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一間剛剛租下來的屋子,空空蕩蕩的,裏麵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之外,別無他物。
看著何田田靜靜的躺在床上,我抹了下額頭的汗,對南宮飛燕說:“我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南宮飛燕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說:“很好辦啊,讓他們休息一下,恢複了之後,就幫他們雇一輛車,然後迴老家!
我瞪大了眼睛:“這麼簡單?”
她的眼睛瞪的比我還大:“對啊,就這麼簡單,不然你還要怎樣?”
“不救人了?”我指著何田田說,“難道我們折騰了一夜,就白折騰了?”
“那你還要怎麼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何田田陽壽已盡,誰也幫不了她,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幫她迴家,和家人在一起多待幾天,你要是想救她,貌似是不可能了。”
我呆了呆,低頭看看何田田蒼白的麵孔,想起了她所說的,那個買下她十年生命的男子,不由心頭一陣憤慨,用力握拳道:“可是,咱們就這麼讓那個可惡的家夥得逞了麼?如果這樣下去,還會有多少人遇害?十年複十年,難道他要活成一個老不死的怪物麼?!”
南宮飛燕像不認(rèn)識我似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才說:“拜托,我可愛又善良的小弟弟,難道你忘了,這是交易,是她心甘情願的麼?”
是啊,這本來就是交易,你情我願,又沒人逼著她做,她付出了十年生命,而那人也允諾付出了五百萬,公平合理,貌似誰也挑不出毛病。
我正發(fā)呆,邵培一在旁插了句:“其實我也覺得,這交易沒什麼不對,如果沒有這筆錢,她的母親就要重病而死,而她的家人也要負(fù)債累累,甚至終生勞苦,現(xiàn)在她用十年生命,換來了母親的病愈,家人的幸福,我想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就算你現(xiàn)在找到那個人,逼著他把生命還給何田田,那她的母親就無法生存下去,這個問題又怎麼辦?”
我頓時無語,邵培一說的也很有道理,在生存和生活麵前,現(xiàn)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人生的抉擇,也往往就是如此無情,如果兩個人之間隻能活一個,何田田會選擇誰?
我再次握拳,沉聲道:“不管如何,我也一定要找出那個人,即便他的金錢幫助了很多人,但,讓人用生命做為交換,這本身就是觸犯禁忌的,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太多這樣的人,才讓人們的心靈愈加扭曲和黑暗,用金錢購買生命,這本身就是不對等的交易,他應(yīng)該為此而付出代價!”
我看著何田田,繼續(xù)道:“即便她已經(jīng)無法拯救,我希望,她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第105章薩滿傳人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件事無論對錯,也不管她是否心甘情願,我都要管到底。
爺爺曾說過,這就是禁忌師的修行之路。
不過何田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那個神秘男子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現(xiàn)在要找到他,大約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找到何田田的那個老同學(xué)。
不管那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既然為那人介紹,就必然有一定的聯(lián)係。
我讓南宮飛燕叫醒了何田田,她再次短暫的醒來,我從她的口中得知了那人的下落,原來,那個人叫肖凱,是在城裏的一家ktv工作,一年前,何田田就是在那裏見到他的。
於是,我便對南宮飛燕和邵培一說,今天晚上,我就要去那裏,找到肖凱。
對於我的決定,他們倆倒也沒說什麼,南宮飛燕聳聳肩說,既然我決定了,她也跟我一起去。
邵培一撓了撓頭,也附和著說,既然你們都去,那我也……
我揮手打斷了他,看著他和南宮飛燕,開口問道:“這事先暫停一下,我覺得現(xiàn)在有必要大家重新認(rèn)識一下了。”
他們倆人都是一愣,南宮飛燕說:“重新認(rèn)識一下?小天你是不是迷糊了?”
我搖頭道:“我沒迷糊,我是被你們搞迷糊了,現(xiàn)在我來自我介紹,我叫韓青天,來自長白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我從小和爺爺長大,高考420分,為了找爺爺?shù)囊粋老朋友,來到了平山上學(xué)。”
我頓了一下,指了指邵培一說:“現(xiàn)在到你了,按照我的格式說!
