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希和秦震也馬上變得一臉嚴肅。這片無人知曉、無船通行的海域……此刻忽然出現了船隻,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來了。
何希看著那艘船的臉色十分不正常,警惕中隱忍著強烈的憤怒。沒錯。傷害她父親的人,侮辱她的人,都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此刻應該就在那艘船上。
一切都避無可避,看來這次下海未必就隻有他們幾個人了。
隻不過一想起那紅山玉碗、山海經和驅山鐸。秦震就有一種時刻準備玉石俱焚的決心。就算是將這一切的華夏至寶親手毀了,粉身碎骨也不能讓鬼子搶了去!
薑旗手腳十分利落的將所有東西都藏放於自己的背包中了,並且將有關設備也拖了出來。看樣子他是準備時刻下水。
可是秦震明白,他們根本就下不了水。下了水,到的地方也不可能對。白白浪費氧氣而已。
既然紅山玉碗的投影指向了那片礁石,想來他們就必須得到那片礁石上去想辦法才行。隻不過。前行的人,大概從他們幾個人。要變成十幾個人了……
對方的船越來越近,穿上多多少少的得站著十五六個人。一些嘍囉,恭恭敬敬的站在後麵。不過即使是嘍囉,他們也都穿戴整齊,西裝革履。
為首的是青木,以及兩男一女。那兩個男人,都是薑旗那樣的身材和身板兒,而那個女人,則是穿著一身和服站在青木的旁邊。雖然看似溫柔嬌豔,可是秦震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女人不是個“擺設”。
這些人這樣正式的裝束,引得老顧一陣不滿。他狠狠的咬著牙罵道:“裝逼!他媽的,一會兒動起手來,我先把他們衣服撕了!!”
秦震和薑旗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了看老顧,就知道,這爺們兒現在已經在憤怒失控的邊緣了。他失控前的第一征兆,就是胡言亂語……口無遮攔。
“你見過誰們雙方打架是從撕衣服開始的嗎?你這都是什麼下三濫的套路……”秦震無奈的說了句。
“跟他媽這群人,還講套路??秦震,想當年日本人侵華的時候,跟你講過套路沒有?他們燒殺擄掠、強奸屠殺的時候,跟你講過套路沒有?不是我老顧沒有那容忍曆史的胸襟,而是眼前這孫子就他媽是要重蹈覆轍來的!!”老顧憤怒的說著,此時此刻看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懼怕,完全都是滿滿的憤怒和決然。
秦震沒有再勸,讓他保持這個狀態其實也挺好。至少有一份並肩作戰的鬥誌和勇氣,才能麵對對麵那些狼子野心的家夥。
船靠到了羽東他們這艘小船的旁邊,青木重明十分禮貌的微微欠了欠身子,對羽東尊敬的說道:“東少,我們又見麵了。”
羽東淡淡的看著他,一股淩然的傲氣使得他那一身錚錚傲骨顯得格外挺拔。隻是一件簡單的襯衣,就已經壓過了對麵十幾位的西裝革履。所以說,有時候,人的氣場來自於本身的氣質。外表裝飾的再華美,一顆齷齪卑鄙的心,也尊貴不到哪裏去。
老顧和薑旗這時候湊近秦震小心問道:“這是不是就是殺了那爺孫倆的主謀……!”
“嗯,而且炸傷羽東,綁架何希,害了招待所裏二十二個人,也是他。”秦震的表情也十分陰沉。
見羽東不說話,青木也並不動怒,而是將目光瞟向了何希,然後溫柔笑道:“何小姐你好啊,才這麼兩天,您似乎更加楚楚動人了呢。”
秦震下意識的將何希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冷冷的看著青木,隱忍著心頭的憤怒。而青木身邊那個穿和服的女子,這時候卻瞟了一眼何希,然後對青木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中國美人?嗬嗬,不過如此。就是不知道她的功夫怎樣。”
這個女人的話音剛落,老顧就怒火中燒的咆哮了起來:“臭婊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們劃船過來都不用槳是吧?全他媽靠浪!閉嘴,滾迴你男人的身後邊兒!惹急了你爺爺我,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雖然老顧這種張飛李逵的衝動本性好像是虎了一點兒……可是何希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秦震始終把何希護在身後,他並不是不相信何希的能力,而是出於一個男人的本能,他不願意在這樣的時刻,把一個女人孤零零的推在外麵。
青木不開口,看來那個女人就不敢說話。聽說,日本向來就是這樣的規矩。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他們比較注重禮儀禮節。
所以他們不會有人像老顧一樣,學著張三爺的脾氣,兩軍陣前,破口大罵。
青木也不動怒,他還是微微的笑著,打量了一番老顧。也別說,他的這番忍耐力和耐性,是真的挺厲害的。如果沒有這樣強大的忍耐力,恐怕也無法在中國潛伏二十年。
“這位,應該是烈性脾氣的顧傑了吧?”青木依舊溫文爾雅。
老顧破罐破摔的用著一股流氓姿態說道:“對!沒錯!就是你顧爺爺我!怎麼著吧!你們是幹什麼來的?!嗨,其實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黃渤海是中國的,裏麵就算是飄上來個塑料袋,他他媽也是中國的!在這裏,別說別的東西,就連一隻螃蟹一隻蝦米,你都想都別想!!”
