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一聽,忙驚異的抬起了頭。仔細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不是嘛……如果上麵這個巨大的降魔杵合並成了本來的樣子,那它三棱形的形狀和這個三角形的深槽就是正正好好,嚴絲合縫!可以說……就是鑰匙和鎖眼的關係。
無需再多疑,這一定是一處機關。開啟某處秘密的機關。
可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頭頂上的這把降魔杵有將近十米高,要怎麼才能把它合並起來??
羽東這時又走到了那個青銅燈的下麵,看著這三盞燈特殊的構造,沉默了半晌,才分析著說道:“你們看,這三盞青銅燈是鏤空的,而鏤空的內(nèi)部卻又好像有銅鏡。這些燈麵對著的是降魔杵上的佛頭……”說著,羽東往後退了幾步,想看清楚降魔杵上的佛頭。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轉過頭篤定的對大家說道:“是這樣了!降魔杵上的佛頭眉眼正中間也有銅鏡!這降魔杵機關是要用那束光來開啟的!”說著,羽東轉身指向了那束激光一般的一線光芒。
俊天這時點了點頭,很讚同羽東的分析,他指著四周高大的神龕說:“這些神龕裏的神像上,一定也有銅鏡,這是利用折射和反射的原理,最終將佛像頭頂?shù)墓舛颊凵涞角嚆~燈裏,再從青銅燈裏的鏡子反射到降魔杵柄端的三個佛頭上。”
秦震和老顧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薑旗,他似乎也在屢羽東和俊天這番話中的意思……
確實……什麼光、什麼鏡子、反射折射的這些有點兒太複雜了。尤其對於老顧這中暴脾氣來說,他寧可羽東交代的任務是讓他把這裏拆了,也不想接到什麼去“折射”鏡子裏的光這種特殊任務。
其實,秦震也沒太明白俊天說的那種方法。最主要的是,這處神殿、這處機關,是什麼年頭兒的事兒了,怎麼先進到都會運用光學機關了呢??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羽東當時就發(fā)了話:“薑旗,你帶著顧傑去東南方向那裏的神龕,找到鏡子後原地待命。我去西北方向,俊天你……”羽東剛想繼續(xù)說,卻停了下來,有些憂心的看著俊天。
而俊天卻滿不在乎的笑了一聲道:“怎麼著?你想把我當傷兵養(yǎng)著嗎?放心吧,西南方向交給我了。”
剩下的東北方向,就是他們進門的地方,那裏沒有神龕佛像。
“你……”羽東好像還是有點猶豫,看上去,他十分擔心俊天的狀況。
還沒等俊天說話,秦震就舉著雙手站到了羽東和俊天的中間,然後轉頭對著羽東開口打斷道:“等會兒、等會兒……夏羽東,你當我是死的嗎??”
“……”
“你這也太侮辱我了吧??你把我當透明的啊??連老顧都跟著大旗去完成任務了,你把我甩在這兒算怎麼迴事??我能不能好心的以為你這算是在照顧我??”秦震憤怒的瞪著羽東吼著。
羽東不慌不忙的聽著秦震喊完。那平靜清冷的樣子與秦震炸毛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更是讓秦震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秦震準備再次爆發(fā)的時候,羽東這才指著門口緩緩說道:“這地方隻有一束光,就在你手裏。”
秦震猛地一迴頭,就看見了門口的那一線天光和古老的銅鏡。是啊,下麵沒有個人去折射出第一道光的話,那他們?nèi)ド宵I根本就沒用啊。
是自己把這第一束最重要的光給忘了……
秦震略顯尷尬的幹咳了兩聲,然後扭頭就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了去。反正他沒想道歉,罵了他也是應該的。誰讓他總當自己是美國隊長,當別人都是打雜的?這麼想著,秦震稍微平衡了一下自己心裏那麼一點點的歉疚感。
看著秦震已經(jīng)就位了,羽東這才轉過身對大夥說道:“這些古老的鏡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古怪,咱們之間的順序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講究。先這樣,到了神龕上之後,先找到鏡子再說。可能那上麵會有更多提示的信息也不一定。總之,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說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羽東深深的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那種感覺,不僅僅是作為一個將領在看著戰(zhàn)友,更像是朋友之間在危險麵前互道珍重的畫麵。
這一路的艱難險阻走過來,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或許反而倒可以無懼無畏了。但是,幾個人相依為命的闖到了這最後的節(jié)骨眼兒上,他又怎麼能無所顧忌、無懼無畏呢?u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線光芒
大家互相都鄭重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朝著各自應該就位的方向走去了。
