肖肖,“你都已經夠瘦的了!
肖肖笑而不語,我拍拍阿水,說:“阿水,女人永遠都嫌自己不夠瘦,就像男人永遠都嫌自己那家夥不夠大一樣。”
“說什麼呢你!”肖肖笑著打了我一下,阿水沒吭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一臉若有所思。
繼續往前,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阿水左右看了看,問我:“阿茂,朝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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