老顧將話直接挑明了。
本以為老顧將這些話挑明了,那青木沒準兒也就不裝了。可是沒想到,他卻依然儒雅的笑道:“顧先生您真是多心了,我來這裏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隻是想將貴國一件至寶物歸原主罷了……”說著,青木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詭秘微笑。(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六章致命脅迫
至寶?
物歸原主?
秦震聽的有些發懵,弄不明白這狡猾的鬼子到底是想搞什麼花樣。中國流失海外的珍貴文物數不勝數,也沒聽說有哪個國家來‘物歸原主’的。更何況是像青木重明這樣的一個人,他的這種說法就更不可信了。怎麼聽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奸險的陰謀詭計。
青木沒有準備和羽東以外的人溝通的意思,他對他身旁妖豔的和服女人抬手做了個手勢,那個女人就很敬畏的點頭、轉身離開了。
隨後青木便微笑著對羽東說道:“東少,我前段時間無意中得到了至寶一件。如果東少願意親自過目,那我定當雙手奉上,物歸原主。”
說話間,那個和服女子已經從船艙內走出來了。走出來時,她的手中還捧著一個二尺左右的圓片狀物體,上麵覆蓋著一塊十分厚重的紅布。
秦震看著那東西皺了皺眉,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個陷阱。
青木抬手指向那和服女子懷中的物體,含笑對羽東問道:“東少,怎麼樣,您是否來親自過目一下?如果您看過之後,覺得可以認定這東西確實為貴國所有,那本人絕無二話,定會馬上雙手奉還。”
羽東淡然的低垂了眼,看樣子,他似乎是並不太好奇那紅布之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說,他好像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他現在要做的,好像僅僅是決定要不要“親自”過目而已。
秦震這時拽了拽羽東,低聲提醒道:“那孫子一直在強調要你親自去過目,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我知道。”羽東從容不迫的答道。
而這時,後邊的何希忽然十分緊張的衝了上來,擋在羽東麵前說道:“東少!你不能去!我看出來了……我認出那個輪廓了!那是、那是秦淮古鏡!”
羽東麵色淡然。而秦震他們幾個人卻都是大吃一驚!那麵可照清五髒骨髓的中華傳說之寶,現在竟然落到了青木的手上!
而且,之前也曾聽何希說起過了那麵詭異的鏡子。似乎有了殺人的能力!被它照過,全部都會五髒腐爛而死。那青木執意要讓羽東親自過目的真正目的。恐怕也正在於此了吧!
秦震這時一把拉過羽東,憤怒的指著對麵的青木說道:“混蛋,你打算用這種方式害人,不覺得自己卑鄙了點兒嗎?還是說,你任重道遠的把你國家民族的本性帶到中國展示來了?!拿著中國的古物,想害中國人!畜生!人在做、天在看。你躲的過麼?”
青木似乎是很欣賞的在看著秦震此刻憤怒卻不失理智的質問,和老顧相比起來,秦震當然是要顯得“高級”了很多。
一看秦震都說話了。也不等青木做出什麼反應,老顧就再也忍不住的開了罵:“小鬼子,你知道你和一盤屎有什麼區別嗎?區別就是你根本沒有盤子。你有沒有父母?生你的時候難道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嗎?所以才造就出了你這麼個禽獸不如、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說你父母當初用那三五分鍾去散散步,不好嗎?!省的後來造出來了你這麼個敗類!”
雖然沒有髒字,但是秦震隻覺得這些話是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而且這種形式的大罵,實在是不太符合老顧的性格。他之所以“改了風格”,大概是因為剛剛聽了秦震的那種方式,也想跟風一下。可是沒控製好,罵著罵著就難聽了。
可要說那青木也真得算是個有本事的人。任老顧怎麼罵,他都是麵不改色,淡定微笑。就連他身邊的那個和服女人都聽不下去了。柳眉微蹙,臉色煞白。可是那青木卻從始至終不見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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