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都是一愣,金光紅芒撞擊在一起,居然相持不下,四人齊聲大喝,手上猛然加力,金光頓時耀眼而起,一時間竟要壓過血咒紅芒的勢頭。
我心頭不由微驚,這到底是什麼法門,居然能和血咒相抗,不過看那四個人麵色嚴肅,一臉緊張,應該是都已經出了全力,我冷哼一聲,立馬又是一道血咒壓了上去,這迴輪到紅芒大盛,那幾個人拚命相抗,卻是個個額頭上都冒了汗。獨寵邪萌小蛋妃
這血咒並不需要我繼續加持,完全是以自己的力量對抗金光,看上去還是頗為輕鬆,我這才鬆了口氣,目光微轉,就見另一邊的貓奴在金光縱橫中衝突跳躍,身形真的猶如黑色閃電一般,那金光雖然霸道,配合有法,有攻有守,卻一時間奈何她不得,反倒被貓奴迅疾的身法,淩厲的爪牙,弄的稍稍有些狼狽。
看來她一時間也沒什麼事,再看龍五,卻是在一旁臉色陰沉的看著,雙手合在一處,扣了個奇怪的手勢指訣,口唇微動,似乎在念誦著什麼。
我頓時明白了,這幾個人看似厲害,實際上應該是受到了龍五的指揮,難怪個個看著有點神情呆滯,原來都是被法術控製的人,既然這樣的話……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又是一道血咒疊加上去,然後猛的衝了出去,趁著那血咒紅芒壓的金光無法動彈,血玉扳指尖刺彈出,繞到那四個人身後,飛快的在每個人後脖頸上各自狠狠的刺了一下。
這一下果然奏效,四個人連叫都沒叫出一聲來,血刺入體,一個哆嗦就趴地上了,四個人撲通撲通,紛紛跌倒在地,再一看,都是雙眼上翻,嘴角流出紫黑色的血來。
身後頓時轟然叫好,卻是婕妤和邵培一等人,我鼓了鼓勁,頭也不迴的又奔著貓奴那邊的四個人衝了過去,此時這四人仍然奮勇進擊,但貓奴速度太快,根本碰不到她毫發,反而被貓奴在身上抓出一條條的血口,貓奴的尖爪毫不留情,每一道傷口都深可見骨,血肉翻卷,幾人的衣襟已經被鮮血染紅,卻兀自不退。
見此情景,我也沒廢話,立刻依樣葫蘆,祭出血咒壓住那幾人劈出的金光,隨後衝了過去,用血刺在他們胸前飛快的開了幾個窟窿。
這幾個人跟前麵的一樣,被血刺刺中,登時渾身抽搐,癱軟在地,嘴角湧出紫黑色的血,很快就都不動了。
我也沒想到,這八個人來勢洶洶,卻就這麼都被放倒了,那貓奴身形一飄,落在我的身旁,挺起身來,眼中兇光漸漸消失,卻是冷冷的盯了我一眼,然後緩緩後退,迴到了司徒先生的身旁。媽媽叫張愛玲
婕妤在旁大聲叫好,我這才迴頭看了看他們,擠出個笑臉來,又對龍五說:“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要不,還是你親自上吧?”
龍五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我,忽然露出一抹邪笑,道:“哼,這樣的角色,我隨時隨地可以弄出來,打敗他們,算什麼本事,不過你家龍五爺言而有信,既然你贏了,那今天我就先罷手,咱們來日方長!”
我伸手攔道:“慢著,你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出來,不做個交代,就想跑麼?我這人是好說話,不過請你睜開眼好好看看,今天在這裏的都是什麼人物,你說走就走,有點太不要臉了吧?!”
龍五嘿嘿笑道:“交代,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他們是釘子戶,我是拆遷隊,我們本就是對立的,就這麼簡單。今天你們贏了,那我認栽就是,有什麼好說的?”
我眉頭一挑,道:“既然你認栽了,那以後還敢來搗亂麼?”
龍五放聲狂笑:“哈哈哈哈,真是廢話,今天認栽,自然改天再來,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懂麼?”
他奶奶的,這家夥是在作死麼,我臉上微微抽搐,緩緩舉起了拳頭,血刺在黑暗中閃出妖異的紅芒,冷聲道:“既然這樣,那你今天也趴下吧……”
我正要動手,身旁黑影閃過,一個人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嬌笑道:“弟弟今天好大的脾氣,先消消火,有什麼事,不妨問問齋主再說。”
這人正是南宮飛燕,她的手上傳來冰涼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才恍然想起,今天這龍五要對付的是福緣齋,是來拆遷的,我跟他拚的哪門子命,這不是傻了麼……
我迴頭看向福緣齋主,他卻剛好也抬頭看我,四目相交,他並沒有閃避,而是對我微微一笑,點頭道:“有勞了,今天的事,我看就這樣吧,金刀龍氏,昔日也算威名赫赫,如今淪落成市井之徒,也是讓人唏噓。不過……”
他轉頭看向龍五,正色道:“我在這裏,並非占據地盤,你想拆遷,盡管來拆,但是,我向你要三年的期限,這三年,就當是我租了這塊地,你有什麼條件,要多少金錢,都可以提出來,從今後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的清靜,否則,你以為這區區金光陣,當真困得住老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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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一落,就見遠處地下猛然響起一聲怪吼,大地再次隆隆震動,天空中那八道金光起處突然衝起數條夭矯如巨蛇之龐然大物,那金光當即被紛紛擊碎,有十多個人影隨即飛上天空,遠遠被拋了出去。
大地之上,一聲暴喝再次滾滾傳來,就好似平地裏一聲炸雷,響徹四方。
“滾……”
龍五惡狠狠的抬頭看了一眼,恨聲道:“我倒是低估這老妖怪了,好,今天我運氣差,要不是準備那些東西用了三天時間,我本來是可以在你迴來之前搞定這裏的,哼,我……”
福緣齋主平靜的看著他,忽然笑道:“要是你的先祖尚在,憑借整個家族的力量,或許能和老柳爭鬥一番,至於你嘛,他理都懶得理你。要知道,他在地下的根係何止千萬條,以你一人之力,就算布下所謂的大陣,又能傷他幾根?”
