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子陰氣,讓我渾身一冷,我能明白的察覺出來,這裏麵的陰氣,絕不會是自然風,恐怕,上麵有蹊蹺。
邵培一也已經看出來了,那夥人撤下之後,我們倆爬上了梯子,鑽進了天花板上麵的大洞裏。
下麵有人遞過了手電,我接過來打亮,往天花板內照了照,也不知道這別墅怎麼蓋的,裏麵空間居然這麼大,我示意邵培一在下麵等我,然後獨自爬了進去。
手電光束在狹小的空間內晃了兩下,我就發現了這裏麵不對勁,這天花板內隱約間似乎有一股腥臭味,微微有些刺鼻,我皺眉想了下,這氣味,就好像是小時候在山裏玩,經常偶爾發現的一些動物屍體的腐臭味道。
不,不對,不是腐臭味,確切的說,這是一種……骨頭的味道。
我腦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對,就是骨頭的味道。
或許是小時候煉骨師的事件,讓我太過記憶猶新,所以每當出現骨頭氣味的時候,我都很是敏感。
我在這裏麵爬了大概不到兩米的一段路,就覺得那氣味愈發明顯,手電光又一晃,忽然就發現了,在我的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奇怪的球狀物體。一醉沉歡:小妻太撩人
我心中一動,趕忙加速爬行過去,到了近前,手電一照,卻是登時嚇了一跳。
這哪裏是什麼球狀物體,這、這分明是一個死人的骷髏頭!
那股刺鼻的味道就在麵前,毫無疑問就是這骷髏頭發出的,我仔細看了看,這骷髏頭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白骨森森有點嚇人,還有,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一棟別墅裏?
我想了想,伸手就打算把這骷髏頭帶到外麵去,不過隨即就縮了迴來,這骷髏頭放在這裏,一定是有人施展什麼邪法,可不能冒冒失失的用手去抓。
想到這裏,我索性從身上取出張鎮字訣,墊在手裏,忍著別扭,把那骷髏頭抓在手裏,倒退著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
下了梯子,雙腳落地,下麵的人已經撤走了,我舉著那骷髏頭晃了晃,邵培一眼睛一亮,立馬跑了上來,羅先生則是連退了幾步,看著這骷髏頭,麵如土色。
“小天,這什麼玩意?哪找到的?”邵培一上前打量著這骷髏頭,滿臉驚訝的問。
我指指上麵,說:“你不會連骷髏頭都不認識吧,喏,貨真價實的,分分出爐,秒秒新鮮……”
邵培一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卻更湊近了一些,看來他對這東西倒也不害怕,仔細看了看說:“奇怪了,這個……”他忽然轉頭看向羅先生,沉聲問道:“這東西哪來的?”
羅先生目光呆滯,看著這骷髏頭,似乎整個人都傻了,訥訥道:“你們知道的,我經常都不在家,家裏的事,我都不清楚,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裏……”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撒謊,倒是有點真嚇壞了,我看看邵培一,皺眉道:“你自己家的事,你都不知道,那你說,我不問你,問誰?”
他嘴角微微抽搐,卻忽然大聲道:“徐嬸,問徐嬸,她一定知道怎麼迴事……”
第二百四十六章撲朔迷離
然而徐嬸卻並不住在這裏,出了這片別墅區,往市區走幾公裏,才是徐嬸的家,羅先生說,她是一個寡婦,前些年丈夫在工地出意外去世,一直是獨自帶著孩子生活,就靠給人打打零工,做些家務來補貼家用。
而羅先生其實是做建築行業的,開著一家土建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個大包工頭,建築、拆遷什麼的,都幹。他妻子去世也比較早,孩子在外地讀書,一直是在外麵單獨住,這個別墅,買了也才兩年多,實際上隻是給老母親居住的。
老母親去世後,他才偶爾迴來,不過由於徐嬸家庭困難,羅先生這人心地還是不錯,就讓她給自己看房子,所以,家裏的事情,徐嬸比羅先生還要清楚得多。
但是徐嬸晚上要迴去自己家裏住,現在時辰已經不早,我們三個人商量了一番,邵培一找了個大盒子,把那骷髏頭放在裏麵,外麵套了個袋子,於是我們三個人提著個骷髏頭,就匆匆的出發去找徐嬸了。
其實我們倆都對這種東西不是很了解,按理說,一戶人家的天花板裏藏著個骷髏頭,這絕對是邪術,而且是很厲害的,害人的邪術,如果是楊晨在這裏,憑他修習魯班天書的本事,絕對能夠看出來,這是什麼邪術。
羅先生很快開車帶著我們來到了徐嬸家,她正要休息,見到我們後很意外,也很緊張的樣子,羅先生不動聲色的問她,這兩年時間裏,她一直和老太太在別墅生活,可曾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沒有。
徐嬸更加緊張了,她支支吾吾的迴憶著,說除了老太太這兩年經常自己在房間鼓搗一些拜佛的東西,總是背著自己,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和人出現,從住進別墅,一直到老太太去世,甚至是之後的這半年裏,一切都很正常。
我聽了她的話,不由皺了皺眉,她說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和人出現,但實際上,我覺得那個老太太就是奇怪的人,而且她做的事,也挺奇怪的。
於是我就問她道:“徐嬸,你說一切都正常,可老太太的房間裏麵,陰氣都那麼重了,就算老太太交代不讓人打開房間,難道你就一點都沒察覺到?”
