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老顧這樣的,絕對屬於越挫越勇類型的。也或許在他心裏這與勇氣無關,而是那怪物一點兒臉都不留的給了他一頓胖揍。這口氣死活也咽不下去。
此刻老顧強撐著身體,晃晃悠悠的一聲暴喝,罵著上龍的姥姥就再次衝了上去。
薑旗和秦震也沒耽誤時間,都抱著你死我活的心態衝了過去。上一次和怪物戰鬥到這種程度的慘烈場麵,應該還是在羅布泊地下與王虺生死決鬥的時候。
就在他們剛剛開始拚命的時候,那怪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嗷的一嗓子,用整個身體撞向了夜北!饒是夜北功夫超群吧,他也是個血肉之軀。被這龐然大物一撞,也踉蹌著退出了好遠。可是那怪物並沒就此罷休。它就像是認定了夜北似的。趁著他還沒站穩的功夫伸出利爪就朝他撲了過去!
秦震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他知道這下要是撲了過去,夜北肯定是跑不了了!情急之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忽然對著顧傑大喊了一句:“老顧!!絆它!!”
老顧聽完也是一愣。怎麼都沒想到秦震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可是他這會兒的反應也快。知道這是救夜北的唯一方式。
於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老顧華麗麗的伸出了他那大長腿……
上龍隻顧著攻擊夜北,並沒有注意到一旁老顧的動作。而且它變身之後身體比例很有問題。在快速奔跑的過程中,肯定是不太穩。再加上老顧這下三濫的招數,上龍那龐大的身軀“砰”的一聲,就重重的砸在了夜北的麵前。
夜北吃驚的看了眼正得意傻笑的老顧,感激的點了點頭。秦震這時候大喊:“我說夜老大,你先迴來行嗎!別在它嘴邊呆著啊!”秦震急的渾身是汗,隻想著夜北趕緊離開那危險的地方。
可是夜北卻沒有動,他看著正在翻轉身子,準備爬起來的上龍愣了一會兒。然後大喊道:“秦震!過來!”
秦震一聽就懵了,明明自己是在喊他迴來,他不迴來也就罷了,怎麼還要自己也過去呢?湊到那怪物的腦袋旁邊,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兒嘛?
當然了,這個想法也就是在秦震的腦子裏瞬間那麼一過。在想的同時,他就已經跑到夜北的身邊了。
夜北也不做過多的解釋,舉起匕首看了秦震一眼就問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啊、啊……?”秦震有些無措的看著夜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無力的雙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迴答夜北,但是卻在心裏狠狠的罵著自己關鍵時刻掉鏈子!他有心想要試著集中精神催動力量試試,可是看著眼前那張著大嘴咆哮的猛獸,卻怎樣都無法集中精力。
夜北詫異的看了看秦震,但是隨後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夜北不但沒有怪秦震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還關切的說了一句:“你躲開,讓我來。別妄動那力量了,這裏交給我!”說著,還堅定的對秦震點了點頭。
可是夜北越是這樣,秦震就越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深深感覺自己愧對俊天的力量,也給羽東丟人了!
就在這時候,薑旗和老顧在那麵同時大喊了一聲:“小心啊!!”
接著,一股腥風撲麵而來!原來,是那上龍趁著夜北跟秦震說話的功夫,硬是揚起巨大的頭部,張開嘴對著夜北咬了下去!夜北見狀也知道來不及再想其他辦法,賭就賭這一次了!高高的舉起了匕首,手起刀落對準上龍的喉嚨就刺了下去。
之前這東西還沒變身的時候,夜北都無法刺進死穴。現在這情況,那怪物的脖子更是跟鋼板一樣了。眼看夜北要失手,秦震情急的大吼了一聲,舉起拳頭就對著匕首的柄端砸了下去。
他沒奢望這能成功,他隻是想哪怕用自己這雙普通的拳頭,也要幫夜北加一把力量!
可是沒想到,老天有眼,倉頡有靈。就在秦震將拳頭重重砸下去的時候,那血色紅紋瞬間布滿了他整條手臂!下麵的上龍猶如受到了驚嚇一般,奮力的想要擺脫夜北紮住它頸部的匕首。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隨著秦震拳頭的重落,夜北那把神奇的匕首硬生生的紮進了上龍的頸部正中間的位置。
一聲無比慘厲尖銳的嘶吼,仿佛在間接的宣布著他們的成功。上龍開始迅速的再次變化著,體型一點一點的縮小,頭部和上顎也開始恢複成了最初的形狀。十秒鍾之內,它就像是撒了氣的皮球一樣,變迴了沒殼王八的狀態。
夜北還是沒有鬆手,那匕首仍舊在上龍脖子裏插著。不一會兒,那惡心褶皺的皮膚就好像是受了高溫的橡膠一樣,開始慢慢融化了。一股撲鼻的惡臭再次傳來,夜北這才拔出匕首,拉著秦震迴到了老顧和薑旗他們所在的位置。
四個人都癱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上龍一點點的融化為一灘膿水。那畫麵雖說極其惡心,但是卻能給與他們安全感和信心。不親眼看著它消失,他們是不會安心的。
終於,地麵上隻剩下了一灘血汙,他們這才都長長的舒了口氣。
老顧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真是沒想到,連東少的一根頭發還沒看見呢,咱們這半條命就搭進去了。佛骨還沒找到、洛子峰神殿還不知道會怎樣……最他媽可惡的就是還不知道香格裏拉到底在哪。”
幾個人都在緩著自己的體力,誰都沒有說話。
老顧這時抬頭又說了句:“誒秦震,你那二把刀的倉頡之力既然還在,那你說俊小哥到底在哪呢?他會和東少在一起呢麼?”
