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自然是阿龍,我迴頭看看,無奈道:“誰知道了,平時沒這麼懶,也不知道咋迴事。”
楊晨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阿龍,先是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接著又抓起他的手腕,三根指頭一搭,居然給他把上了脈……
我不由目瞪口呆,這哥們家裏到底是幹啥的啊,中醫看病他也會?
隻見楊晨手往上一搭,頓時就皺了眉,抬頭說:“這哥們不對勁,這不是睡著了,這是中術了。”
邵培一打個哈哈,擺手說:“別鬧了,這大冷天的,中什麼署啊……”
楊晨嚴肅地說:“不是中暑,是中術,術法,邪術的意思,,如果讓他繼續這麼睡下去,十二個時辰之後,他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什麼?阿龍是中了邪術?我大為驚訝,上下打量了楊晨幾眼,卻沒顧得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忙說道:“那依你說,他是怎麼中的術,現在這該怎麼辦?”
楊晨思忖道:“這個事要是我爺爺在就好了,可惜我沒弄過啊。”
“你爺爺?”我有點明白了,他爺爺估計也是個陰陽先生之類的,真是看不出來啊,他們家人才濟濟,各種手藝人都有,會木工,會瓦工,會中醫,還有陰陽先生,這得多大一個家族啊。
而且,這些手藝楊晨居然全都會一點,這也算是一個奇葩人物了,難怪他一直以來都這麼鎮定。
“可是現在咋辦?十二個時辰,你說的應該是二十四個小時吧,按照時間來算,他是昨天晚上睡覺的,那麼到今天晚上之前就必須想辦法讓他醒過來了。”
邵培一皺眉說,他這薩滿傳人也就能召喚個妖怪,遇到這種事,也沒轍。
我想起了那三根銀針,隨手取了出來,看了看,似乎哪個都不合適,最終還是拿出了定魂針,對楊晨說:“你既然懂中醫,會不會針灸?”
楊晨搖搖頭:“這我還真不會,你要是懂的話,就給他試試吧。”
好吧,現在也隻能試試了,我拈著銀針,想了想,決定刺阿龍的人中穴。
人中穴是最常用的急救穴位之一,我把定魂針刺入大約兩三分,沒敢深刺,不然就紮到牙花子上去了……
可這定魂針刺入之後,阿龍並沒什麼反應,我又輕輕撚動了幾下,記得電視上老中醫紮針都這麼幹的,不過這好像也沒什麼用,阿龍仍然是閉著眼睛唿唿大睡。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該死的阿龍,到底是碰到什麼了?
我正束手無策,楊晨想了想,站起來說,這樣吧,我出去找點材料,試試看能不能給他弄醒,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我這是照葫蘆畫瓢,萬一不行的話,還得趕緊另外想別的辦法。
說著,楊晨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這家夥會去找什麼材料。
我和邵培一默默無語對視,都在各自思索著,阿龍的昏睡,和邵培一的鏡子,以及那個鬼臉,這三者之間,又會有什麼聯係呢?
第147章稻草人
我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邵培一說:“你以前,經常像昨晚這樣通宵打坐?”
他搖搖頭說:“那倒也不是,不過在幫人辦事的時候,倒經常通宵不睡覺,怎麼了?”
我說:“既然你經常通宵不睡覺,而且昨天晚上你又說好了,要通宵打坐盯著那個銀鏡,可是為什麼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你卻是坐著睡著了?”
