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因為什麼,因為錢唄。之前王村山清水秀的,但是我們這窮山僻壤的交通不便,又沒那個錢財宣傳,這優勢也沒什麼用,畢竟山清水秀又不能當飯吃不是?後來他們村長去了外麵一趟,進了幾部機器,他們村就開始家家戶戶都去山上伐木造紙。這種小作坊式的造紙廠又沒有什麼汙水處理設備。其實哪怕就是有,為了多賺點錢也不會用的。造紙又是一汙染嚴重的行業,沒幾年他們王村就把村頭的樹基本砍光了,汙水橫流導致田地也廢了,不過他們靠山吃山也確實比之前地裏刨食富裕的多。”
師父聽到這裏遞了一個煙給了這個郵差:“謝了啊小哥。”
那郵差也不客氣,接過去就給點上了,“不客氣,不過你們幾個人去王村幹什麼,早些年風景好的時候還有人去采風或者一些背包客,現在沒什麼看頭了。”
師父笑嗬嗬的掩飾道:“我們其實是地質大學的,這兩個年輕的是我們學生,正打算去大山裏勘探。”
“還真別說,這山光禿禿的還真方便了你們這些勘探礦石。”
我們聽到郵差這樣說也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
第二十九章王村
這拖拉機雖然坐著難受,但是在這山路一上一下的顛簸著,還是讓大夥兒都有了點睡意。終於在顛簸了兩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王村的村口。
“到了,準備下車,車已經開不進去了。”拖拉機司機喊了一嗓子把我們的睡意都給喊醒了。
王村的地形大概是幾麵大山中的一個小盆地,我們下車看到山上的樹已經沒幾棵了,跟遠處那些鬱鬱蔥蔥的大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等下,讓我看會。”師父一下車就說了這麼一句。
“你們慢慢看,我先迴去了。”司機說完這麼一句就調轉了車頭,準備開著拖拉機走了。
“這位郵差小哥,你的東西我們幫你送進去,你跟這位司機一起乘車迴去。”師父接著又對了郵差說道。
郵差一聽師父這麼說,連忙擺了擺手:“這可不行,雖然我沒什麼化,但是也知道家書抵萬金。況且我們也有規定,不能把東西交給不熟的人,我知道你們幾位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也不能違反規定。”
沒想到這位郵差這麼有責任感,師父隻得無奈的拿出證件:“這位同誌,其實我們是來調查的,事關機密,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還是這一招管用,郵差小哥果然嚇得不敢再追問什麼了,隻得把東西交給我們,然後跟著司機上了拖拉機走了。
見那郵差一走,妙大爺就對師父說道:“老楊,這事怕是鬧大了,你看這村子,死氣沉沉的。我怕是裏麵的村民已經出事了。”
“很有可能,雨萱,你跟著小飛走在後麵。”接著師父轉頭對我交待道:“小飛,你一定要保護好雨萱,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跟她走散。”
這種時候我也不敢開玩笑,認認真真的迴道:“我一定會照看好雨萱的。”
雨萱這時候也有點緊張,居然一隻小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就在我們準備妥當進村的時候,發現村前一塊大石頭下麵躲著一個人。
“是誰,出來!”師父大喝了一聲。
話音落下,從石頭背麵走出了一個人,大約三十歲上下,穿著非常樸素,人也看著挺老實的。
“為什麼躲在石頭後麵,你到底是什麼人?”師父開始詢問道。
隻見那人非常驚惶失措的對著師父說道:“你們千萬不要進村啊,進村就會死的,趕快跑,遠遠的離開這裏!”
“為什麼進村就會死?”師父聽到這一說也警覺了起來。
“我就是村裏的人,村子現在已經沒有活人了,王老師的報複已經到了,可是我感覺王老師好像已經不滿足報複,我也要逃,你們跟我一起跑。”這漢子依舊非常的驚慌。
師父走過去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別慌,我們是外麵派來調查的,你慢慢說。”
估計是這一巴掌起作用了,那漢子愣了一下後語速慢了下來:“我叫長福,昨天早上出村的,我已經在這裏躲了一天了,我想離開,但是又不舍得離開。今天清晨我聽見村子裏麵的慘叫,之後在再沒有聲響了,也沒有人出村,我就知道出事了,該發生的真的已經發生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清楚點。”妙大爺這時候也加入了詢問的隊伍。
“屠村!你知道嗎,村子裏的人都死了,全部都死了!”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長福已經聲嘶力竭的大喊了起來。
說完了這一句之後,長福直接暈倒在地。師父趕忙過去給長福把脈,“沒事,估計是在這一天沒吃沒喝,加上心裏緊張,現在見到我們爆發出來體力不支就暈了過去。”
“師父,這裏麵好像很兇險,我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無論這有多麼艱難,甚至有可能進去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小飛,你身上不僅僅有國家職責,更要有道家守護天道的信念,從來沒有第二個選擇。”師父一本正經的教導我。
“是的師父,我明白了,那這個長福怎麼辦。”
“他剛說了什麼王老師的報複,王老師是何人?有沒有被的厲鬼我們也不清楚,把他放在這裏太不安全了。妙和尚,你幸苦一下,把他背進去?”
“為什麼是我背,你怎麼不背啊。”妙大爺抗議道。
“因為你是護法武僧啊,你不背難道我背啊,你總不可能叫小飛背,萬一出了點狀況他小子怎麼跑的掉?你總不可能因為這是我徒弟,不是你徒弟就這樣對小飛?”
“屁話!小飛我一直把他當子侄看,跟我徒弟差不多,你可別挑撥離間了!”說完妙大爺一拉把長福給背到背上,我們幾個人準備進村了。
“雨萱,跟緊我一點。”我對著站我旁邊一臉緊張的雨萱說道。
雨萱點了點頭。
看著她好像還是很緊張,我就跟她玩笑了一句:“對了,還有你能不能手稍微鬆點勁,你指甲有點長,戳的我肉痛。”
果不其然,雨萱聽到我這句翻了翻白眼,手上的勁小了,臉色的緊張之情也好點了,不過還是依然拉著我的衣袖。
進入了村莊,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最近的一間屋子。
師父在裏麵到處看了看:“奇怪,這裏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跡。所有東西基本都擺放的很整齊,除了衣物跟糧食和財物少了一些,就跟離家出門一樣。”
接下來我們來到了第二家,第三家都是一樣。一直到了第四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
“老楊,這戶的院門是破的,看樣子是從外麵用大力給直接推開的,這戶肯定有情況。”妙大爺對著師父說道。
“嗯,我們進去看看。”進了這戶的院中就聞到了一股味兒,**的氣息。
師父率先走到屋前,房間門也是打開著的。隻見屋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地上躺著兩句屍體,死亡時間大概超過四十八小時,已經出現了**,皮膚發黑,肚皮腫脹。
見到這幕,雨萱從拉著我的衣袖到緊緊的抱著我的手臂,我看著她緊咬這自己的下唇,應該是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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