這一句話,夜北聽的臉色變了變。說來也是,看著自己兄弟的力量在另一個人身上出現,而自己的兄弟卻生死不明。這種感覺恐怕確實很不好受。隻不過夜北和羽東一樣,都不是擅於表達情緒的人。喜怒哀樂全部隱忍在自己的心裏。
可是秦震卻張了張嘴,想跟夜北解釋一下這件事。剛才生死關頭不太方便解釋,現在應該讓夜北知道來龍去脈。不然的話,秦震總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偷東西的賊一樣。
“北哥……我這……是這樣的……”
秦震剛一開口,夜北就淡淡的打斷了他:“不用說了,除非俊天自己願意,這力量又不是能偷的走的。你不用說了,我想象的到,你們一定是經曆太多太多。”
聽著夜北如此君子的話語,秦震倒覺得自己這樣解釋有些矯情了。不過他還是馬上接道:“至少有一點你可以放心,隻要我身上的這力量還在……”
“俊天就一定還活著。”夜北又接了他的後半句。一如剛認識的時候,在夜北麵前,仿佛永遠隻有說半句話的份兒。他什麼都看的明白,什麼都看的透徹。
秦震隻好點了點頭,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經過剛才這一場惡戰,秦震也是真有種丟了半條命的感覺。尤其是那怪物踢飛了他的那一下,到現在都緩不過來。
老顧挨個問了問大夥的傷勢,除了薑旗需要傷口消毒以外,都沒有太多外傷。於是老顧努力站了起來說道:“同誌們休息休息差不多就該走了,前麵還一堆的事兒等著咱們呢!俗話說的好,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進醫院,小傷抗,大傷死……”
“閉嘴閉嘴!”秦震忍無可忍的打斷了老顧。這個碎嘴子不但話多,犯忌諱的話尤其多!話嘮大家也就忍了,這烏鴉嘴絕對不能慣著。尤其是在他那嘴那麼靈驗的情況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血腥祭臺
老顧撇了撇嘴,沒再說話。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夜北的身上。而夜北此刻卻是一副出神的樣子,雙眼目光悠遠,仿佛陷入了沉思。
自從認識了夜北以來,他一直都是以敏銳沉著、堅定果敢的形象存在的,從來就沒見過他這樣失神的樣子。
秦震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表示都很驚訝這位夜老大到底是怎麼了。
秦震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夜北的肩,小心翼翼的問道:“夜老大……你這是在想什麼呢?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太好,晦氣的厲害!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思考……”
沒等秦震全說完,夜北就利落的站起了身,並且馬上恢複到了他原本的狀態。然後看了看前方說道:“再到前麵應該就是整個洞穴最關鍵的位置了,如果說佛骨真在這裏的話,那隻有可能是在那最後一個地方。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說完,夜北就帶頭朝深處繼續走去了。秦震雖然說不太理解夜北的舉動和他所說的話,但是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多走別的心思,隻好連忙拉上了老顧和薑旗,快步的追上了夜北。
過了血池再往前走,是很長的一段天然洞穴。天然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連高低寬窄都差距非常大,走起來十分困難。而且曲折幽深,讓人行走其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慌和恐懼感。
基於對地理的了解,秦震其實還是能控製住自己這份莫名恐懼的。因為他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這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洞穴並不在少數。像猛獁洞穴,身處其中,所有的恐懼感都會湧上心頭。因為它那無窮無盡的長度,根本就沒有盡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忽然就走進了凡爾納的地心世界。
還有西伯利亞的喀什庫拉克洞穴,更是詭異。好像整個山洞都充滿了神秘恐怖的氣息,凡是進入洞穴的人,都會沒來由的心跳加速、唿吸緊張,隨後便失去理智的衝出山洞。等到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自己也解釋不清自己的行為為何會如此。
誠如此刻秦震他們。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繃緊了他們的每一根神經。按理說他們接觸過的封閉空間、黑暗洞穴已經不少了。應該完全不至於到這個程度才對。可是現在,即使是那膽大的老顧,也開始神經兮兮的左顧右盼。不知道這是該說是他們自己的心理問題?還是那神秘的宗教信仰所創造出的魔力。
起初秦震對待宗教信仰,始終是一種淺顯的了解和體會。可隨著一路逐漸接觸到的各種神秘力量之後。秦震越發感覺信仰這件事可能真的不單單是心靈寄托而已。尤其是那些比較原始詭秘的信仰。似乎中間摻雜著無盡來自遠古的秘密和力量。那絕對不是一本走近科學就能解釋清楚的。
就在秦震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麵的空間陡然開闊了起來。而且頭頂的山巖也忽然升至了百米高,從那上麵好像還能透得進光線,這使他們的視野也變的比之前清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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