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唿之後,茶館裏麵來了一個小二樣的人領著我們來到的後院的一間書房,並且給我和師父都上了杯茶。這地方處處充滿了神秘,我特想跟師父問問情況,可是想到師父之前說的叫我不要亂說話,我隻得憋在心裏。
沒過多久進來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年人,師父見狀起身向這位老年人行禮,不用想,這肯定是一個前輩,我也恭敬的向他行禮。
老年人一進來就跟師父說道:“至仁,很多年沒見到你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家夥。”
師父依舊恭敬的迴道:“謝師叔說笑了,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您老,隻是有些事情世事難料,我也是身不由己。”
原來這老年人姓謝,師父還叫他師叔,那我不得叫他師叔祖了,輩分真是大。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唿,謝師祖已經注意到我了,“至仁,這位是你的徒弟,靈覺豐沛,不錯,是一塊可造之才。”
“謝謝師叔祖誇獎,我是師父的弟子,道號誠言。”我也上答應道。
“好,好,不錯,這年頭這些小夥子這麼懂禮節的少了。至仁你說,這次來是不是又缺符籙了。”
師父也不掩飾,直接開門見山道:“謝師叔你真是未卜先知,我這次確實是來求符籙的。”
隻見謝師叔祖哈哈大笑的指了指師父“誠言你每次來也就是為了這個,不過我已經多年不製作符籙了,現在都由小輩們去管了,我叫管家帶你去。”
“那就有勞謝管家了。”這句話師父是對著一直站在門外的一個老頭說的。
第四十一章六壬
我跟師父在這名管家的帶領之下又七繞八拐來到了一個暗室麵前。
“有請”那管家說了這麼一句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師父道了一聲謝後步入了這間暗房,隻見這間暗房用的居然是一盞油燈,不過我能感受到這間房內的靈氣異常充足。
屋子裏麵擺著一張書桌,桌子麵前擺著一張會客椅。隻聽到桌對麵坐著的一個中年人說道“請坐。”師父聽後也在室內唯一的椅子坐下了,而我就在旁邊站著。
師父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來這裏的原因是想要兩張銀色符紙,還有黑白符紙各一張,你開一個價。”
對麵那中年人也不廢話:“現在不收俗物,如果想要符籙必須答應幫我們取一樣東西,期限是一年。”
“可以,什麼東西?”師父想也不想的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十株羅布麻,我要用來做藥,而且必須是羅布泊的原產野生羅布麻,我相信以道長的信譽不至於隨便找幾株迴來應付我。至於符紙,我也可以提前給楊道長。”說完他直接從背後的一個箱子裏麵拿出了四張符籙遞給了師父。
師父也不客氣,接過來直接揣進了兜裏。事已辦完,也不虛客套了,我跟師父直接離開了這座茶樓。
到了車上,我終於有機會跟師父提問了:“師父,這是什麼地方啊,神神秘秘的,不過看樣子師父你跟這些人挺熟的,還有你為什麼叫那個老年人師叔啊,他是師公的師兄弟嗎?。”
“你問問題慢慢來,我跟茶樓的那些人其實不怎麼熟,隻是曾經你師公也經常帶來我過,你師公也被師祖到來過,這幾代下來這個茶樓的都知道我們這一派。至於那個老年人,你以後來可要尊重點,他可是跟你師公一輩的,而且現在還是一派掌門人,我們以後的符籙還要有求於人家。”
“掌門人?哪一派的掌門人?”我繼續追問道。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不過有些東西你也必須要清楚,我們師徒倆也找個茶樓喝喝,在那地方喝茶總是不自在。”說完師父開著車來到了一個京城老字號茶樓。
叫了一壺碧螺春後師父美美的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之前符籙這方麵一直是我們天師道龍虎山的專長,可是到了近代,道法沒落。製符之人也越來越少了,因為天地靈氣有限,大多數道士都追求自身的修為,符籙這行費時費力也就慢慢沒落了。直到道光年間,皇帝唯恐我們漢人修習符咒技藝將來的某一天會用來對付他們,所以就下令天師府以後不能傳授符籙。這樣讓本來就稀少的符籙大師更加雪上加霜。之後為了避免符籙這行失傳,一些製符是技法也傳授給了道家俗家弟子。其中最厲害的一個就是六壬派的開山祖師爺,之後他們這一派流傳下來就以製作符紙而聞名。”
聽完了師父講述我這才明白原來高級符籙還有這種淵源。“那師父,他要我們找的什麼羅布麻又是什麼東西?”
