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們快走!”秦震簡單的說著。這種語氣,這種簡潔明快的行事風格,讓迷迷糊糊的老顧差點以為是羽東迴來了。
老顧一看薑旗的臉色也不好,就知道很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了。不再多說,馬上穿好了衣服,拿好了自己的東西,跟著薑旗和秦震來到了門邊。
貼著門縫往外一看,秦震這才看見不遠處走過來了幾個穿著軍靴軍裝的人!
領頭的人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但是那種盛氣淩人的架勢,足可以看出來他不是個一般人。
蓬鬆華麗的皮草披風,讓他在那一小隊軍人中顯得十分出眾。甚至讓人恍惚覺得他就像是幾十年前民國期間的少帥軍閥一樣。站如鍾、行如風,莊重冷峻,英氣逼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僅是這從門縫中遠遠觀望的一眼,秦震就知道,這個人,很可怕。
同樣都是年輕軍官,但是羽東的身上絕對沒有這種淩轢的煞氣,他充其量就是一副淡漠疏離,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峻。
而俊天就更不用說了,由於他本身的與眾不同,導致他身上很少會帶出來軍人的特質。瀟灑邪魅,談笑風生,沒有軍人刻板嚴肅的特點。
秦震自認為身邊至少有三個形象氣質完全不同的軍人軍官,但是沒有一個人是接近外麵那個人身上特點的。
這麼一番觀察下來,秦震也就明白了薑旗為什麼會擺出一副十分警惕,嚴陣以待的架勢。秦震微微偏過頭,輕聲問道:“大旗,來的這人你認識?”
薑旗的表情十分嚴肅的迴道:“為首的這個人是軍區的高級將領傅天磊。我不認識他,隻知道他的官職和東少不相上下。為人好勝輕狂,十分高傲。在軍方內部,絕對也是個叱吒風雲人物。”
老顧這時候在後麵悄聲的說了句:“咱們一沒偷二沒搶的,就算軍隊來了也不怕啊!他傲他的,你們倆跟著這麼緊張幹什麼……”
“由於戰績功勳的問題,傅天磊一直視東少為對手。幾乎可以說是針鋒相對的那麼個情勢。他們都屬於軍方神秘的高層,我了解的並不多。但是他忽然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了這個地點,很不正常。”薑旗那張剛毅的臉顯得十分緊張凝重,很顯然,在他的眼裏,這個傅天磊,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秦震了然的點了點頭說:“啊,原來是‘既生瑜何生亮’那麼個關係啊……年紀相當,職位相當的話,倒也真是免不了會發生這種情況。他既然能追到了這裏,看來還真是奔著羽東和咱們來的。”
“我靠!怎麼著?咱們遇到敵特了嗎?不對啊!咱們這次的行動這麼縝密,根本就沒有人能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追到這裏來的?!”老顧不可思議的問著。
秦震想了想,冷靜的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根本就聯係不到薑旗和羽東,最後不也是從薑旗朋友口中聞聽了麗江這個地方之後,才來到雲南的麼。或許,馬超和蘭晴他們也曾經試圖聯係過我們,打聽過三江並流的事情。而這個人,就是在那個時候以他的能力監視了馬超他們,得知了梅裏雪山。”
薑旗聽後馬上驚道:“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我要到麗江的事情!”
秦震拍拍他示意他不要緊張,然後淡然的說:“你不用說,你那個戰友也不是有意要聽,無非是無意間碰巧了的事情罷了。而馬超他們可能就不是‘無意’的了。他們很可能被監聽或者被監視了。”
“他姥姥的!!他竟然敢監視蘭晴?我非得跟他理論理論!懂不懂的人權?憑什麼!”老顧說著這就要急。
秦震急忙拉住他怒道:“你給我冷靜點兒!監聽這種事對於軍方來說還需要給你理由嗎?現在蘭晴他們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別冒冒失失的!!”
老顧不甘心的閉了嘴,看向門外的眼神也瞬間變的充滿敵意了。其實即使沒有監聽的這個推測,能視羽東為敵人的人,在他們的眼裏也就是敵人了。不然的話,薑旗也不會馬上決定要走。
“萬幸我們把該燒的都燒了,我覺得他們來的目的可不簡單。”秦震看著外麵,沉聲說道。
薑旗和老顧也是覺得真是幸好秦震說要燒了地圖,不然的話,被一隊軍人強製搜身,那秘密就保不住了。
秦震這時看到那些軍人似乎繞開走遠了,就迴頭對薑旗和顧傑說道:“咱們趁現在走吧!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或者有沒有敵意,在這繼續呆下去都不是什麼好主意。”
薑旗自然是同意秦震的看法,稍微留了點錢放在桌上,之後便打開門朝著出村的方向走了去。畢竟,這些藏民對他們有救命之恩。現在迫不得已的不告而別,實在是不太好。u
第一百四十七章天降橫禍
秦震他們身上都穿著藏民給找出來的寬大厚實的藏袍,所以低頭走在路上的時候,感覺他們就像是尋常的山民一樣,看不出什麼兩樣。
其實隻要不露出來身上那些奇怪的傷,他們確實就和這裏每一個普通人都一樣,沒有區別。
顧傑本來還東張西望的四處尋找著剛才那些奇怪人的蹤影,秦震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提醒道:“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虛嗎?快走!出了村子就好了!”