羽東先來到了西北方向的大神龕下,舉頭近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高處的巖壁上雕刻著的是一張巨大的臉。好在羽東對大黑天的形象非常熟悉,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大黑天。
羽東抓住山巖,騰身而上。接著突出的巖石、凹陷等,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爬。此時說他是人猿泰山真是一點兒也不過分,抓挪騰翻的,幾下就躥到了很高很高的地方。
之前進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觀察過了,這個山中空穀差不多得有十層樓那麼高,就算沒有怪物機關的搗亂,摔下來也得是個死。
這時候的老顧頗有些感到後悔了。他剛剛在接受任務的時候,完完全全就忘記了這神龕的位置是在最高處。當時一心隻想著那“榮耀”的使命感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把這光榮的任務讓給秦震的。
要說羽東也是沒想周全……他怎麼會讓老顧上去呢?讓一個恐高的人去爬高,這多少有點兒故意整他的嫌疑……
老顧跟著薑旗,剛爬出了沒幾步,就扯著脖子大喊道:“秦震,你說你一大老爺們兒怎麼那麼愛爭嘴。剛才還和東少爭為什麼沒給你派發(fā)光榮的任務。要不然,哥們兒我看在黨國的份上,把這任務換給你吧……你來這兒,我去那鏡子那兒……”
秦震一聽老顧這話。就冷笑了一聲道:“顧總司令,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些有難度的任務,都是給你們這種高級將領去完成的。你們個個都是藝高人膽大,我一個打雜的可比不了啊!顧總司令,你就慢慢爬吧!這才哪到哪?留神啊,別往下看啊,好高啊……”
秦震發(fā)壞的嚇唬著顧傑,而顧傑也偏偏有“恐高”這根軟肋,想還嘴反擊都不成。隻能在心裏暗暗的恨道:孫子,你丫就損吧!等顧爺我到了平地上的時候。咱們再算總賬……
這時。比老顧爬的高出好多的薑旗迴過頭對老顧說道:“老顧,不行的話你可以迴去幫秦震,我自己去就行。隻不過……你就不想克服掉你的恐高嗎?這要是在部隊裏,可行不通。”
老顧苦笑著看著一臉嚴肅的薑旗。心說爺們兒我這輩子也沒有能進特種部隊的命啊!但是要說他不想克服掉這個毛病。那是不可能的。於是。老顧最終還是問了一句:“部隊裏就沒有恐高的嗎?你們都是怎麼治的……”
薑旗想了下,然後如實的說道:“找個最高的地方,一腳踹下去。反反複複,自然就不怕了。”
老顧聽的是一身的冷汗!馬上嬉皮笑臉的對薑旗說道:“大旗啊……你不會這麼對待我吧??咱可不能那麼幹啊!這裏可不是部隊,上去之後得有七八層樓那麼高的地方,你這一腳下去,我下輩子估計都得恐高了…因為什麼?因為這輩子是摔死的啊…!”
薑旗點了點頭,鼓勵了老顧兩句,然後就繼續(xù)往上爬。
他們現(xiàn)在純屬就是徒手攀巖,本來就是個難度極高的極限項目。有時候,看著他們剛抓住一塊石頭,另一塊就掉落了的那個畫麵,秦震在下麵還真是看的直揪心!
他現(xiàn)在甚至開始有點兒後悔,早知道剛才就跟老顧換一下了。省的他現(xiàn)在跟要死似的在遭罪。
至於俊天那裏,雖然他身上的傷勢不輕,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這種猴子體質的人徒手爬高。那敏捷的身影來迴閃爍著,幾乎和羽東同一時間到達了那神龕上。
他們現(xiàn)在要擔心的,不僅僅是機關的問題,還要擔心腳下那些脆弱到搖搖欲墜的建築。誰也不知道這神殿到底有多久了,就算是被封閉在山裏,但是隻要有空氣流通,就一樣還是會遭受到侵蝕。
年深日久,巖層被風蝕的或許已經(jīng)很脆弱了。忽然之間經(jīng)受他們的重量,一個不湊巧,沒準兒就能讓他們腳下一空!饒是他們都身懷絕技吧,但也不是草上飛啊。十層樓的高度,不死才怪。
薑旗帶著老顧,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是在老顧發(fā)憤圖強的意誌力下,這一段爬的也還算順利。
對老顧來說,他最最無法接受的,是那種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覺。假如現(xiàn)在他們這個情況,下麵是萬丈深淵,那老顧百分百將被嚇死。但是十層樓也好,十五層樓也好,總是能看到底的,這可能多少會好一些吧。
等他們完全都站到三座大黑天的神龕內(nèi)時,這才發(fā)現(xiàn),每一張臉前的平臺上,確實都有一麵和下麵一樣的銅鏡。
羽東走上前,試著翻轉了一下鏡子,好像對著的方向是薑旗他們那麵的大黑天像。羽東迴過身又開始研究起了自己眼前的神像,想試著找出這反射的原理有沒有什麼規(guī)律。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可錯不起。
羽東發(fā)現(xiàn),這三個大黑天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圓形的銅鏡,雖然已經(jīng)模糊不堪了,但是羽東仍然覺得這是整個機關的最大關鍵。除此之外,倒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麼順序之類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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