“羅布麻是一種藥草,主要生長在新疆,甘肅青海等地。但是以羅布泊的原產羅布麻最為珍貴,藥效也最好。這幾張符籙換成價格的話大概值二十來萬,他隻要我們幫他找十株羅布麻其實是很低的價格了,特別在符紙還是有市無價的情況下。”
“羅布泊?那不是當年課本上放了原子彈的地方嗎,那地方一直是我國的核試驗場所,這要去不得被輻射死啊,咱道家法術還能有金剛不壞之身防輻射?”
這一句話差點讓師父嘴中的一口茶給噴了出來,“啪”師父在我頭上給拍了一巴掌,“我說你怎麼越來越愚鈍了,羅布泊你當是個足球場那麼大啊,能讓羅布麻生長的地方肯定不可能是核試驗區域,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蠢徒弟。”
師父一邊說還一邊歎氣,一副我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對於師父這句話我就不讚同了,我可以道門天才,未來中國道教的希望!是一個有夢想的人。
“師父,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羅布泊,他說有一年期限,時間還是很寬鬆的。”
“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羅布麻這種植物隻在每年的六到九月才是采摘時機,現在已經過了,所以我們隻有明年三個月的機會。
“這采這個沒什麼危險性?”我追問了一句。
師父一臉無所謂道:“按理說沒什麼危險,隻是比較耗時耗力,不過有也沒什麼,正好來磨練磨練你。”
喝完了茶,我就跟師父迴家了。一進屋就見到妙大爺上來跟師父說道:“麻煩上門了,剛剛有一個說是你什麼老友的過來了,請你去救救他的兒子,還留下了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說密碼是六個8”。
師父接過了那張紙條,我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隻見上麵簡單的寫到:“楊道長,鄙人何耀,請道長下午在京華國際一聚。”
“師父,這個何耀是誰啊?不過京華國際我倒是聽過,那可是一家跨國大公司。”
師父看完之後隨便把紙條仍在了一旁,“何耀就是那天我們下飛機派車來接我們的人,之前我幫過他的一個小忙,看樣子這次又是他那寶貝兒子惹禍了。等會我們吃完飯過去一趟,他也算跟我有點交情。”
我一聽立刻興奮道:“那天那臺奔馳s係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呢,現在我也會開車了,真想去過把癮,肯定比師父你這輛破紅旗強多了,他還送了一張銀行卡,以他的財力肯定裏麵錢不少。”
“可以啊,那以後出去為師就開自己這輛破紅旗,你就選擇開奔馳跟著我怎麼樣?至於這錢,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這每天泡的藥水裏麵都是特製的珍稀中藥材,一桶上千,你是不是也出點錢給師父我啊?”
一聽到師父開始跟我算賬了,我隻得舉手投降:“別介啊,師父你作為道門高人怎麼能這麼在乎這些俗物,這太掉您的身價了,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些庸俗之物了,吃飯吃飯。”
說完我一邊拉這師父,另一邊拽著妙大爺一起往餐廳走去。
第四十二章荒地
吃完了午飯,妙大爺一個人出門去了,我跟師父兩個驅車來到了京華國際。
一下車我看到這幾十層樓高的大廈就看花了眼,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蓋一座這樣的大廈。
我跟師父剛進大門,就已經有人來接我們了,看樣子這何總裁提前打好招唿了。
秘書直接帶我們來到了大廈的十八層,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裏麵正坐著個老頭,一見我跟師父的到來,立馬起身相迎。“楊道長,我可是等你等了好久了,上次你剛到京城我還特意派車去接你,可是您老不肯賞光啊。這位是?”何總裁指了指我。
“這我的徒弟,黃一飛,道號誠言。”師父也向他介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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