龍五臉色這才終於變了,緊抿著嘴,一言不發,目光在我們幾人臉上轉了一圈,緩緩後退兩步,開口道:“好,算你們狠,你的條件我會考慮的,不過,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哼,福緣齋,別以為你們以後就能夠為所欲為,早晚會有人來找你的。”
說罷,龍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跺了跺腳,居然連地上那些人看都不看一眼,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金光,徑直射向遠方,不一會,那裏便傳來了汽車轟鳴聲,我不覺莞爾,知道這家夥已經開車跑了。
我看了看福緣齋主,他含笑點頭道:“我有事外出,迴來晚了些,有勞韓家兄弟出手相助,多謝多謝!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說:“算了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我還是多此一舉呢,再說我也沒做什麼,就湊個熱鬧,齋主不用客氣!
福緣齋主微笑不語,轉頭看看地上昏倒的八個人,略微抬了抬手,也不見他開口說話,那地下卻突然裂開,八個人統統掉入地下裂縫,那地麵隨即合攏,八個人便徹底的消失了。
我不由驚訝道:“齋主,這八個人明顯是受到龍五控製,為什麼不弄醒了好好問問,你這是……”
第二百五十四章天機先生
福緣齋主卻沒說話,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緩緩閉上了眼睛,我正要追問,司徒先生上前一步,對我搖手道:“不要多說了,這些人是龍五修煉的刀奴,金刀門雖然千百年前是玄界正派,但流傳下來的法門太過霸道,你剛才又破了他們的法身,要知道,你們韓家禁法,隻要運用得當,能破天下所有禁忌者的法門,所以,他們已經遭到金刀門秘法反噬,都活不成了。||”
我頓時愕然,本來隻是想破了他們的法,我可並沒想要他們的命啊。
“這、這豈不是我害了他們八個人的性命,司徒先生,你看這……”
我有意救他們一命,司徒先生卻搖頭道:“他們這種刀奴,是龍五用了金光刺穴之法,把那股淩厲霸道的金刀訣勁氣硬生生灌入他們身體裏,如果法門不破還好,法門一破,金刀訣勁氣失去控製,在他們體內亂竄,很快就會將他們碎屍萬段,齋主用的方法是最正確的,把他們收入地下,好歹也算入土為安,你就不必糾結了!
入土為安,我暗暗握緊了拳頭,這叫哪門子的入土為安,這分明是給那柳樹妖當養料去了,八個活生生的人,因為我的一念之差,就這麼送了命,我盯著那八個人消失的地麵,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南宮飛燕在旁勸道:“弟弟,你也不用在意,這八個人,說不定跟著龍五做了多少害人的事呢,你想,他們到處拆遷,一定遇到過不少釘子戶,不願離開故土的人,以龍五的性格,肯定是趕盡殺絕,所以這八個人都是打手甚至殺手,他們死了,也是罪有應得,你難受個什麼勁?”
她這一說,我才算略略好受了點,抬頭看了福緣齋主一眼,今天這一戰,以福緣齋這個大釘子戶的勝利告終,不過聽龍五最後的話,卻似乎還另有深意。
麵前又是黑影一閃,黑臉鬼出現在前方,向福緣齋主躬身下拜,嘀嘀咕咕的開始匯報工作,婕妤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我趁機拉過了南宮飛燕和司徒先生,小聲問他們,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連輪迴閣都關閉了?
司徒先生微歎不語,南宮飛燕見我納悶,忙給我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三天裏麵,輪迴閣並沒發生什麼事,但司徒先生卻預料到將有大事發生,因此提前關閉了輪迴閣,又因為要救治貓奴,所以和南宮飛燕一起,趕到了他的一個老朋友家裏,因為以他一人之力,很難將貓奴救活,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兩個魂魄同時存在,但那樣的話,貓奴仍然還會是野性難馴的,當本體魂魄意識清醒的時候,和正常人無異,但貓奴魂魄占據主動地位的時候,這就是個出了籠的猛虎,隨時都可能傷人。異世武俠係統
所以,他們找到了那個老朋友,在共同努力下,用了兩天時間,才將貓奴殘暴的本性成功壓製,兩個魂魄得到了平衡,現在貓奴正常的時候仍然會記得自己是誰,但隻要司徒先生一聲令下,她將立即化身為那個暗夜中的兇殘殺手。
我聽的明白,但心裏還是有點惴惴,下意識的瞄了貓奴一眼,她的眼神依舊冰冷,黑暗中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渾身都散發著野性的氣息,活脫脫就是隻小野貓啊。
在我的心裏,這依然還是個危險人物,而且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不過我也不好說什麼,司徒先生能救了她的命,這已經是不容易了,再說現在也算是站在我們這一邊陣營了,隻是希望司徒先生能控製好她,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才好。
此時大地已經恢複了平靜,柳樹妖也消停了,福緣齋主對我們拱拱手,說道:“各位請便,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日之後,相信敵人絕不會甘心,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還希望咱們互相通氣!
話音一落,他大袖一揮,黑臉鬼,還有婕妤,便和他一起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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