徐嬸有些慌亂,說:“原先老太太照顧我,讓我和孩子一起都住在那裏,我很感激,但是老太太走後,羅先生也照顧我,讓我看房子,但我覺得這不合適,所以就搬了出來,隻是白天的時候去房子裏打掃一下,看管一下,晚上都是迴來陪孩子。老太太的房間交代了不許打開,我在隔壁房間打掃的時候,也曾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就是有點陰冷,我還以為是常時間不住人的原因,也沒多想別的,羅先生,到底出什麼狀況了?”行屍走刀記
徐嬸有點語無倫次,神情慌張,羅先生看了看我們,欲言又止,邵培一幹脆把那大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聲,嚇了徐嬸一跳,邵培一看著她說:“直接說吧,這兩年房子有沒有修過,有沒有人動過,唔,我指的是……”
他說著話,指了指天花板,徐嬸愣愣的看著他,想了想,忽然道:“這個啊,那還真有過,大概,得有一年多了,那次家裏不知怎麼突然漏雨了,然後就有人來修過,咦,羅先生,這件事你不是知道嗎?”
羅先生一愣,道:“胡說,我什麼時候知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麼?這別墅新建沒幾年,房子質量我是很清楚的,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漏雨?”
徐嬸有些迷糊,說:“我記得就是去年開春不久,剛下了兩場雨,然後就漏了,當時我想通知你的,老太太說怕耽誤你忙,就讓我等一等,說用盆接一下就好,以前她在老家都是這樣的,然後我就沒通知你,誰知剛過了一天,就有人上門,說是物業的,知道家裏漏雨,特意來給修理一下,我當時還想,一定是羅先生你通知物業的,後來就沒多想,就讓他們修理了,我還以為……”
羅先生說:“然後你們就都以為是我通知的?”
“是……”徐嬸老老實實的迴答。
“這事後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人在外麵忙,怎麼可能會知道家裏漏雨的事,你、你也太糊塗了……”羅先生有些氣急的說。
“當時我以為是老太太通知的啊,誰知道……”徐嬸更加慌張了,不住的看著我們,一副不小心做了錯事,生怕受責罰的樣子。
我打斷他們說:“別爭執了,我聽明白了,徐嬸以為是老太太通知的,老太太肯定以為是徐嬸通知的,你們倆自己也沒說明白。既然房子確實修過,現在我要問的重點是,那個漏雨的位置,是不是在老太太房間出去不遠的房頂?”
徐嬸連忙點頭:“是是,就是那裏……”
我又說:“當時來修理房屋的,物業的人,如果我們去找,你還認不認識?”醜麵王爺
徐嬸卻搖了搖頭說:“不用找了,我當時看過,那幾個人都是生麵孔,穿著倒是物業的製服,但是從那之後,我從來都沒見過他們,而且……”
她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羅先生忙追問:“而且什麼?你有話就快說。”
徐嬸遲疑了一下才說:“而且我記得,當時修理完之後,那幾個人匆匆就走了,我追出去想說幾句感謝的話,但他們就已經上車走了,看著很是著急的樣子,當時我很奇怪,就多看了幾眼,發現他們坐的車子,沒有牌照號碼,還有,車後麵寫著幾個字……”
“什麼字?”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徐嬸皺著眉,努力想了半天,才恍然道:“想起來了,那車子後麵窗戶上,寫著,龍騰建工……”
“龍騰建工……”我們三個人又重複了一次,同時對望一眼,我和邵培一是一臉恍然,羅先生卻是滿麵驚訝,還有憤怒。
“他媽的龍老大,我就說這兩年總覺得不對勁,原來是他在處處跟我搞鬼,這一次甚至算計到我家裏去了,我非……”
羅先生怒氣衝衝,幾乎咆哮了起來,我忙問他:“別急別急,現在你怎麼氣也沒用,跟我們說說,這龍老大,和龍騰建工,到底又是怎麼迴事,他跟你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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