邵培一頓時就是一愣,眨了眨眼睛說:“是啊,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昨晚我明明是打算通宵不睡覺的,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我指了指那麵銀鏡,說:“所以說,我懷疑罪魁禍首就是它,就算那鬼臉跟它沒關係,但讓阿龍陷入沉睡的,肯定就是這玩意,別說你們,我昨天也是少有的困倦,要不然也不能醒的這麼晚。”
邵培一趕忙取出那麵銀鏡,麵露疑惑的反複看了看,納悶道:“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反正不是等閑之物。”我拍了拍他說,“你想,那些蛇精為了這鎮洞之寶,不惜跟黃七太爺鬥了這麼多年,那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依我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吧,一會你就出發,去找黃七太爺,再約上南宮飛燕,把這東西還迴去,但是阿龍的事要作為一個條件,必須讓他們給救過來,我想,他們也應該會答應的。”
我這麼安排,也算是穩妥的了,不管楊晨的辦法能不能管用,這事必須找到那些蛇精算賬,反正東西在我們手裏,我就不信它們會拒絕。
於是,邵培一馬上就帶著那麵銀鏡出發了,這個事情大意不得,雖然阿龍現在看起來睡的挺香,可要是真的一睡不醒,那可就壞了。
寢室裏這迴隻剩了我和阿龍兩個,他唿唿大睡,我瞪眼幹坐,也不知邵培一這迴出去能不能順利,也不知楊晨去找材料究竟是要幹嘛,越想心裏越亂,偏偏現在又做不了什麼,過了一會,我翻出一遝子黃紙,幹脆我寫符吧,現在也隻有這個能讓我靜心,再說,存貨也已經不多了。
一口氣寫了幾十張,我才停了下來,居然沒覺得累,這情況在之前是沒有過的,我心裏暗想,看來上次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所體悟到的自然境界對我的幫助不小,以後要不要經常拉著獬豸帶我飛幾圈呢?
一想到獬豸,同時就想起了藍寧,我歎了口氣,這又是個鬧心事,掏出玉貔貅看了看,上麵的裂縫居然已經快要完全愈合了,也不知那位獬豸老兄到底在裏麵幹嘛,難道吃了藍寧,然後在裏麵修煉?要知道,藍寧可是六陰天煞啊。
我打了個哆嗦,不敢想下去了。
我繼續聚精會神的寫符,不過這一次,我無意中寫出了一個新的字。
定!
我之前就曾經試過寫別的字,什麼困、聚、散,但都以失敗告終,剛才我又想試一試,於是就再次找了幾個字來寫,沒想到,在寫定字的時候,有了反應,寫出來之後,那定字上麵有紅光微微閃爍一下就消失。
我高興得很,想不到誤打誤撞的,居然被我湊巧蒙出來一個字,寫這幾個字的時候完全沒想太多,隻是隨意寫寫看的態度,居然就成功了。
看來欲速則不達,這禁法畢竟是上合天道的,隻有心態隨意的時候,才能無意中出現這種境界,越是刻意,越是無法成功。
現在想來,禁法第一層的總綱三個字,鎮驅破,加上後來寫出的引字,和鬥紙咒師的時候寫出的火字,加上這個定字,我已經會六種字符了。我有點心癢難耐,想著什麼時候測試一下這定字的威力,會不會像孫悟空似的,念聲定,別人就不會動了?
我勒個去,這個牛逼啊,可就不知道對人好不好使……
我正滿腦子胡思亂想,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了,我抬頭一看正是小胡子,看來這家夥凱旋歸來了啊。
不過看他的神情,卻是一臉的憂傷,頹廢,甚至憤慨,就跟受什麼刺激了似的,我心裏一動,不會是他半夜出去帶女生開房,也出現什麼靈異事件了吧?
我問他:“喲,情聖迴來,恭喜恭喜呀。”
他頭也不抬的躺在床上,不吭聲,還是滿臉的不高興。我納悶道:“小胡子,咋的了,難道昨天晚上失敗了?別灰心,第一次可能緊張,下次沒準就成功了……”
小胡子蹭的一下翻身坐起來,眼神淩厲的像要殺人:“失敗個屁,老子就沒這麼倒黴過,也不知出門踩了什麼東西,剛把褲子脫了,警察就他媽進來了,說要查房,偏偏她沒帶身份證,就要帶我們走。我說我們是學生,是談戀愛,不是賣那啥嫖那啥,誰知那警察說了,現在社會風氣不好,就要從我們這些學生抓起,說是要替學校和父母教育教育我們,結果就把我們倆抓到局子裏蹲了一宿,剛他媽放出來……”
我目瞪口呆,不是真的吧?我昨天就順嘴說了句,居然就應驗了啊?我驚訝道:“警察怎麼還管這事?搞對象啊,這……”
小胡子憤憤道:“是啊,搞對象也管,不過那警察今天早上跟我說了句話,我挺納悶的,他說,他是在救我,你說這是啥意思?”
“救你?那我就不明白了,或許他是想說,拯救你的靈魂,避免你在這條路上陷下去,讓你好好上學?”我胡說八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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