他更是一臉迷糊,撓頭說道:“我嘛,叫邵培一,來自東北哈爾濱,我從小是跟我?guī)煾?---就是我爹,一起長大的,我平時最喜歡吃的是粘豆包,來到這裏的原因,是按照我?guī)煾档姆愿,來走親戚!
南宮飛燕在旁邊撲哧笑了,指著邵培一說:“你再說一遍,你是和你爹,一起長大的?”
邵培一苦笑道:“不要挑我的語病嘛,我是跟我爹長大的,這總行了吧?”
我瞪了南宮飛燕一眼說:“別轉(zhuǎn)移話題,重點不是這個,剛才你丟了一個項目,我問你,你高考多少分?”
邵培一無語了,他臉上有點微微發(fā)紅,嘿嘿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初中沒畢業(yè)……”
我點點頭,繼續(xù)說:“那好,現(xiàn)在重點來了,你既然初中都沒畢業(yè),是怎麼來到我們學(xué)校上學(xué)的,還弄了個曆史係出來,你們兩個,現(xiàn)在把這個事解釋清楚,我再來做決定!
邵培一偷眼看了看南宮飛燕,後者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小邵家裏跟我們有淵源,之前我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對頭,後來說清了,也就沒什麼了,他到學(xué)校去,是我的主意,也是我?guī)退才诺摹?br />
她忽然給我拋了個媚眼:“怎麼,你吃醋啦?”
我無語,一捂臉說:“大姐這不是重點……我就是想知道,他一個跳大神的,怎麼會跟你們這些大仙有淵源和牽連的?按理說,跳大神的不應(yīng)該是仙堂的弟子嗎?啥時候能跟你們平起平坐了?”
邵培一聳了聳肩,沒吭聲,隻是對我嘿嘿一笑,南宮飛燕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下說:“小天,你知道跳大神的起源麼?”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南宮飛燕慢悠悠地說道:“那你知道薩滿這個職業(yè)麼?”
“薩滿?”我疑惑地抓了抓頭發(fā),思索了一下,薩滿,好像還真沒聽說過,不過我倒是記得阿龍玩的一個叫什麼魔獸世界的網(wǎng)絡(luò)遊戲裏有這個職業(yè)……
但是,南宮飛燕所說的肯定不是網(wǎng)絡(luò)遊戲,我想了想說:“如果你說的不是魔獸世界,那我就沒聽說過……”
南宮飛燕也有點無語,我也不知道和一個狐貍精談?wù)撃ЙF世界和網(wǎng)絡(luò)遊戲是一種什麼奇怪的感覺,總之,她下一刻告訴我,邵培一,和他的家族,就是她所說的,薩滿傳人。
不過,我還是不懂,但南宮飛燕也沒有太多給我解釋,她隻是說,你要是還不明白薩滿是什麼,就去問百度吧。
我當(dāng)時就無語了,一個狐貍精居然讓我不懂的去問百度,能不能有點狐貍精的職業(yè)道德啊大姐?
但不管怎麼說,聽起來邵培一應(yīng)該也是自己人了,他看著我一臉迷糊的樣子,衝我嘿嘿一笑,拍拍我說:“兄弟,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今天我請客!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今天這太陽是從哪出來的?平時吃他半拉饅頭都得管我要兩毛錢,居然突然要請客?
我自然不會反對這件事情,不過他還沒走出房間,就停下腳步,一拍腦門說:“哎呀,不好意思,我昨天出門忘了帶錢包了,要不,你先借我十塊錢?”
我頓時氣餒,沒帶錢你請個什麼客啊?敢情這家夥早就算計好了,這就叫:我請客,你掏錢啊……
再說,十塊錢能買什麼啊?
我順手摸出十塊錢,丟過去說:“十塊錢我請客了,記住,買七份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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