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暗,夜幕即將降臨。
我緊抓著這頭狼的鬃毛,穿著黃九卿的長袍,腰間掛著金刀,光著腳丫子,目光堅定的望著遠(yuǎn)方,直奔平山城而去。
好吧,哥要去拯救世界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戰(zhàn)前準(zhǔn)備
我騎著這頭狼,大約隻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平山城。
而且我們是在半空中進(jìn)城的。為了避免被人看見,我直接畫了個隱身符在身上,於是便在這城市上空,徘徊前行,查看著城市中的一切。
這裏是距離狐穀最近的城市,如果說那天地元氣的變化,已經(jīng)影響到了百裏之外的僵屍們,那我很是擔(dān)心,現(xiàn)在的城市裏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異常。
不過在城市裏轉(zhuǎn)了一圈,此時已是華燈初上,街道上的人群和車流似乎都一切正常,隻是發(fā)現(xiàn)了幾起打架鬥毆事件。還有撞車事件,人們似乎都很是激動,整個城市裏似乎充滿了一股戾氣,在不知不覺的影響著人們的心境。
抬頭看,城市上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籠罩了一層烏雲(yún),如同一張巨大的鍋蓋,黑壓壓的,罩住了整座城市。
其實,我迴到平山城,還有一件事要做。
我在城市上空繞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地方,隨即降落下去,站在門前,抬頭望著上麵的兩個字,默默感慨。
輪迴閣。
司徒先生,現(xiàn)在也該到了你出場的時候吧。
我深吸了口氣,緩緩邁步走了進(jìn)去,沒有任何人阻攔,因為所有人現(xiàn)在都看不見我,包括旁邊的那頭狼。
我直奔上次的那間密室,但剛剛走到密室門口。就見那門便自動的打開了,一個人從裏麵邁步走了出來,對著隱身狀態(tài)的我說:“先生知道你迴來,叫我出來接你。”
我愣道:“你、你能看見我?”
這人自然是向羽,他微笑道:“我自然看不見你,不過先生叫我出來接你,那就一定是你迴來了。”
敢情他隻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不過他這份對司徒先生的信任,倒讓我無語,我對他說:“司徒先生呢,難道還在閉關(guān)?”
向羽說:“他老人家之前就曾說過,今天是他出關(guān)的日子,果不其然,現(xiàn)在,請吧。先生已經(jīng)在裏麵等著你了。”
我將信將疑的走了進(jìn)去,叫那頭狼在外麵等我,剛走入密室,就見司徒先生已經(jīng)站起身,迴過頭來,微笑著看我。
“你果然迴來了,而且,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我就看不得他這個什麼都明白的樣子。你既然什麼都明白,你咋不早說呢?
“司徒先生,咱就不要這樣了吧?事後諸葛亮,其實沒啥意思……之前你怎麼不告訴我?”
“嗬嗬,有些事,是說不得的,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訴你,那麼必然會打亂後麵所有的事情,天機(jī)雖然早已注定,但若人為的去幹涉,那後果將不再可以預(yù)料。所以,我隻需要把事態(tài)控製在我能掌握的範(fàn)圍之內(nèi),就可以了。”
我不由泄了氣,無語道:“你控製的範(fàn)圍之內(nèi)……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都控製什麼了?還有,這段時間你老人家閉關(guān)不出,又閉出什麼名堂來了?”
司徒先生微笑著看我,緩緩說:“名堂倒不敢說,不過你隻要此時迴來,那就一切都來得及。”
說著,他從身上取出一個包裹,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我疑惑的接了過來,層層打開,低頭一看,頓時就驚訝了。
這包裹裏麵,放著的居然是……鍾家的天師骨!
我剎那在心裏想了起來,這天師骨之前是放在乾坤袋裏麵的,而乾坤袋已經(jīng)毀了,裏麵的東西也都一起消失了,按理說,這天師骨也應(yīng)該……
我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隻是我不明白,我一直放在乾坤袋裏的東西,怎麼會跑到司徒先生手裏?
我驚訝的抬頭看他,司徒先生微笑著說:“我早就知道會出這事,所以提前把這重要之物取出,卻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還希望你不要見怪啊。”
看著手中的天師骨,我心裏卻是不知是何滋味,本以為自己的本事也算可以了,但是司徒先生竟然能從我的乾坤袋裏,不知不覺的把我的東西拿走,這是什麼樣的能耐?要什麼樣的手段,多麼高的法力,才能做得到?
還有,我乾坤袋裏那麼多東西,他卻隻拿出了天師骨,現(xiàn)在又交還給了我,用意又何在呢?
“這……司徒先生,咱就不打啞謎了吧,還請直言。”
我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就较壬肓讼拢f:“這個倒不用我多說什麼,到了那時候,鍾家的人自然會領(lǐng)悟。”
“鍾家人自會領(lǐng)悟?拜托,司徒先生,現(xiàn)在那個鍾家人還在千裏之外,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時趕迴來,再說那孩子天生有點呆,眼下都到這節(jié)骨眼了,你就泄露一次天機(jī)如何?”
我看著他不急不忙的樣子,我就有氣,誰知我都這麼說了,他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說:“有些話,若是說了,結(jié)果就會改變,你不要怪我賣關(guān)子,我倒不是怕泄露天機(jī)的懲罰,否則我當(dāng)年也就不會開設(shè)天機(jī)閣了。隻是,那福緣齋主……”
他說到這裏,忽然臉上露出苦笑之色,低聲對我說:“你可知我設(shè)這個密室的真正用意何在麼?告訴你吧,我除了想要參悟天機(jī),也是為了設(shè)置結(jié)界,用來混淆和躲避福緣齋主的跟蹤。”
“躲避跟蹤?你的意思是說,你在這裏說的話,做的事,他都會知道?”我驚訝問道,他搖了搖頭說:“我若是在這密室之外,他就會知道,還有,我若是說出了什麼對他不利而且敏感的事,他也會知道。所以,這就是我一直隱瞞了很多話,沒有直接對你說的原因。事實上,不光是我,這世上那麼多的高人大師,在泄露天機(jī)的時候,也都是用一些隱語代替,原因也是為此,俗語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其實這神明,說的就是天道啊。”
“天道,天道,可是這天道,究竟是什麼,他究竟要做什麼,那個福緣齋主,難道就是天道不成?”
“嗬嗬,這就要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了,他雖然不是天道,但也可以說是天道的代言者。好了,你不要再問了,我已言盡於此,再多說必有所失。天師骨我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了,另外,我還給你預(yù)備了一樣?xùn)|西,到時候,一定可以幫到你。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你去吧,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我收起了天師骨,深深的看了司徒先生一眼,點點頭說:“好吧,我想我已經(jīng)明白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你講。”
“能不能給我找身衣服,再找雙鞋?”
“……來人!”
二十分鍾之後,我終於換了身衣服,而且還是向羽的行頭,一身黑衣黑褲黑鞋,手裏提著常隊長的金刀,背著鍾馗骨,跨上坐騎,便即轉(zhuǎn)身告辭。
不過臨行前,我問向羽,可願與我通往,向羽微笑道:“我自然會去,不過我要留在這裏,等待時機(jī)。”
等待時機(jī)……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他自從跟司徒先生在一起混了之後,說話也這麼雲(yún)山霧罩的了。
“那好吧,後會有期。”我對他最後點了點頭,伸手扯住狼鬃,便騰空而起,前往這平山城我最後一個牽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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