整個村子加在一起就那麼點兒人口,稍微一看就能看出來哪些是外來人。雖然說現在來這裏旅行的人也不少,但是他們三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狼狽,目光敏銳的人,一定會察覺出來異樣。秦震相信,那個可以和羽東不相上下的傅天磊,一定就是這樣的人。
想到那個神秘難測的軍官,秦震腳下的步子更快了。老顧一邊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一邊嘴唇保持不動的小聲嘟囔著:“早知道就順手牽驢,牽出三匹坐騎了!那樣跑起來也快啊!可現在到好,連頭牛都看不見一隻!你們誰看過跑路的人用徒步的方式?!”
“你就別那麼多要求了,這地方不通車,大部分都是靠馬充當交通工具。咱們仨本來就是要避人耳目的,你難道還想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的離開嗎?閉上嘴,趕緊走吧!”秦震低聲說著。
就這樣,三繞兩繞的。他們好像是看到能出村的山路了。那裏的住戶不多,人也不多,一條山路向著遠方蔓延,不知道通往何方。
不過對於秦震來說,不管那條路通向哪裏,都得先離開此地再說。否則,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剛這麼想完,秦震他們的腳步就同時都停下了。秦震看著前方,吃驚的想著:難不成自己這嘴也變成烏鴉嘴了??剛說完,不好的事情就發生了……?
隻見前方的路口處。停著幾匹高頭大馬。旁邊站著幾個穿著軍裝的士兵。在那些人的最前麵,此刻正有一個挺拔的身影在背對著他們。就憑那隨風微微拂動的華麗皮草外套,秦震就知道這個背影是誰了。
當然,老顧和薑旗也馬上就知道了。薑旗的眉頭皺了起來。暗道一句:“不好。果然真的是衝我們來的。他知道我們會出村子。又不好在藏民家裏動手,於是這才到出口處等著我們……”
“動、動手?他們想幹嘛?看著穿的都人模狗樣的,難道還要謀財害命不成?!”老顧吃驚的問道。
“他們的目的要是隻有謀財害命那麼簡單就好了……”秦震冷冷的看著那個背影。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要不咱們跑吧?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要是一群土匪的話,咱們就上去跟他拚了。但是對方是官……咱們要是真跟他們打了起來,二十年之內估計夠嗆能去再尋找東少了……”老顧很現實的分析著。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有機會能跑出去麼……”
秦震的話音剛落,那個背影就緩緩的轉過了身。不可一世的姿態帶著一抹輕蔑的冷笑。隻見他伸出那帶著手套的手,挨個指著秦震他們三個人,緩緩開口點名道:“秦震、顧傑、薑旗。是你們吧?”
他明明都已經指了出來,卻還用這種明知故問的語氣強調,這讓老顧不由得火大。老顧剛想迴話,秦震就拉住了他,示意老顧不要多說話,也不必迴答他。言多必失。
傅天磊見秦震他們都冷著臉不說話,便又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不迴答也沒關係,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你們因為涉嫌盜取販賣國寶以及謀殺軍方高官,被捕了。”
秦震聽後頓時瞪大了眼睛!盜取國寶?!謀殺高官?!他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薑旗也是無法置信的瞪著傅天磊,他似乎根本就無法相信,一個軍方高官怎麼可以如此含血噴人!
老顧這時也傻了,他腦子裏好像還沒轉悠明白,自己什麼時候犯了罪了,又是怎麼成為要犯的?
傅天磊輕輕一揮手,周圍的幾個士兵就朝秦震他們走了過來想要將他們押走。
如此的不白之冤,秦震他們怎麼可能就此認罪?含冤入獄事小,耽誤了救人事大!再說了,自己行得正、站得直,沒幹過任何一點傷天害理的事!從羅布泊到梅裏雪山,他們見過的舉世無雙的珍寶數不勝數!但是卻連把土都沒有帶出來!何來盜取國寶之罪?!
老顧和薑旗一看那幾個兵過來了,就擺好了架勢準備奮起反抗!那些兵似乎也知道薑旗不是那麼好拿下的,一時僵持在那裏也沒敢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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